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染卻是遲遲不肯下馬車,直覺一路上臉儘是給丟盡了,哪裡還敢下去見人。
耶律齊自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多說,只將她抱起一同下了馬車,溫情染脹紅了臉,下了車只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就你想得多,哪個有那閑工夫理你?”耶律齊見她樣子在一旁打趣。
溫情染瞧瞧抬頭看,見周圍人早散了,並不想她以為的那般會對她指指點點,這般才算安下心來。
兩人正要回帳,半路卻來了個宮人,將耶律齊叫走了。
溫情染只得獨自回去,才走了幾步,迎面上來個白衣女子,站在她面前毫不避讓,溫情染皺了皺眉,抬眼一看,卻是阿伊娜。
“姐姐,上次一別好久不見了…”
這話卻是意有所指,自那會在她府里叫耶律洪拿住,溫情染便對她起了戒心,如今她來尋自己必不安好心。
“姐姐如今怎還好意思坐這齊王妃的位置?”阿伊娜卻是不依不饒,堵著她的路不肯避讓。
“…我坐哪個位置不是你能定的,你若不喜自去與耶律齊說…”溫情染也是怒了,她本就不想做這個位置,阿伊娜若是能說得動耶律齊她還想感謝她。
“你…”阿伊娜被她堵了一嘴,只覺得溫情染伶牙俐齒,故意拿話嘲諷於她,一時怨毒之心更起。
她早前去找耶律洪,他卻之會拿話搪塞她,原先說好的好處也具是成了泡影,既然耶律洪不可靠,那便在找個可靠的法子,定要叫溫情染徹底消失!
鴻門宴
阿伊娜早前在馬車中便聽到耶律齊與溫情染的歡好聲,一路上抓心撓肺,只恨不得能衝上去將那女人從馬車裡丟出去。
她就是不明白,這個沐國來的女人憑什麼霸佔耶律齊的心?瘦瘦小小,長得還普通,便是叫得浪些,也不至於讓耶律齊如此死心塌地,連他母妃的話都會忤逆。
而且從耶律洪的反應來看,他多半也迷上了這個女人,原先說好的會幫她掃清障礙,如今卻只會拿話搪塞她。
即是耶律洪不肯幫她,她也只有另謀出路,叫這女人再不能礙她的事。
大金國崇尚武力,欽慕強者,這狩獵比拼便更受重視,即便是皇帝也會親自下場。
溫情染站在人群中,見那大金皇帝身著一身騎馬裝,身材高大挺拔,單手翻身上馬,動作俐落英氣十足,與那日她在殿中見到的那副書生模樣截然不同,這番打扮卻是顯出他武將出身,與她之前對皇帝的認知相去甚遠。
只見他輕輕鬆鬆便將那半人高的長弓拉滿,胳膊上的肌肉一塊塊鼓起,長指一松,箭弩發出一聲撕破空氣的尖利聲,直竄入林中。
那隻箭弩便是狩獵開始的標誌,一眾人等策馬揚鞭,直朝著那箭弩消失的地方疾馳而去,徒留下滾滾煙塵。
溫情染在原地看了一會便覺著累了,這狩獵還要持續些時日,這群人出去還不知什麼時候會回來,她原也只想看個熱鬧,如今熱鬧看完,人便也倦了,只晃回自己帳子里歪著。
耶律齊自然也是要入林狩獵,他不在,溫情染恰好有了時間休息。
從兩人來到此處,他便沒個消停,似乎發現干她的時候她擺不了臉色,便也可了盡的肏她,昨夜還肏了她一整晚,今日他倒是精神極好的出去狩獵了,直累得溫情染一整日的昏昏欲睡。
她躺沒一會便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卻是被人搖醒了。
“王妃,靜太妃請您過去…”
溫情染看了看窗外,外頭天還亮著,一時估摸不出時辰,那丫鬟卻是一個勁的在催,她只能坐起身,隨意換了衣衫便跟著那丫鬟去了靜太妃的帳篷。
才進去卻見里帳里已是擺滿了飯食,靜太妃正坐在桌前等她。
溫情染匆忙進去正要行禮,卻是叫她打斷了:“快過來坐罷,無需多禮…”
兩人這般坐在一處單獨用膳還是第一次,平日里都是有耶律齊在,溫情染知這太妃不喜自己,一時也有些忐忑,坐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那靜太妃對她卻是熱情了些,只差人給她添菜倒酒:“別拘謹,都是自家人,多吃點…”
“本宮知你有些怕我,本宮也不是針對你,只是…我就齊兒這一個兒子,自想盼他點好,皇室子嗣單薄,這於國於家都是災禍…”
溫情染只悶頭扒著碗里的飯,一時也不知該怎麼答,這靜太妃想換王妃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平日里有耶律齊幫她擋著,如今她一人對戰,卻是不知該如何回話。
“別光吃飯…喝點湯,特意為你熬的…”靜太妃頓了頓,取過一旁的小碗竟親自給她盛了一碗。
溫情染忙接了過來,在她殷切注視下將那碗湯一勺一勺的喝完,那靜太妃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溫情染從帳子里出來時天都黑透了,她跟著那提燈的小丫頭一路往外走,七拐八繞的竟讓她沒了方向感,卻覺位置越來越偏,不免警惕起來,趁那丫頭在前面走動不注意,忙是往回走。
那人就不是個普通的丫鬟,見溫情染反應過來立刻凶相畢露,反身從後頭扯住她的衣領竟是將她直往林子里拖。
溫情染嚇到不行,心中知曉若是叫她拖進林中哪裡還有命在,只能拚命掙扎。好在她出來時匆忙,腰帶並未扣死,被那丫鬟這麼一扯外袍的衣襟便是扯開了,溫情染反應極快,脫了衣衫便往人多的地方跑。
那丫頭緊隨其後,直追不舍,絲毫不擔心被人看見,溫情染見狀心下越發慌亂,見她就要轉過來發現自己,便將一旁的帳篷掀開一腳便鑽了進去,不想才一進去便是腳下懸空,嘩啦一聲便落入了水中。
原來那帳蓬里卻是圍著一處溫泉,裡頭煙霧繚繞,她正要爬起來,那帳帘子卻是叫人從外頭撩開,嚇得溫情染立馬縮回池子里。
好在進來的並非方才那丫鬟,而是幾個面生的侍女,一群人魚貫而入,在那池子周圍忙碌了一番。溫情染躲在里側,一時拿不清這些是什麼人,只想等她們走後在出去。
哪知沒等到那幾個侍女出去,反倒從外頭進來了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站在池畔,單手解開身上的衣扣,露出一身堅實的肌肉。
恰在此時外頭卻進來個女人,身披薄紗,進來便伏在那男子腳邊,親吻他光裸的腳背,纖長的手指沿著他的褲腳一路往他腿間滑去。
“陛下…”那男人還沒動作,那女人卻已是嬌吟出聲,扭著身子將胸前一對豪乳往他腿上蹭。
溫情染聽到這聲卻是心中一驚,悄悄伸出頭去瞧,終是看清那男人的臉,劍眉星目,果然便是那大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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