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院子怎麼有點亂啊。方爭這兩天不在家,許昊東也不是髒亂差的人,院子收拾的特別工整。
揉了揉眼睛,晃晃頭,酒精就要佔領高地,被他搖下去,大腦里有些清醒了。
眼神也好用了,打量下院子,花盆摔碎了兩個,小板凳東一個西一個。
不對勁。
許昊東抬頭往屋裡看,屋裡漆黑一片,側著耳朵聽了聽,安靜得很。
許昊東眼睛一轉,繼續晃悠著往屋裡走。
“喝死我了,這群牲口,頭疼得要命。”
打著嗝,嘟囔著,走路踢里塔拉的,腳後跟抬不起來一樣,擦擦的在地上磨,打開房子的大門,進門就是客廳,許昊東好像被拌住了,往門上一靠,眯著眼睛,讓眼睛適應黑暗,客廳里亂七八糟的。
許昊東乾脆把燈全都打開,客廳里亂七八糟,方爭的畫具扔了一地,畫筆,顏料滿地都是,樓上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有人小聲說著來人了快走快走。
“我操你姥姥的,偷東西偷到我家來了!”
許昊東在也不裝了,酒精上涌,血氣沖頂,順手抄起角落的拖把,抬腳踹斷,拎著拖把桿的棍子就往樓上跑。
樓上的人這時候也往下跑,身上背著裝訂好的畫框,一看就是方爭已經畫好了放在架子上的那些油畫,都是方爭沒捨得賣的。
有獲獎的,有紀念性的,還有他覺得拿不出手的,比如那副許昊東半裸的,都裝裱好了按上了框架放起來。
許昊東往樓上沖,這兩個人往樓下跑,就在樓梯那走個對面。
最先跑下來的那個人背著三副畫,緊隨其後的那個人不僅後背背著四五幅畫,就連胳膊下邊都夾著兩三副,都是方爭畫好了掛在走廊里牆上做裝飾用的。賊不走空,見畫就偷啊!
屋裡燈光明亮,許昊東一眼就認出,這就是鎮子上不好好上學到處遊盪的那群壞小子里的倆。人不大也就十六七歲,不好好上學過早的離開學校東遊西逛,不是上網吧打遊戲就是胡鬧喝酒的。年紀不大毛病不少,抽好煙喝好酒,沒錢就連偷在摸。
人還沒長大呢,膽子比什麼都大。
看到許昊東這倆壞小子也沒怕,刷的就從背後抽出三十幾厘米長的刀,鋒利無比。
還帶著稚氣的臉都是兇狠。
“滾開,我們只要錢,不想殺人!”
細胳膊細腿的小狗崽子,卻囂張得很。
他們手裡有刀,明晃晃的刀,怕什麼,許昊東在牛逼他也就一個人,手裡還只有半截棍子許昊東冷哼一聲。
“他媽的跑我家來偷東西還讓我滾開,老子混江湖這麼多年還沒看到過你們這種小逼崽子!把畫給老子放下!”
“許昊東,我們也不和你廢話,滾開!讓我們走!”
刀尖朝前用力一揮,對著許昊東往前一刺,想嚇唬的許昊東閃開他們好逃跑。
許昊東看出他們鬢角的冷汗,裝腔作勢的抓著刀柄,眼神亂的到處亂飄,在樓梯上擺出架勢。
許昊東掄起棍子對著他的胳膊就抽過去。
“老子混的時候你們還他媽吃屎呢!”
狗崽子們只想偷點東西去換錢,沒想到被撞個正著,許昊東渾身酒氣,但動作飛快,他們還在裝腔作勢想把許昊東嚇唬走,許昊東已經攻擊過來了。
許昊東在混蛋也不在鎮子上吆五喝六的欺負鄉親,他混蛋都是在外邊,兔子不吃無邊草,耗子動刀窩裡橫,他就是混,也是頂天立地一爺們,這種小狗崽子沒膽子在外邊混,只會在鎮子上禍害人。
小狗崽子自認為了不起,根本就沒把許昊東放眼裡,可等許昊東一棍子抽過來,他們知道厲害也晚了。
沖在最前頭的小子胳膊上重重挨了一棍子,尖刀被打掉還不等慘叫,許昊東手一揮棍子又抽了回來,一棍子削在他的臉上,把小狗崽子抽的翻出去,慘叫一聲摔倒在樓梯上就要滾下去,許昊東抬起一腳踩住他的後背,彎腰就把他背上背著的畫用力扯下來,還好都用油布包裹的嚴實,沒有受到一點損害,畫搶到手了,許昊東抬腳就把這小子踹出去,這小子在樓梯上打著滾一直滾到一樓地板上。
後邊那個小子一看事情不好,轉身就往樓上跑,想從窗戶跳出去逃走,許昊東跟步上前,在樓梯上追著一直追到樓上。
二樓更亂,地上好多摔碎的石膏,那些歐洲的雕像,沒了胳膊的維納斯都摔碎在地。
這小子踩著一塊石膏差點摔倒,這就給了許昊東機會,許昊東一把從後邊扯住畫,用力往後一拉,這小子仰面朝天就被許昊東拖得摔倒地上,許昊東手疾,他背著的畫也被搶回來但這次就沒那麼幸運了,有一幅畫被地上的石膏碎片割破了!
卧槽!
許昊東心疼的火冒三丈,小心地把畫放到一邊,抬腳狠狠踹在小狗崽子的後背上。
“誰都敢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