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爭憋不住笑出聲。
要是這件事不關係到他們,乍一聽討飯的堵住畫展門口還覺得挺可惡,但他們先把小白的畫展給攪和了,那就不要怪他們打擊報復。
寧博,袁鴻師叔狼狽為奸給小白添噁心,許昊東就乞討者堵住他們畫展門口。
這叫一報還一報,你不讓我舒服我也不讓你好。
方爭對著走進來的客人笑得特別客氣。
您請進,喝茶嗎?那邊有位置可以坐下好好看,旁邊還有插座可以給手機充電。需要講解嗎?我給您做解說吧。這是您的禮物,沒買畫您來欣賞看畫展就是對江老師的支持,多謝您來參觀。
小白也跑出來看熱鬧,馬上破涕為笑,高興了。
要不是方爭攔著他,估計能用西裝的袖子擦鼻涕了。
“我要請許大哥吃飯!”
“請他不請我?”
“請請請,都請。要沒有你們倆,我估計一氣之下就把畫展給關了。那我就成笑話了。所有美術圈子的人都知道我大張旗鼓的操辦被人給擊垮了的事兒,那就別想畫畫了。”
“你也別多想,仇,咱們肯定要報,但不能著急。昊東說得對,要真豁出去和他們死磕,咱們倆時間都浪費了。咱們不能莽撞,不能浪費剛剛出頭的機會。咱們倆要積累人氣,積累力量,能分庭抗爭的時候了,把準備充足的證據都拿出來,一下就把他們都打翻了。”
“恩,沉住氣。”
方爭點頭,是這個意思,他們不能太著急了,他們剛剛出頭,不在生活在這些人的陰影下,他們要站穩腳跟,穩紮穩打。
“我男朋友,怎麼看都很帥啊。”
方爭眯著眼睛看由遠而近的許昊東。
“恩,許大哥最帥!”
“晚上犒勞犒勞他。”
江小白聽懂了,今晚上絕對是一場麓戰,許昊東和方爭倆人大戰三百回合啊。
許昊東走過來,就看到方爭和小白都對他挑起大拇指,許昊東故意的一摸寸頭,甩著胳膊走路,特別的拽,得意洋洋的。
逗笑所有人。
許昊東的無賴啊,叫人頭疼。
但只要他們不頭疼,讓別人頭疼其實很解氣。
他們也不進去,就在這看著,一會警察就來了,驅趕也不管用,會展中心的工作人員連罵再打的驅趕,寧博跑出來指著一個上了歲數的乞討者破口大罵,寧學對著一個少說也有六七十的老太太連踹了好幾腳,踹的老太太滿地打滾,警察都攔著寧學,她在不對,不該堵著門口,你年輕人也不該打這麼大歲數的吧。老太太已經要走了,就是腳步蹣跚,端的老太太腦門都摔破了,站都站不起來,這是你一個受過高等教育大畫家該乾的事兒嗎?
警察意見很大,寧學也氣狠了,和警察吵吵起來了。
B責噴噴。
吵得聲音還很大,經紀人早就拿著相機各個角度的拍照了。
足有兩個小時,這些乞討的走了,警察和寧學也吵得不可開交,後來還是寧博出面把這事兒平了。
警察氣的點著寧學的鼻子。
“別看你開畫展,就你這樣的一輩子也成不了大畫家!人品不行!”寧學大罵著。
“我投訴你!”
警察被拉上車,寧學風度全消失了,明明是一個後起之秀,可這人品啊看到方爭他們站在對門看熱鬧,對著方爭他們呸了一口。
許昊東捂住方爭的嘴巴鼻子。
“再被傳染口蹄疫,捂著點!”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有寧博這種大哥就有這種小王八蛋!’,他們兄弟從來都是面上裝的好看,翻出來全都是男盜女娼蠅營狗苟滿肚子壞水。
披著藝術家的皮,干著臭流很下三濫都不齒的事兒,正兒八經的藝術流氓。
一個臉上抹得特別黑的工作人員從後門跑進來,摘掉頭上的假頭髮,洗了臉,換了身上的破衣服。
趕緊把口袋的一隻錄音筆交給許昊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