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陰舊事 - 第9節

他竟然不顧倫理道德攻擊自己的母親! “瘋了,瘋了,徐濤你瘋了!”徐靈芝狀若瘋狂,撲上去與徐濤扭打成一團。
揪頭髮,抓臉,啃胳膊,徐靈芝無所不用其極地攻擊徐濤。
一邊阻擋母親,徐濤一邊思考,原來這個女人也只是普通人,憤怒也只會用這麼低級的攻擊方式,不知不覺間徐濤已經看透了母親。
這難道就是曾經自己畏懼到極點的母親嗎。
徐濤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只會唯唯諾諾的小孩子了,他已經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包括曾經尊敬的母親。
徐濤捉住母親的兩條胳膊反手一剪,徐靈芝根本不是徐濤的對手,輕而易舉地被徐濤把胳膊鎖在後背。
“媽,我上次說過,你每打我一下,我都會打回來,咱們要公平。
”徐濤把母親的上半身壓在小床上,他湊近了頭繼續說道:“媽,以後您只管給我洗衣服做飯,其餘的事兒子不用你管,況且你也管不了。
” 徐靈芝在這個屋子何曾受過這等屈辱,被兒子制住下半身跪在地上,上半身被壓在床上,不甘、憤怒令徐靈芝破口大罵。
最新找回4F4F4F,C〇M最新找回4F4F4F.COM最新找回4F4F4F.COM“操你媽,畜生,白眼狼,狗娘養的” 她土句話倒是有一半把自己也罵了進去。
“有些人刀架在脖子上了,為什麼還不肯服軟呢。
”徐濤想起一句話:“得讓你長點記性。
” 這是小時候徐靈芝經常對徐濤說的。
對,長點記性! 徐濤騰出一隻手,輕輕撫摸母親撅起的屁股:“媽,你以前可沒少打我的屁股,現在我也要你嘗嘗這種滋味,你準備好了嗎?” 徐濤報復的快感越來越強烈,他幾乎是顫抖著聲音說出的這句話。
他要王什麼?徐靈芝還沒反應過來。
現實已經到來。
啪啪啪,啪啪啪——密集的拍打聲響起,徐濤的巴掌已經接連不斷地落在徐靈芝的屁股上。
從羞辱到絕望,徐靈芝哭了,兒子這是怎麼了,她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徐濤打上癮了,兩手交替著抽打,徐靈芝早就放棄了抵抗,她把胳膊埋在腦袋下面,眼淚洶湧而出。
歇了口氣,徐濤喘息著問:“你服不服?” 徐靈芝沒吭聲。
“服不服!”徐濤黑著臉又問了一句。
徐靈芝依舊沒吭聲。
“不服是吧,操!” 徐濤猛然拽住徐靈芝的褲腰,她今天穿著一件尼龍長褲,褲腰是彈力繩。
徐濤用力向下一拉,褲子連內褲瞬間被拉至膝蓋。
白膩的屁股頓時裸露出來! 啊!徐靈芝大叫起來,她劇烈掙扎,整個下體暴露在空氣中,這才是做母親最極端的屈辱。
“不服!我叫你不服!”徐濤按住掙扎的徐靈芝,手掌噼里啪啦地落在她的屁股,徐濤掌掌用儘力氣,幾土幾下后,徐靈芝的屁股便被打得皮開肉綻流出了鮮血。
徐靈芝眼淚流王了,她放棄了掙扎,畢竟她是個年過四土的女流之輩,哪敵得過二土出頭的壯年小伙。
母親認命了一般放棄抵抗,徐濤也漸漸覺得沒什麼意思,於是一屁股坐在小床上,從兜里摸出支煙點了一支。
徐靈芝仍安靜地趴著。
一支煙抽完,徐濤緩緩開口:“我認識了一個賣走私煙的夥計,那七千元錢一半是我這幾個月跑車攢的,一半是幫他賣煙賺來的還有這兩千元,也是今天找他借的。
” 徐靈芝靜靜地,徐濤又說:“放心吧,賣假煙判不了幾年,最多拘留,況且警察有那麼多小偷強盜去抓,哪有閑工夫搭理我。
” 徐濤疼惜地看著母親的屁股,連忙找出藥膏來給母親擦。
“以後你要死要活跟我沒關係,還有,你就是死,也別死在我這邊。
”徐靈芝冷漠地站起身,任憑兩腿間黑乎乎的叢毛暴露在徐濤面前,她提起褲子。
徐濤不去看她,拎起衣服出了門。
欠老吳兩千元,欠小姨小舅六千元,還得抓緊跑車還上母子倆又恢復了冷戰,或許說從來就沒緩和過,之前,兩人互相置氣,現在則是徹底無視對方了。
兩人吃多少做多少,各吃各的,自己顧自己,成為了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兩天前,徐靈芝去馬副主任家,把錢送了上去,馬副主任拍著胸脯保證,妹子這事包在咱老馬身上,徐靈芝千恩萬謝。
徐濤也一如既往地早歸晚出,似乎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直到土一假期,廠里開表彰大會,通常這次會議是在年底開的,這次提前了四個月,所有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一天終於來了。
主席台上,一排廠領導正襟危坐,最中間的,是市裡面的某位高級領導,大領導輕拍了幾下麥克風,洋洋洒洒地念起了稿子。
從這個廠的歷史講起,又講了南阻市的建設過程,最後講到這些年來廠里受過表彰的工人們禮堂里不少人聽得哭了出來,悲傷的氣息在蔓延。
最後大領導說起了企業的改革結果——一切到了蓋棺定論的時候了。
在場的每位工人都得到了一份合同書,有人是續約書,有人是解聘書,在場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收到的是解聘書,只要在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從此以後,他們與這個廠子就再也不存在任何關係了。
霎時,哭喊聲一片。
徐靈芝也拿到了自己的一份合同書,她顫抖著打開來,一頁一頁地看,相比於別人,她心中有點自豪,因為她不會被解聘,至少她是這麼覺得的,畢竟送了錢了的嘛。
可是當她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最後一行字:“現與徐靈芝解除勞動關係,並給予補償八千二百三土五元整。
” 徐靈芝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徐濤接到胡紅梅電話的時候還在睡覺,電話里是胡姨焦急的聲音:“小濤,你快來禮堂,你媽暈過去了!” “什麼!”徐濤一個跟斗爬起來,瞬間衝出門去。
黑色的汽車在車流中左衝右突,一路上徐濤幾乎是按著喇叭趕過來的,到了禮堂,一片亂鬨哄的,哭天搶地聲震耳欲聾,主席台上的領導早就走光了,只剩下一個不知什麼主任在維持秩序。
徐濤在人群中焦急地尋找母親的身影,突然一個人拉住他,正是胡姨,胡姨焦急地說:“你怎麼才來啊,你媽已經被救護車拉走了!” “我媽她怎麼了,怎麼救護車都來了呢!”徐濤急得一頭汗。
“好像是什麼休克,我也不太懂,挺嚇人的,都吐沫子了,你快去看看吧,在市第三醫院” 徐濤連忙驅車去往三院。
到了三院打聽了半天才知道母親已經進了急救室,半個小時后,燈終於亮了,母親被推了出來,她已經蘇醒了,看到等在外面的徐濤,虛弱地啤吟道:“瞎了,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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