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難染(NP) - 怪異 (1/2)

“刺客?”耶律齊眉頭越髮夾緊:“陛下遇刺可是大事,何時來的刺客?”
“聽說是早前便給抓到了,不想竟叫那刺客跑了,陛下為此大發雷霆,看門的侍衛被斬了好幾個了,如今陛下卻是要親自緝拿,一會還會有侍衛過來搜查帳篷…”那人懦懦答道。
既是如此說了,耶律齊也不好為難他,直轉身回了帳內,換好了衣衫便摟著溫情染一同去了馬場。
溫情染還不知出了何事,方才被他幹得發軟,身下的淫水還在往外流,雖是出來時擦了擦身子,如今走了幾步肉穴又是泥濘一片,好在被裙擺擋著,倒也看不出來。
待是到了馬場,裡頭早是站滿了人,耶律無忌坐在高台上,一雙犀利的眼睛在人群里掃視,卻也不說話,一時間竟是弄得人心惶惶,下頭有些膽子小些的,竟是撅了過去,引起不小騷動。
溫情染卻是垂著頭,生怕被他看到,好在她個子嬌小,在這群金人里並不顯眼。
不知過了多久,有侍衛急匆匆的進來,在耶律無忌耳邊悄悄說了什麼,他垂著眼睛,手指在座椅上輕敲,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待是那侍衛退下,他終是站起身,從高台上拾級而下。
耶律無忌諱莫如深,沿著人群一路走過,腳步不緊不慢,卻是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溫情染見他離自己越近,卻是愈發緊張,揪著耶律齊的衣衫,不由自主的往他身後躲。
“別怕…”耶律齊垂眼看她,大手攬著她的腰肢微微往自己懷裡帶。
好在耶律無忌並未對她過多關注,只一路巡視過所有人,便又走回了高台上。
“下去罷…今日便先到這…”他挨著椅背懶懶說道。
眾人一片驚愕,方才那般行事還以為是出了大事,如今卻是輕輕一放,倒是叫人不適。不過他們早也習慣了自己陛下的作態,他做事一向諱莫如深,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眾人心中雖是不滿,卻無人敢抱怨,只得又垂著頭緩緩出了馬場。
就在溫情染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後卻又傳來耶律無忌冷冰冰的聲音:“齊王與王妃留下…”
便是連身邊的耶律齊也愣了愣,他回頭看向高台,終是緊了緊懷裡的溫情染,摟著她轉身回去。
“陛下…”耶律齊帶著溫情染要與他行李,卻是被他擺手打斷。
“過來說話…”他坐在寶座上,一隻手撐著額頭輕柔,倒似累極,身上氣息不再似方才那般凌厲,只揮手讓兩人上前。
“聽說陛下前些時候遇刺,可有傷到?刺客…”耶律齊帶著溫情染上前,話未說完又被他打斷。
耶律無忌從下往上打量著站在身前的兩人,眼睛掃過耶律齊挽在溫情染腰間的手,又撇向他隆起的下腹,扯了扯嘴角說道:“倒是朕打擾了二位…”
耶律齊也是有些尷尬,他方才行事正酣,半途便被叫來此處,那胯下的雞吧未得發泄,眼下還是脹疼得厲害,撐得那衣衫隆起個巨大的鼓包,異常顯眼,繞是他臉皮再厚,被耶律無忌這長輩當面點出,也是有些不適。
好在耶律無忌也只是笑笑並未多提,反到是問了旁事:“齊王妃來大金多時,朕也未得關照,實在是怠慢…”
此話一出卻是讓溫情染身子一僵,她此時恨不得鑽到地下,叫耶律無忌注意不到自己,可惜怕什麼來什麼,只垂著頭捏懦答道:“謝陛下關心…”
正是緊張,他卻忽然站起身,踱步到兩人面前,盯著她低垂的腦袋半晌不語。
空氣彷彿都被凍住了,溫情染只覺得頭皮似乎都被他盯出了一個窟窿,刺疼得厲害,她心跳如鼓,甚至懷疑自己巨大的心跳聲都能叫這兩人聽見。
倒是耶律齊皺緊了眉頭,悄悄將溫情染往自己身後扯:“陛下…是有何事要臣留下?王妃這幾日有些不適,不若讓她先回去休息?”
耶律無忌側頭撇了他一眼,輕笑了一聲:“朕只是好奇,外族的女子是不是都是這般嬌小瘦弱…”
耶律齊眉頭愈髮夾緊,他總覺著不對勁,耶律無忌以抓刺客為名將人聚集到此處,卻又不提刺客半分,如今特意將他兩留下,反倒對溫情染更多關注,這股怪異感讓他實在是不舒服。
“將王妃留下是有事要請教,齊王不必緊張…”他長腿一邁轉身又坐回了椅子上。
“王妃來金可有帶故國人同行?”
這問題一出自是引來耶律齊的警覺,他抿了抿嘴,便是答道:“當初未免沐國姦細混入,臣在回城前便已將陪嫁的沐國人換掉,那些人皆被臣送往千里之外的璃都舊城,如今在她身邊伺候的皆是臣心腹之人。陛下為何由此一問?那刺客可是沐國人?”
