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爭今天就到了,明天遞交材料。理事會有十幾個老畫家組成,我言輕估計不好辦。”
寧博打開後備箱,從裡邊拿出一個長一米多的錦盒。
“幫幫忙。”
那個人看看手裡錦盒,眼睛一亮。
“我盡量吧。”
寒暄兩句,那個人眼睛一直盯著手裡的錦盒,很快就上車走了。那樣子迫不及待地很。
寧博看著消失轉彎的車子,呸了一口,手機響起來。寧博一邊抽煙一邊講電話,聽這意思應該是跟他的弟弟寧學。
“送給他了,兩百多萬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手的畫,算了,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再說。他挺有手段的,估計過兩年協會主席退了就是他,雖然說十幾個老傢伙,但大部分都和他結交甚好,有他說話絕對能辦成事情。知道,我在想呢,只要得出結論方爭指著恐高我的罪名不成立,我就反過來告他名譽侵權。對,我就要纏住他,纏的他被官司纏身,讓他沒時間去畫畫,他也就廢了。打官司?打啊,誰怕誰呀?我有專門的法律顧問陪他們打官司,他們一次次的跑,搜集各種證據,在關心案情,他哪來什麼平心靜氣的去畫畫?”
打官司最耗損精神注意力,心情大起大落,注意力都轉移了,哪來的什麼情緒心思去畫畫去搞創作?很多人都是怕浪費時間精力拖得時間太長而對官司望而卻步。
“我就要拖垮他,我就要讓方爭一敗塗地。看他比我成功我就心裡不舒服。”
“各方面我都打點好了,我不怕他,再說沒有證據,那副畫沒了,就算有照片,我也可以說照片失真,我不承認這個結果。”
寧博心裡有底,打官司就打官司,仲裁就仲裁,無所謂啊。他一口說八個不承認,把官司的時間拖長,拖垮方爭的精力,掐熱點,還能製造他的知名度呢。黑紅黑紅那也是紅。那也是熱點,那也能賣畫。
這種人渣不打他留著他那就是浪費地球資源!
等寧博掛上電話,許昊東把手機藏好,這段音頻以後也會成為證據的。對方琮數了一二三,倆人跟天兵一樣突然出現,黑塑料袋往腦袋上一套,一拳打在他的胃部,打暈以後丟上車。
方爭睡醒的時候,天都大亮了。他就感覺無夢,睡得很舒服,一覺睡到醒,幾點了?
“我姐呢?”
方爭猛地坐起來問著許昊東,許昊東剛把早飯端進屋。
“走了啊。”
“你怎麼沒叫我?”
“你睡得跟死…你睡得跟喝多了一樣,我們倆喊你你都不醒,我就把你姐送去機場了。這個時候估計還在天上飛著呢。”
許昊東求生欲特彆強的把你睡跟死豬一樣這句話給吞下去了,他敢說出來就離挨揍不遠了。
“那你就不喊我啊,你把我拉起來啊。”
方爭有點撒潑,這一分別估計一年半載以後才能看到方琮。
“我都抽你嘴巴了,你姐給我一腳。你們姐弟倆都是暴力分子啊。”許昊東掀開褲腳讓方爭看看,青了一塊。
方爭知道他姐那腿法有多厲害,這還是留著力氣呢,真要發火了踹下去,估計許昊東能斷一條腿。
“快吃飯,幾點了都,收拾收拾不少事兒呢。”
許昊東給他擠好牙膏,方爭想給他姐打個電話,也沒著急,翻電話號碼的時候,就有人敲門。
許昊東把門打開,不出意外的,警察來了。
“許先生?方先生?我們今天接到報警,寧博先生說你們倆毆打他,對他造成身體傷害精神傷害,請你們配合我們調查。”
許昊東一臉懵逼。
“啥毆打?啥時候?我們沒出去啊!啊,不對我們出去了,那還是半夜我把我大姑子送去機場啊。咋的了,出啥事兒了?”
方爭一聽瞀察這麼說,心裡明鏡似的,瞪了一眼許昊東,馬上配合。
“我們昨晚都睡得很早,不知道什麼事。”
警察進屋,詳細的問著。
幾點回來的,幾點出去的,去哪了?
許昊東大手一揮,指指方爭,我媳婦兒昨晚上一覺睡到天亮,有點不舒服吃了感冒藥睡得挺沉,他不知道我知道,我們七點多回的酒店,十一點我送我大姑子去機場,十二點半回來的,計程車的車牌號我都告訴你。
方爭當啞巴,他睡得太沉了不知道。啥都不知道。
瞀察調了酒店監控,還查了計程車,都和許昊東說的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