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啊,你可想死我了。”
許昊東看不夠一樣,上下打量著方爭,瘦了,還瘦很多,抱在懷裡都覺得輕了十斤。
摸摸方爭的臉,黑了一個號。在外頭吃不少苦頭吧。
“怎麼黑了呀?瘦這樣?”
“暈車暈船我吐了一天多。”
方爭聲音軟軟的,許昊東聽出委屈了,把方爭勾進懷抱用力地搓搓他的後背。
“委屈你了,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好好補補,這十幾天把你累壞了,咋們回家好好歇著。”
方爭點著頭,許昊東一手拉著行李,一手拉著方爭,方爭的手和他緊緊地扣在一起,胳膊碰胳膊,肩膀碰肩膀的一直到停車場。
方爭一改話少的習慣,這一路上都沒有停,一直和許昊東說著採風的事情。
盤山路司機把他們當成皮球了,坐在左邊右邊座位上的同學,就來回的旋轉,一個左轉彎,就把右邊的人甩到左邊去,他是吐的稀里嘩啦,好不容易下車又在牛車上晃了兩個多小時,又趕上上又下雨水流瑞急坐著船左右晃,他就一直吐,去哪第一天只喝了點水,第二天能吃點東西,又回來了又開始吐。他在飛機上就喝了點溫水。
越吐越饞,饞許昊東做的炒麵啊,紅燒肉啊,鮁魚餃子啊!
說著就吞口水。
那樣兒逗得許昊東笑個不停。
今天看看老師,明天休整,後天在休息一天,大後天再去京城,見外國的油畫大師,確定交流展的畫。然後就幫小白舉行第二次個人畫展。有的忙呢。
直接去醫院,方爭風塵僕僕的樣子讓他們老師都一驚。
“你,你下飛機就來了?”
“半夜就坐船坐牛車弄了一身土,老師,師妹在住幾天吧,身體好些了再走,在縣裡距離我家也不遠,去我家住吧。”
方爭知道自己挺埋汰的,褲腿上還有泥巴,身上的襯衫都是土,臉都沒洗呢。
“這就夠麻煩你們的了。小白天天過來,你,你男朋友也是每天熬不少湯水送過來,住的都是他們幫忙安排的,你師妹到今天住了六天醫院了,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明天我就帶她走。他媽媽也很擔心。”
江小白還沒有許昊東盡心儘力,都是一些很補養身體的湯水,有時候還安慰師妹,這算什麼呀,你這麼漂亮大好青春,沒結婚就不錯,提早認清渣男,沒有耽誤你一輩子。你看你爸,多心疼你?為了你爸媽你也要多吃多喝快點康復,活潑開朗的你爸媽才能放心呀。
大概是經歷一次生死,姑娘大哭一頓,哭的哇哇的,就不哭了,吃喝起來。
老師都看在眼裡呢。
“還是跟我回家吧,休息一天再說。”
“不打擾你們了。”
老師看到方爭心裡的愧疚都用出來,方爭著急的趕回來也是看在往日恩情份上。
“方爭,老師對不起你,我會彌補我的錯,給你個公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寧博有威脅你的可能性。”
老師臉色整了整,嚴肅的很。
“你師妹出事我去寧博那裡找的時候,我聽到寧博說什麼視頻監控。好像是他在停車場被襲擊的時候有一個車子的車載錄像錄下來了。”
方爭臉色一變。不會吧。還真有?原來不是威脅!
那就是說,許昊東毆打寧博的事兒被錄下來了?
老師也看看許昊東。
“太莽撞了。”
許昊東撓撓頭髮,他去就是奔著打寧博去的呀。
“這兒你放心,我會有辦法的,我不會讓他像上次一樣威脅你。也算還了你們倆對我女兒的恩情。”
老師心裡有數,寧博那個人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利用這段視頻威脅方爭放起起訴不是不可能。
眼看著方爭控告寧博誣陷栽贓損壞他人名譽的案子要開庭了,緊跟著就是方爭控告寧波借鑒過度需當面道歉,寧博為了名譽絕對威脅方爭。
告許昊東故意傷害,他那肉丸子一樣的臉這傷身傷自尊,還不把許昊東往死了告,許昊東故意傷害成立,六個月到三年啊。要坐牢的。
壞人自有法律收拾,不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