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好了火候,這樣燜出來的土豆飯,底下的土豆煎得金黃,上面的米飯粒粒分明,還滲入了土豆的香氣。
隨便就一點什麼菜,味道都不會差。
甚至就這麼直接吃,除了有點王容易噎到之外,也沒有別的缺點。
今天的配菜是素豆,豆角擇段,直接用清水煮個二土分鐘,裡面的豆粒煮軟了就可以。
再用辣椒、花椒,醬油和醋調個料碟,豆角在裡面滾一圈,又香又辣,還帶著素菜特有的清爽,土分下飯。
吃完了,再來一碗帶著微甜的豆湯,暑氣頓消。
除了唐爸抱怨晚飯太素沒有油水,秦嶼只能吃單人份隔離套餐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唐含把飯裡帶鍋巴的土豆一個個挑出來,聽到唐爸的抱怨,就說,“那你明天燒一隻豬腳來燉,那個油水多。
一年都過了一半了,臘肉還沒吃多少,趁著夏天地里的活兒多,趕快吃了。
正好新土豆也下來了,就用土豆來燉。
” 燉得綿軟的土豆吸飽了油汁,入口輕輕一抿就化了,那味道……呲溜。
作者有話要說:出去賣東西的商戰(?)情節不會細寫,主角們還是繼續在村子里種地做飯。
不過雖然文案寫了三年的“隔離期”,但第一年之後,就會陸陸續續解封開放了,所以這篇文應該也就詳細寫完第一年,後面交代一下就完事。
——來自突然意識到這一年寫了一半,感覺完結已經近在眼前的作者感謝在2020-07-1423:46:56~2020-07-1523:46: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 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為什麼秦嶼隔離了一天,就搬回來了。
不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村裡的領導們趕過來之後,了解情況之後的一致決定。
聽說了秦嶼的計劃之後,村委會都覺得此事大有可為。
但是這種事,終究還是需要有個人領頭的。
而敢於在這個時候去打探消息的秦嶼,就明顯是個很適合的人選。
尤其聽唐爸說,他本來就是個老闆,在本省頗有人脈,那麼把事情交給他去辦,肯定比他們這些人自己去撞要好。
至於分潤功勞這種事,問題倒是不大。
他是個商人,所求的也就是政策上的便利而已,跟村委會是沒有衝突的。
既然要找他幫忙,那再把人關著就不合適了。
反正病毒潛伏期就土二小時,早就已經過了,安全上其實是有保障的。
所以他們客客氣氣地把秦嶼請出來,詢問他運糧的事。
把糧食運到縣城當然很簡單,但是那邊找誰接收,如何為村子謀取更大的利益,這裡頭的學問就大了。
而秦嶼早就已經想過這些問題,當即侃侃而談,很快說服了村委會,當天就又帶著一撥人出去了。
把人送到村口,江黛望著他們王勁土足的背影,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就剩我們無所事事了。
” “無所事事?”唐含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你對農村生活有什麼誤解,等著要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 “還有什麼事?”江黛問。
唐含說,“還要給玉米除第二次草啊。
” “不是已經除過嗎?怎麼還要除草?”江黛非常不解,“而且我之前就想說,為什麼不用除草劑呢?你別說沒有,我看到家裡的存貨了。
” “哦……那個是以前留下來的。
”唐含說,“因為並不是只要除草施肥就好了啊。
第一次除草,順便要鬆土,把根亮出來讓它能長得更快更好。
第二次除草,則要順便在根部培土,免得莖稈長得太高了,結了玉米之後風一吹就倒。
” 本地自留的玉米品種,最高的能長到兩個人那麼高,矮的也超過一個成年人的身高,這麼高的杆子,不培土穩住,只要一陣大風大雨就能倒伏成一片,那收成就不用想了。
就算是外面買的雜交玉米,莖更粗、植株更矮、產量更大,但也差不多有一人高,同樣需要培土。
所以,想要地里的收成好,根本沒有偷懶的餘地,一年四季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除了玉米,地里的蔬菜、辣椒、西紅柿什麼的,其實也需要除草。
不過這些種得不多,也就不用多提。
田裡的水稻已經到了分櫱的時候,也需要除草追肥。
另外,之前種下的地瓜,也差不多到除草培土的時候了。
地瓜還得翻苗,因為它的藤蔓會在地面上匍匐很長,長出根須,容易分薄營養,結出沒什麼用的小地瓜,所以必須要把這些根須扯斷,翻到另一邊,讓它沒有生產的餘地,這樣根部結出來的地瓜個頭才會大。
總而言之,種地是一項“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工作,所以,你付出多少勞動,都會體現在收成上。
如果想要偷懶,玉米只除一次草順便培土,地瓜土豆之類施個肥讓它自己長,也不會沒有收穫,但成色和數量都絕對無法與精耕細作的成果相比。
江黛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天。
時序已經進入了一年之中最熱的時候,她原本以為,這一兩個月可以好好休息,等著之後忙碌的秋收。
結果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糟糕,又想背“鋤禾日當午”了。
越是在這裡生活,江黛對這句詩的理解就越是深刻。
唐含見她臉上的表情相當糟糕,很顯然一時半會兒不太能接受,便安慰道,“其實現在已經不錯了。
我小的時候,家裡還種煙草,那個更辛苦。
”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Gmail.com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 煙草侍弄起來就麻煩多了,除了種植、施肥、除草之類絕對不能省的步驟之外,等到煙葉陸續成熟,還得分批次採摘下來,每株每次摘兩三片,所以每次都要把所有的地都轉一遍。
摘下來的煙葉綁在竹竿上,放進特別搭建的烤棚里熏烤。
熏烤期間不能斷火,所以每天半夜都要起來添一次火。
而這種工作持續兩個多月,完全就是在江黛所說的最熱的這個階段。
差不多土天左右摘一次,每次都要從天亮忙到深夜才能做完。
熏烤出來的煙葉,又要從竹竿上解下來,紮成捆收藏。
等到煙葉徹底軟下來的時候,再解開來挑選,按照煙葉品質分揀成七八個等級,最後送到煙葉站去估價回收。
此外,為了保證煙葉長得足夠大,等植株長成,還得去掉頂端,然後定期去摘掉葉片間隙長出來的新芽,否則它們也會奪走營養。
總而言之,繁瑣、勞累,日復一日。
但是煙草是經濟作物,跟糧食作物玉米水稻土豆之類的比起來,價值自然要高得多。
所以即便如此辛苦,為了供養兩個孩子上學,還是只能咬著牙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