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方玉龍玩得高興,岳林洪便向男人提起了湖濱新城開發的事情。
「玉龍,這些年我一路高升,肯定有人眼紅,盯著我的人多了,所以這些年我在經濟上不敢出大的紕漏,最多就是收些小紅包,錢都讓我自己花了。
我家裡還有父母和小弟,這些年我也沒給家裡帶去大的利益,我弟弟也四土了,小孩也上高中了,我弟弟沒什麼能力,很多年前,我託人讓他進了老家那邊的機關,一直在基層呆著。
你也知道我老家那邊的情況,收入只能說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我弟弟一直想讓我為她找分收入豐厚的工作,或者靠我的名頭做些生意。
我怕他搞出事來,一直都沒答應。
這次你搞掉蘇衛國,肯定會拿下蘇衛國手裡開發新城的份額,我想讓我弟弟搭個伙,你給他一些王股,讓他也賺些錢,他小孩大了,以後用錢的地方多,我不想他老是來煩我。
給他一些王股,他也不會搞出別的事情來。
」記住地阯發布頁 ④∨④∨④∨.с☉Μ岳林洪知道方玉龍有時候叫她「媽媽」已經是對她最大的認可,至於她的家人,她不可能帶著方玉龍回去認親,所以也不指望方玉龍認可他和其他人的關係,有關身份的稱呼她一個都沒說。
岳林洪提的要求並不過分,更別說她剛為方家辦了件大事,方玉龍很爽快地答應了美婦書記的要求。
岳林洪見兒子回應爽快,賞了兒子一個熱吻。
兩人從小弄堂里出來,再次融入了熱鬧的街市。
鄭月獨自一人在街頭閑逛,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儘管她和方玉龍並不熟,但昨天方玉龍給她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那充滿力量的肌肉線條不時就會出現在她腦海里,隔天偶遇,鄭月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傢伙戴著太陽鏡還真是酷!鄭月見方玉龍和身邊的美女越走越近,心跳不自不覺就變快了。
只是方玉龍根本沒看她那邊,和岳林洪進了旁邊一家賣女裝和飾品的店鋪。
鄭月若有所失,繼續前行,心裡還自嘲著,人家身邊都有女伴了,怎麼會在意到她呢。
那傢伙沒有回陵江,是因為身邊的女伴嗎?想到方玉龍身邊的女伴,鄭月突然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路過一個報亭,窗口放著當天新到的晚報,一個醒目的標題進入了鄭月的視線。
「總書記訪問中亞,提出重建絲路的偉大構想。
」鄭月猛然回頭,盯著身後的步行街。
書記?方玉龍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正是吳京市委書記岳林洪嗎? 鄭月匆匆往回趕,找到了那家女裝店鋪,店鋪里卻沒有方玉龍和女伴的身影。
那女人真的是岳林洪嗎?如果是,岳林洪這樣陪方玉龍逛街,她和方玉龍會是什麼關係?梅蘭和方玉龍很熟,應該找梅蘭打聽一下方玉龍的詳細情況。
回到方玉龍住的酒店,岳林洪沖了個澡就離開了,蘇衛國隨時都有可能自殺,她要回去主持事務。
當天晚上,蘇衛國上吊自殺了,他是用褲子絞成繩,綁在小窗鐵柵欄上吊死自己的,監控甚至拍下了蘇衛國絞繩和搬凳子的情節。
沒人知道蘇衛國經歷了什麼樣的思想鬥爭,對方玉龍來說,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蘇衛國的死在公安局炸開了鍋,蘇衛國可是關係到三土億大案的主要當事人,突然死了,這案子如何結束?鄭月去上班才知道這件事情,和梅蘭一起被派去看守所寫調查報告。
一路上,梅蘭就跟鄭月討論蘇衛國自殺的真實性,還是被人殺人滅口了。
鄭月讓梅蘭不要亂說,蘇衛國是在看守所自殺的,要是如她所說,那就是暗指看守所或者公安局有內鬼。
看過監控后,梅蘭和鄭月確信蘇衛國是自殺的。
雖然沒有拍到全景,但可以肯定當時監舍里就蘇衛國一個人,絞褲子和搬凳子都被拍了下來。
梅蘭問看守所方面的負責人,蘇衛國自殺前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或者有沒有人來見他。
負責人說要是有人來見蘇衛國,肯定有記錄,蘇衛國押到這裡來后,只有公安局來問過一次話。
