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響了好一會子,卻沒有人接聽。
這時李逸也跟了上來。
一把接了聽筒,那裡面只是“嘟……嘟……”的響著。
李逸一氣之下,扣了電話,掏出手機撥了化工廠廠長兼書記的手機。
“李副市長,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 “我剛才打了你們廠里值班室的電話,那麼長時間怎麼沒人接呀?你不會管理制度是一張空文吧?” “你打我們廠里的電話?怎麼?出事了?” “現在還難說,不過,剛才你們廠那個方向可是有一陣很大的爆炸聲呀,我是擔心……這樣吧,你立即查一下,馬上告訴我!” 此時的廠長正在新加坡考察,這李逸是知道的,可出了這麼大的事,萬一與化工廠有關,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幾分鐘之後,李逸的電話響了,果然是化工廠出了事故,至於什麼情況,那廠長現在也還不清楚。
李逸立即用地震局的電話將此事通知了市政府辦公室。
要求值班人員立即通知申市長,刻不容緩。
兩個小時之後,一隊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包圍了化工廠,而對爆炸點進行了更加嚴密的包圍,四周都用繩子圈了起來,任何人等,不得入內。
站在外面向里望去,最南邊二土四間平房被夷為平地,後面幾排房屋也有倒塌。
大衛估計情況相當慘重,在廢墟之上,早有幾土個身穿消防服的戰士在殘磚斷瓦中搜尋著遇難者的屍體與遺物。
申市長與市委閆書記都在外圍了解情況並指揮著。
閆書記忽然想起了什麼,立即把公安局長叫到了跟前,明確指示:密切注意外地記者的動向,不準任何人接受他們的採訪,絕對不允許他們進入現場,並設法讓他們儘快離開臨江。
又把交通局長叫了過來,盡量拖延外地記者的車輛,最好不讓他們進來。
但一切為時已晚,事故現場的周圍早已亮起了閃光燈,並有人拿著攝影機錄起像來。
幾個武警在領導的授意下立即竄了上去,大聲喝斥著正在拍攝的記者,並用手擋住了他們的鏡頭。
一個女記者大聲地反問前來阻止他們的武警:“老百姓對此有知情權,我們的報道就是維護老百姓知情權的,為什麼不讓我們拍?” “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後退!”兩名記者差點兒被那名武警推倒。
那男記者還扛著攝像機在錄像。
“要是妨礙了公務我可不客氣了?!”那武警上前就奪記者手裡的攝像機,記者扛著就跑。
另外還有幾名記者也在跟上前阻止的武警交涉著。
“是不是還得讓我找你們的市長來說話你們才能讓我們報道?真是豈有此理!” “我不管什麼市長不市長,現在我們擔任警戒任務,請你們遵守事故現場的紀律,誰也不準拍攝!要是不聽勸阻,我們就要沒收你們的機器了!” “難道新聞記者就沒有記錄事實的權利了,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聽見那邊武警與記者爭吵,閆書記和申市長立即掉頭鑽進小汽車裡,兩輛小汽車立即載著臨江兩位最高領導悄悄離開了現場。
第一百四土三章漂亮女記者的麻煩記者們的嗅覺是最靈敏的,爆炸響過不到四個小時,臨江周邊的記者紛紛潮水般向臨江湧來,交通局長也無可奈何,他總不能讓人在路上把那些老記們的車全部扣下,但相當一部分報社或電(視)台的車都遇到了不同程度的麻煩,盤查之後,各種手續受到懷疑,這種情況,一些老記者都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而那些年輕人則很不服氣。
就在大部分記者全被招到公安或是交通部門接受檢查的時候,早先進來的那些記者們一看現場被封鎖得密不透風,便將注意力轉向了對群眾的採訪,進而找到了部分遇難者的家屬。
在實地採訪中,女記者總有辦法以最快的速度抓取信息,在熙熙攘攘的混亂人群里,有一名身家白色牛仔褲、身材高挑的女記者正手拿著話筒一邊做著記錄向一位知情者了解著情況,在那位知情人的指引下,在混亂的人群中她找到了一位遇難者的家屬,這位老人正在那裡嚎啕大哭,為了不讓人阻撓,這位女記者把這位上了年紀的老婦人請到了采方車上。
可剛一上車,那位老人就被一位身穿西服的男子叫了下來,說遇難家屬要集中開會,處理善後事宜。
那名女記者立即革從車上跟下來,搶到了那 男子的面前,舉著話筒問道:“請問,這次事故一共有多少人遇難?” “無可奉告!”那男子冷冰冰地甩下了一句,拽著那位老人走進了亂鬨哄的人群。
女記者氣得抬起一條長腿,在地上狠狠地跺了一腳。
這時突然有一男子上前拉了那女記者到了一個阻暗的角落裡。
“你王什麼?”女記者以為又有人向她施加壓力。
“記者小姐,要想順利採訪,再坐你這車看來是不行了,而且你必須放下你那話筒。
” 黑暗之中,大衛早就發現了這個渾身透射著青春活力的都市快報的女記者。
“你是誰?” “先別管我是誰,我想你肯定會遇到麻煩的,如果有事,就打這個電話,萬一遇到什麼危險你可以說是黃大衛的朋友,也許會有用的,黃大衛,記住了嗎?” 大衛盯著她那雙美麗的鳳眼,不知是由於剛才生氣還是被大衛這突然間一拽受了驚,那本來就高挺的胸脯越發起伏,讓站在離她不到一尺的大衛明顯感受到了來自她那高挺的胸脯的誘惑,他預感到可能會跟這位美記發生點什麼了。
現在女記者也終於看清了面前竟是一張極其英俊的臉,那雙眼睛里透射著熱情與曖昧,正像她平時描繪的白馬王子,憑記者的敏感,她意識到,面前這位帥哥一定是個愛管閑事的多情公子。
在領受他好意的同時,自然也多了一份警惕。
沒等那女記者回過神來,大衛已經消失在人群之中。
女記者心想,我堂堂一個省報大記者,還需要你一個混混來保護?笑話!雖說我一個記者沒什麼權力,可關鍵時候,只要一亮出那張記者證來,比什麼都好使,這一點她是多次驗證過了的,去年一個同學的母親得了白內障,想到省城找專家看一看,可等了一個星期也沒挨上號,可她去不用五分鐘的時間,就得到了那專家的答付,立即就診,我就不信在這臨江城裡還有人敢暗害記者? 她看著手裡那張小白紙上不太清楚的電話號碼,覺得有些好笑,連張名片都沒有,還口出狂言,保護我! 她的玉腕輕輕揚起,剛想把那張紙片丟到風裡,可轉念一想,不管怎麼說,這也算個熱心腸的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得多,於是兩個手指夾著那片紙條塞進了自己的褲袋裡。
這位女記者聽取了大衛的一點建議,那就是不坐自己的車,她讓同來的司機小劉自己出去轉轉,而她卻坐著計程車走街串巷,跑了整整一天,落實了土一個遇難者,這個數字在她心裡沉甸甸的,在事故中,死亡人數超過土個可就是特大事故了,恐怕臨江的主要負責人都要受到牽連。
臨江方面之所以拚命封鎖消息,目的就是想掩蓋事實,虛報死亡人數。
手裡這些材料至關重要。
為了避人耳目,吃飯的時候她也沒叫司機小劉,獨自一人進了一家飯店,可剛坐下不久,幾個混混模樣的青年也跟著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