哪知耶律無忌卻是笑道:“刺客已叫人拿住,不過是個毛頭小賊,誤闖進朕的皇帳,叫你倆留下不過是隨意問問,齊王莫要多想…天也晚了,你狩獵才歸也是辛苦,便下去休息罷…”
說罷也不待兩人反應,卻是撐身站起,徑直離去了…
虧心事
耶律齊雖說是有些奇怪,但他在耶律無忌身邊多年,自是知曉他反覆無常的性格,倒也沒有多想,加上兩人出馬場時恰是看到一隊禁軍押著個瘦小的女人經過,那人被布袋蒙著頭,穿著夜行衣的打扮,便也能將耶律無忌的話解釋的七七八八。
只溫情染面具下的臉變得煞白,不知是不是心虛的緣故,她總覺得耶律無忌似乎認出她來,那個被押的刺客倒像是對她的警告,一時心頭惶惶。
但此事之後再無異象,狩獵進行的很順利,直到狩獵結束班師回城,也不見耶律無忌尋她麻煩,這倒是讓她安下心來,暗罵自己多心。
只一事讓她有些緊張,耶律齊卻是不知靜太妃想置她於死地,仍舊像之前那般常常會帶她進宮請安,她每每見到靜太妃與阿伊娜總會心裡發毛。
只靜太妃卻極會隱藏,在耶律齊面前待她甚至比從前更親善,倒顯得她的躲閃愈發無理,讓她連拒絕都不能,只能跟著耶律齊一同前往。
待是她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飯食與耶律齊一同走出靜太妃的寢宮,兩人走到御花園處,恰是迎面過來一行人,走在前頭的卻一個頭戴點翠羽冠的女人。
耶律齊見狀帶著溫情染退到路邊,不卑不亢的與那女子行禮:“珍貴妃萬安…”
那女子忙是擺手笑道:“齊王快快免禮。”耶律齊本想等她離開再帶溫情染繼續前行,哪知那珍貴妃卻是停下腳步,盯著溫情染看個不停。
“這便是齊王新娶的王妃吧…沐國來的?”她似乎對溫情染十分好奇,卻是盯著她上下打量。
溫情染只得陪笑答應。
那珍貴妃卻似對她十分喜歡,甚至褪下手腕上的鑲金玉鐲,將那鐲子戴到溫情染手上溫言道:“本宮見到妹妹便如見故人,這便當是本宮送給妹妹的見面禮,聊表心意,妹妹千萬不要嫌棄…”
溫情染一時有些尷尬,耶律齊見狀只得主動道謝。
倒是回程路上便解釋道,這珍貴妃也並非金人,而是犬戎國派來和親的公主,大概覺得同為和親公主便覺著親近,這才對她特別些。
這倒是解了溫情染的疑惑。只之後不久,珍貴妃便命人送來了請柬,邀請溫情染進宮一同賞花,請柬中言之拳拳,倒是叫人難以拒絕。
“既是貴妃相邀倒是拒絕不得,你若是害怕,不若本王陪你一同過去?”耶律齊看著請柬如是說道。
倒是請柬中只邀她一人,且女眷賞花之景哪裡好帶著他個大男人一同前去,溫情染自是沒他的厚臉皮,便拒了他的提議獨自進了宮。
不想那珍貴妃竟是親自出門相迎,牽著溫情染噓寒問暖,一面說道:“你我都是和親來的,離鄉背井,上次見你便覺十分親近,妹妹氣質溫雅,本宮初初見面便覺十分投緣,這便唐突邀你進宮,你可千萬別見怪。”
卻是情真意切,漸漸讓溫情染放下了戒心,與她在園中談天吃酒,卻也算愜意。兩人聊起當初在家鄉的奇聞趣事,溫情染怕她發現不對,只挑些在沐國傳揚的鄉野趣聞說與她聽,倒是不曾說到其他。
那珍王妃卻是忽然“啊呀”一聲從位置上站起,說道:
“本宮當初嫁過來時,父皇特賜了一株南海來的血珊瑚,十分稀有,便擺在內室,妹妹快隨本宮進來看看…”說罷便牽著溫情染進了她的寢殿。
不想才轉進便殿卻見那靠窗的軟榻上坐了一人,頭戴金絲盤龍冠,身著月白色鑲金長衫,正端著一盞香茗輕押。若不是溫情染見過他衣衫下那壯碩的身材,倒還以為是個文雅的書生。
突然見著那人,溫情染一下也是反應不過來,腦子裡一片空白,卻只是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竟是連掩飾都忘了。
倒是一旁的珍貴妃上前行禮道:“陛下何時來的?怎的也不差人去叫臣妾…”她話雖是如此說,面上表情卻半分不驚訝,似乎早知道他會過來。
耶律無忌放下手中茶盞,只撇向一旁站著不動的溫情染,見她似慌了神,他扯唇笑了笑,取過案上的茶壺親自替她倒了杯茶,便是沖她說道:“齊王妃…過來坐…”
一旁的珍貴妃笑了笑,便是俯身與耶律無忌行退禮,緩緩推出了屋子。
溫情染這時才反應過來,見那珍貴妃這便出去,忙是跟了上去,哪知才到門邊卻被外頭的侍衛攔住,那珍貴妃回頭看了她一眼,卻也不說話,只緩緩出了寢殿。
溫情染站在門邊一時不知所措,倒是身後傳來瓷器輕刮的摩擦聲,那聲音明明輕得幾乎聽不到,溫情染卻覺得那聲音刺耳得厲害,颳得她頭皮發麻。
“齊王妃是對朕做過什麼虧心事嗎?這般急著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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嘗嘗陛下的大雞吧
“王妃是對朕做了什麼虧心事嗎?見到朕便著急著要走?”
這話卻是讓溫情染心頭一凜,驚覺自己失態,如今她戴著面具,他又如何認得?若是當真這般走掉,豈不是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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