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喊醫生啊!”
方爭一把拉住他的手。
也不說話,就拉著他的胳膊不鬆開,許昊東趕緊坐到床邊,用力的親了下方爭的腦門。
“捨不得我了?我一會就回來。”
方爭搖搖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我想吃肉。”
許昊東氣得咬牙。
用力戳了下方爭的腦門。
“你說你喜歡我其實是想留下我給你做飯是吧啊!”
狠狠白了一眼方爭,下樓去找鎮子上的赤腳醫生。
方爭躺在被窩裡,看著天花板。
給我時間,我會努力的,我會努力的更喜歡你,從淺淺的喜歡變成很多很多的喜歡,像你喜歡我一樣喜歡你。
江小白回來就覺得不對勁,家裡煥然一新了,許昊東就跟打了雞血,不,鳳凰血一樣,亢奮的有點瘋掉的節奏。
擦地板做家務,大鍋燉肉小鍋燉魚,哼著曲唱著歌的把臟衣服都進洗衣機里。
“許大哥,方爭呢?”
“感冒發燒了,樓上吊水呢。”
就連聲音里都是輕快。
江小白一點頭。似乎明白了什麼。
“原來你是巴不得他生病,看他病歪歪的你就特高興。”
男人啊,卩可呵,小雞肚腸的。一個好人也沒有。
“叨叨什麼呢,趕緊的去看看洗衣機聽了沒有,你們倆可真夠可以的,臟衣服都存著啊,沒衣服穿了你們要裸奔?”
“我們是藝術家,藝術家吸風飲露,藝術家就是神仙,摘片樹葉就能化成衣服!”
江小白下巴一抬,藝術家,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我們藝術家一般都不剪頭髮不剃鬍子,一件衣服穿仨月,道骨仙風!
方爭一手舉著吊瓶嘴裡叼跟溫度計,懶洋洋的下樓了。
“昊東,吊完了。”
含糊地喊著許昊東,頭暈腦脹的嚮往沙發上靠,許昊東趕緊衝過來,小心的接過吊瓶。
“你在樓上躺著呀,喊我一聲就好了。”
方爭吸吸鼻子。
“頭疼得要命。”
“舉著!”
許昊東特別不客氣的把吊瓶塞到江小白的手裡。
“別亂動啊,針移位了就沒你飯吃。”
江小白覺得差別待遇了,對他就兇巴巴的,對方爭就小心翼翼的像是新懷孕的太太?
小心的把方爭的手放到膝蓋上,快速的拔掉針頭,按住了就把方爭的胳膊舉起來,這樣就不會出血了。
“肉一會就熟了,你先別睡呢,吃點東西再睡個好覺。”
方爭嗯了一聲,把嘴裡的溫度計拿出來,看了看。
“三十七度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