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昊東都不躲第二刀近在眼前,扭腰轉身,衝過去,在這小子的刀尖要劃破半成品畫的瞬間,許昊東橫著撲上去,把他撲倒在地。
“讓你作死!打不死你!”
許昊東怒火中燒,差一點點,掛在牆上的半成品大作就被這小子從上到下的給割開了!
方爭和江小白沒日沒夜一個多月才三分之一,這要是被他們得到給割開了,什麼都完了!
把這小子撲倒在地,翻身就騎坐在這小子的身上,抓住他的手腕子用力一擰,手裡的水果刀掉落,抓住他的脖領子拳頭掄起來狠狠砸下去,一拳,鼻血飛濺,兩拳,后牙飛出,第三拳還不等打下去。
另一個小子大喊。
“許昊東,你不放我們一條路我就下手割了!”
這小狗崽子看出許昊東做寶貝這幅畫,地上躺的同夥被打的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這狗崽子乾脆把尖刀對準牆上的半成品畫,威脅恐嚇著許昊東。
許昊東抬頭就看到狗崽子的手發抖,眼神兇狠的怒視著他,手裡的刀就在半成品的畫前,差那麼幾厘米就要再畫上戳一個窟窿。
“滾開!”
許昊東大吼著抓住茶几上的果盤就砸過去,起身就衝過去,離這幅畫遠點!不能讓他們毀了方爭一個月的心血!
地上被打的這個小子殺心大起,被許昊東按著打,打得他慘叫,跪著求饒許昊東都不依不饒,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被撞到了,許昊東堅持把他們倆送進監獄,那就別怪他們了!
也顧不上鼻子嘴的血,抓起地上的水果刀,在許昊東推開狗崽子離開畫作的瞬間,這小子一刀捅進許昊東後背!
許昊東眉頭一皺,就感覺一疼,但還是沒當回事,以為只是劃破了點皮,沒敢用手去摸畫,怕手髒了在雪白的油畫布上留下印子,用胳膊肘一頂畫布,轉身抬腳把背後的狗崽子踢飛。另一個小子一看,手裡的尖刀再一次狠狠地捅進許昊東的小腹。
許昊東低頭,就看到那尖刀就漏一個刀柄在外了,狗崽子似乎後知後覺,腦子一熱的勁兒過去以後,看到滿手的血了,就開始怕了。
嚇得趕緊一鬆手,刀子再一次從許昊東的肚子里抽出來,許昊東疼的悶哼。
“狗崽子!”
許昊東伸手去抓他,想掐死這狗崽子!
偷竊不夠還殺人、膽大包天了啊!
小子後退幾步,難以置信的看著許昊東肚子上的傷口,臉色發白眼神內都是驚慌。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還不快走!”
挨揍的那狗崽子一看事大了,他們只是偷東西不想殺人的,可到這一地步,跑!跑了就行了!跑了就抓不到他們了!
一拉他,踉蹌幾步,不管不顧的衝出去!
許昊東靠在半成品的油畫上,身體慢慢的下滑,摔坐在地上。
喘了口氣,低頭看看肚子上的傷口,伸手捂住出血的地方,用力按住,可一小會,鮮血順著指縫開始流,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許昊東皎著牙,疼痛開始席捲全身,甚至有一種前後被冷風貫穿的透心涼感覺。
苦笑了下。
“我他媽,陰溝翻船。”
大風大浪他都經歷過,今天卻被這倆小狗崽子給傷這樣,倆狗崽子年紀加一塊估計跟他年紀一般大,卻被這倆小子扎了兩刀。
要不是,要不是護著媳婦兒的畫,他要把這倆小子給拆了!
疼痛感席捲全身,也不知道扎了肺還是扎了腎,許昊東眼前一陣陣發黑。
扎肺還好辦,千萬別扎在腎上,他跟他媳婦兒只擼過兩次,還沒真的做過呢,不然也太,也太不甘心了。
疼痛讓他沒有力氣,挪著,往前趴著,這個動作他做起來費勁,一手還要按著傷口,慢慢的往前挪,挪的地上一道血跡,終於把摔落在地的手機抓到手裡。
撐著最後一口氣,手機頁面還停留在派出所所長老張的上。
許昊東點了一下,電話撥通。
“喂,東子啊。”
老張打著呵欠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