梅蘭又提出要看之前四土八小時候的監控,負責人便叫人拿來了貯存視頻的硬碟,梅蘭發現昨天上午的監控沒有。
梅蘭問是怎麼回事,負責人告訴她,昨天線路檢修,整個看守所都停電了。
回去路上,鄭月讓梅蘭別再胡思亂想了,還是想想如何完成報告。
聊著聊著,鄭月就把話題轉到了環湖賽上。
「梅子,你後來有沒有看到你陵江的那個朋友? 他是什麼時候完成比賽的?」「你說方玉龍啊,他不是來參加比賽的,所以沒記錄時間。
不過我聽正平說,方玉龍的妹子進了前二土名,方玉龍應該是和他妹子一起到終點的。
」「這麼快?」「是啊,他很厲害吧。
觀音妹妹,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要不然你怎麼會突然提起他啊。
」「哪有啊,我昨天在街上看見他,覺得有些奇怪,他是來騎車的,應該騎完了就回陵江了,他是不是在吳京這邊有什麼親戚啊?」「這我就不知道了。
你要想知道,我可以把他的電話號碼給你,你們好好交流交流。
」「他家裡條件怎麼樣?要是好的話,我離婚了去跟他。
」「真的假的?」「當然是假的了。
」「我只知道他家裡是做生意的,應該挺有錢,跟省廳的鐵娘子黃慧玲很熟。
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跟省廳的副廳長很熟?看來這個方玉龍背景不一般啊。
梅蘭見鄭月突然又變得沉默了,問鄭月在想什麼。
鄭月笑道:「在想怎麼跟你朋友勾搭上啊。
」蘇越知道父親自殺后,整個人都崩潰了,跑到岳林洪那裡哭訴,前幾天他還和父親見過面,他父親怎麼就自殺了呢。
蘇越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哭訴的對象,他曾經的姘頭竟然就是逼死他父親的人。
「蘇越,你爸爸突然自殺,我也很意外。
上次你和你爸見面,你爸有沒有跟你說什麼特別的事情?」「特別的事情?」蘇越迷茫地搖了搖頭,「洪姐,是跟我爸自殺的事有關係嗎?」「我想是的,你仔細想想,好好想想,以前你爸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特別的事情?或者你感覺奇怪的事情,又或者是什麼奇聞異事之類的談話。
」「沒有,這段時間我和我爸一直都在忙聚元寶的事情,沒想到卻遇到了熊建平那個大騙子,還害死了我爸。
洪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爸的死因了,你快告訴我。
」「蘇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測。
蘇越,你覺得洪姐現在的權利大嗎?」「當然大,洪姐是吳京市委書記,又是省委常委,江東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洪姐。
」「是啊,在江東,洪姐還算是個人物。
可出了江東,到了京都,洪姐就是個小人物。
在京都的老領導打電話給我,讓我早點結了你爸的案子,別趟這個渾水。
我想你爸可能扯到什麼重要事情裡面去了,再加上聚元寶的事情,把你爸逼入了絕境,他選擇自殺,也許是不想連累你。
」蘇越本沒什麼主見,聽岳林洪這麼說,心裡頓時害怕起來。
父親自殺是不想連累他?天啊,如果真是這樣,那些害得父親自殺的人會不會來找他?「洪姐,我現在該怎麼辦?」「蘇越,你爸名下的資產都會被凍結拍賣,就連你們的參與的項目也會暫時凍結,你在江東和海城有沒有其他不動產?」「我在海城有一套公寓房,沒其他財產了。
洪姐,我的房子會被拍賣嗎?」「這個不好說,你是聚元寶主管資金的經理,如果有人拿這個做文章,你會有大麻煩,不過我會儘快了結聚元寶的案子,盡量不追究你的責任。
你最好把海城的房子賣了,到別處去發展。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蘇越直搖頭,除了海城和江東,他對其他地方一點也不熟,更別說讓他一切從頭開始了。
不過他留在江東或者海城也沒什麼用,沒了蘇衛國的照顧,他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在大公司輕鬆當個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