他們租住的小區有點老了,住的大爺大媽居多,還都是老知識分子那種,特別有素質,絕對沒有跳廣場舞音量超級大的事兒,當初拜託經紀人挑選這麼一個地方就是圖這裡安靜。
爬牆虎都爬到三四樓了,現在茂盛得很,樹木也很高大,有時候方爭總會有錯覺回到騰雲鎮,那裡也是滿目青翠。
流浪貓很多,大爺大媽都喂,這個喂貓點沒有,那下一個喂貓點絕對有穿過兩棟樓之間的夾縫,再走幾百米就到了。
這裡有點偏僻,許昊東閑散的走著,剛走了幾步,聽到貓叫聲,還以為附近有小貓。彎腰就在牆根下尋找。
就聽到耳後生風,許昊東在想躲開有點來不及,彎著腰背對著後邊,乾脆就地一滾,一棍子走空,沒有打在他的腦袋上,打在他的后腰上,許昊東眉頭一皺,身體猛地一疼,憑著多年得打架經驗可以得知,絕對不是木棍,是鐵棒。
還好躲得及時,不然這一棍子打在頭上,能把他的後腦勺打開花。
許昊東也看清楚了,襲擊他的不是一個人是四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一米左右的鋼管。戴著帽子壓得很低。
背後襲擊他的人一看一擊走空,緊跟著又掄起鐵棍。
四個人二話不說一起發起進攻。
許昊東下樓喂貓也沒有換鞋,還是夾腳拖鞋呢。
那也不影響許昊東的速度、“真他么當老子吃素的!”
許昊東把手裡的東西一扔,揮拳就上。
他自從懂事兒就打架,靠著拳頭那也嬴了一群小弟,他雖然沒有混到本市第一黑社會的位置,那也是個大混子,槍打出頭鳥的事兒他懂,不混的天怒人怨成為瞥察掃黑對象,他就蹲不了笆籬子。那是他沒有一直混下去,而是開山場賺錢了。
就算退出江湖。就算他打不過方爭,他也不是吃素的啊、這些人似乎就抱著打死許昊東的想法來的,四個人合作的非常好,有人抽許昊東的腿,有人就對這許昊東的腦袋打下來,許昊東連躲兩三下,到角落了,有個人的棍子當頭就砸下來,揮舞著棍子的這人就罩門大開,前胸全部敞露在外,許昊東身形一矮猛地出拳,一拳打在這人的胸口。
這人痛的身體一躬,許昊東趁這個機會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扭,抬腳用力一踹,把這人踹翻在地,手裡的棍子也落在許昊東的手裡。有了棍子,許昊東如猛虎下山,一個橫掃全軍就抽過去。
一棍子打下去,有個人的肩膀嘎拉一聲發出骨頭被打碎的聲響,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還想再給他補一下,有人對著許昊東的後腦勺就砸下來,許昊東趕緊用了一個蘇秦背劍的方式,把棍子往身後一擋,棍子頭打在他的肩膀上,沒有打中許昊東的要害,許昊東回身一棍子抽過去,把這個人抽翻在地。
第四個人一看事情不好手裡的棍子對這許昊東就扔過來。
可惜啊,世上就一個張起靈,別人學不到他能隔著二十米外就能把鐵棍丟出去給琉璃孫打個杠上開花的好本事,棍子打著轉的就砸過來,許昊東用手裡的棍子一抽,打掉,就怎麼一會的功夫,地上被打倒的三個人作鳥獸散了,第四個人撒腿轉身就跑。
許昊東也不知道追那個了,都跑了,還往四下跑的。
窮寇莫追,許昊東把棍子一扔,這才感覺身上挨了兩下有多疼,活動了一下胳膊,肩膀那有點疼。
能動,疼的也不是很尖銳,許昊東估摸著沒有傷到筋骨。都是皮外傷。
呲牙咧嘴一會,撿起地上的鋼管。在手上掂了掂。挺沉的,一米多長能砸能抽,打上就是硬傷。
這些人似乎對著他的腦袋攻擊的比較厲害,是想一棍子下去打暈他?這鋼管打上了就不是暈了,輕的顱骨骨折,重的能成植物人了。
自己要出點什麼事兒,方爭絕對沒心思在學習了,更別說考研究生,估計都不畫畫了,就守著自己照顧自己。
看來這是有人不想讓方爭順利的考上研究生啊。
前天開庭宣判,寧博那兇狠的樣子還在眼前呢。
跑不了是他乾的。
許昊東把這幾根鋼管丟到垃圾桶里。
不聲不響的上樓。
“貓餵了?”
聽到門響,方爭在畫室里問著。
“寫'。”
許昊東答應著進了浴室,脫下衣服對著鏡子看後背。
肩膀後邊砸了一下,鋼管頭砸的比較重,這麼一會的功夫已經黑紫色了,被砸得中心已經破了,腰上一下也砸住巴掌大的一塊紫黑色。
洗澡沖了沖,齜牙咧嘴的自己倒了點紅花油往傷口上貼,肩膀上的位置有點不方便,胳膊用力往後擰這才稍微抹了一點藥水。
聞了聞,身上的藥水味道有點重,還噴了點花露水。
一個字兒也沒有跟方爭說,許昊東準備明天晚上去蹲寧博,趁著他落單的時候,把寧博的胳膊給他擰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