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琮心疼方爭,愧疚許昊東,在電話那頭傷心哭泣。可什麼都無能為力。
事情僵在這了,許昊東走了就沒回來。找人喝酒去了。
江小白無心畫畫,別人兩口子吵架,他這個圍觀看熱鬧的氣的一天吃不下飯好沒心思畫畫,坐在沙發上怒視著方爭。
方爭在他的怒視下拿起手機,江小白這才漏出點笑容。
“他沒接。”
方爭給許昊東打電話,響了好幾聲沒人接。
“你去找他吧。”
看到方爭不動彈,江小白再接再厲。
“你們倆吵架了,需要有人低頭認錯。錯不在他,你不給他個台階他怎麼下來?”
方爭微嘆口氣。
“我不知道去哪找他。”
“哎,你活該沒男朋友,人家對你了如指掌,你呢,就連他去哪喝酒都不知道。”
“我只認識一個二海,可二海的手機也不通了。”
真的找了一圈,給許阿媽打過電話,不在家。二海的手機也不通,許昊東的手機也不通。方爭根本不知道去哪找許昊東了。許昊東朋友多,以前玩的地方也多,方爭這個一直死宅的人,真不了解。
沒辦法,估摸著他肯定要回家來的,他就在喝酒,也要回家,方爭就想在家守著吧,等他回來。
拿起畫筆,繼續畫畫,邊畫邊等。
“哎,那不該用藍色,用淺綠色!”
江小白趕緊提醒,這麼簡單的問題怎麼就出錯了。你們家草地是藍色的嗎?
差一點方爭就畫錯了。
方爭換了一支畫筆,換個顏色。
“你色盲啊,那是蔥綠,淺綠!”
江小白有點不耐煩了。
“你心思不在這,別畫了,再畫全毀了,明明心裡惦記還嘴硬,你就活該受罪!”
方爭自作自受,心裡有,還不說,自己折磨自己。
多簡單的事兒,說一句我心裡有你能死啊,怎麼就不說。
方爭乾脆放下畫具。
“我累了,我睡一會。”
上樓去了。
“能不累嗎?那眼圈黑的跟熊貓一樣,活該。心疼你都不知道怎麼罵你。”
江小白吐槽著,心疼他,又埋怨他。
下午吵起來了,這都後半夜了,還在這畫畫呢。
方爭坐在院子里抽煙。江小白在屋子裡嘆氣。
方爭頭疼的厲害,很想睡睡到自然醒,可他睡不著,眼睛酸疼得很,渾身骨頭都疼,還是不行。
他想許昊東,想他四仰八叉的睡在身邊,想他胳膊腿的壓在身上沉甸甸的感覺,想他嬉笑著鑽進被窩笑鬧自己。
可他接到那份快遞的時候就知道,這事兒不好解決。逃避不了。
不管寧博出於什麼目的聯繫他,那塵封的事情就被掀開。
那麼多人的嘲諷大笑,寧博在後邊慫恿,有人就起鬨,惡毒的詞都飛過來,真要火了要扭斷他們胳膊的時候,他們又說玩笑開不起!
所謂的道歉信到現在還說什麼玩笑之舉,去你媽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