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都不能問。
他不可以。
余未晞冥冥中知道封硯會包容他的無理取鬧，但是他又不想被包容，與此同時又怕不會被包容。
余未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封硯握得緊緊的。
“封硯！”
“封硯你給我放手！”
封硯力氣大，余未晞怎麼也掙脫不出，深吸一口氣直接低頭狠狠地咬住了封硯的手。
“嘶……”封硯齜牙道：“你是小狗嗎？”
余未晞是真的發狠地咬，封硯只覺得手窩傳來一陣陣的痛。
余未晞咬多重封硯都沒有撒手的意思，余未晞氣沖沖地看著封硯，胸口劇烈起伏。
封硯依舊堅定地站在余未晞身前，將余未晞的手裹在自己掌心裡。
“你……你這個混賬！”
余未晞說著，眼眶卻忽然紅了。
封硯嚇了一跳，什麼也不說，直接把人給攬入自己懷中緊緊抱著。
“晞晞別怕，我保護你……”
“你這個混賬！你是豬！你是王八蛋！”余未晞頭靠著封硯的胸口，伸手用力捶封硯的背。
……
——XXXXX——
四年前。
米國又迎來了聖誕，小雪紛飛，聖誕歌謠整條街都能聽到。
十九歲的余未晞比現在更瘦，還染著一頭叛逆的金髮。
此刻，余未晞來到了他們舞團的辦公室，步伐堅定地上了樓，把退團申請遞給團長。
余未晞所在的舞蹈團，團長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高大男人，金髮碧眼，對待團員熱情而溫柔。
男人——埃里克看著那封信，蹙眉道：“你真的要走嗎？”
“是的。”小少年很肯定地點頭。
“余，你很有天賦，你跳舞也很棒，你是神的孩子。而且你現在混出了頭，已經是我們這裡著名的舞蹈員了，你難道要放棄一切回國？”
“我已經考慮好了。”余未晞頓了頓，朝埃里克深深地鞠躬道：“這些年真的很感謝團長您的照顧和關照。”
埃里克深深地嘆了口氣，看著余未晞只覺得惋惜。
“你回國后，一切要重頭開始。”
“我不怕。”余未晞道：“當初我也是這麼開始的。”
余未晞朝團長齜牙，露出了一個有些囂張的，屬於少年的笑。
團長一愣，無奈地伸手拍了拍余未晞的頭道：“你是為了那個人嗎？”
余未晞一愣。
“你瞞不住我，你一直在偷偷看他的視頻，我都知道。那個人……是你國家的演員？”
余未晞彆扭地點頭。
“那你回國也不一定能遇上他，能和他合作。”
“我能。”余未晞道：“我會做到的。”
話已至此，團長知道這孩子一旦做了決定那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只得祝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