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不敢的?”
許昊東笑笑,捏住方爭的下巴看了看,還好方爭媽這一耳光沒有打在他的臉上。
方爭伸出手,許昊東緊緊握住。
這不是個事兒,不要擔心。
兩個人牽著手一起上樓,打開畫室的門,方爭媽就丟過來一個石裔頭像“行了,有事兒說事,你這是幹什麼!”
方爭爸有點受不了方爭媽,簡直有點潑婦的意思,特別不懂事。不管怎麼說她也是個老師,做事不要這麼偏激。
“問問你的好兒子做出多丟臉的事兒啊!”
方爭媽臉都白了,點著方爭。
“你今年三十三了,你不結婚,就是為了跟一個男人鬼混?要不要臉!你是不是有病!”
“媽,你冷靜點。”
方爭還是很淡的開口,彷彿他面對的不是氣得暴跳如雷的父母,而是無關的人。
“我沒辦法冷靜!我要問你你是不是個變態,你有毛病啊!你精神有問題啊!■“我很好。”
“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方爭媽被方爭這個淡然給怒了,天天一臉的死人樣子,誰對不起你啊?你甩臉色給誰看?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一臉的無所謂,平靜的似乎這就是個幾碼綠豆大的小事,反倒是被人小題大做?
還有沒有羞恥心?還要不要臉?
說著又要打,想打掉方爭臉上這種淡然,越是冷淡,越是看著他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把他揪成兩段,打死他。
“哎呀夠了。”
方爭爸拖住了方爭媽。
“這麼大人了你還想怎麼著?”
方爭爸呵斥完了方爭媽,拿出煙來想點上,手哆嗦的有點厲害,說是冷靜,他一時也難接受這個場面,他要是撞見兒子跟一個女孩子在沙發上幹啥,還不會這樣。可他兒子做了女孩子的事情,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親吻。這,這…
方爭拿出火機給他爸點上,自己也點了根煙,隨後把煙包遞給許昊東。
“爸,坐。”
方爭把畫畫的椅子給他爸拿過來,他坐到小床上,和他爸爸面對面的坐著。
方爭爸還是當官時間長了,有一定的見識,這根煙抽完了又點了一根。看著方爭和許昊東並排坐著,手一直牽在一起,長長的嘆了口氣。
“爸爸,對不起你跟你姐。”
方爭媽哼了哼,氣的臉上的肌肉都抖動著,站在窗戶邊抱著肩膀。
“管他吃管他喝讓他上好大學,一心撫養長大,還有什麼對不起他的?方琮怎麼不這樣?就是他自己不要臉。”
“你別聽你媽媽的,我知道我和你媽媽有時候很失職。我當了鎮長以後就一門心思的要掉到縣裡工作,就一直跑這個職位,不是陪領導喝酒,就是給領導送禮,對你跟你姐姐管得太少。十歲以前你打架我還幫你擺平,後來打架你自己就能搞定了。你媽媽一開始是教書,工作忙,喜歡上打牌以後更不管不顧。你們姐倆的事情我們都很少管,忽略你們了。”
方爭爸自我反省著。
“小時候你這孩子就跟我們不親,但還很聽話。是從什麼時候你開始不和我們說話了?不喜歡交心了?離我們越來越遠了?高三開始吧?我有時候就琢磨為什麼?大概是因為我們強迫你上了不喜歡的大學。再加上後來你又去學畫,又回騰雲鎮,你奶奶去世,反正那時候你就很奇怪,一直奇怪到現在。每次你都是很淡的說還行。就一直忽略你了。我吧也很想和你交交心,兒子,你怎麼了?這些年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和我們交流了?為什麼那麼不開心?”
“我現在很好。”
“以前呢,以前為什麼?方爭,爸爸做得不對的地方給你道歉,你和爸爸說,你心裡有什麼事兒?”
方爭抽了口煙,沒出聲。
“這事兒咱們從頭說,你當初為什麼上完大學非要轉行學畫畫?為什麼非要回來?又為什麼和東子,有,有這個事兒?”
“我們倆戀愛了。”
方爭抬起頭有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他媽。
“還是我媽強迫我相親來的男朋友。”
所以這事兒不怪他們,是他媽媽硬把許昊東塞進自己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