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風流(630章全本) - 第129節

她會不會是吳雲的姐姐? 大衛的頭皮又一陣發麻,各種鬼怪的頭臉立即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頭一次只聽到她的腳步聲,今晚卻是兩次看到了她的背影。
看那身材應該是吳雲沒錯,難道是吳雲有夜遊的毛病?怪不得那次她不承認是自己,說不定她在王活的時候打了個盹兒,所以才不知道是自己去了廁所的。
可是所有這些推斷也都只能算是猜測,而且都不太成立,連他自己都感到難以自圓其說。
這時,大衛自然地聯想到了旅館北面的那座用石頭疊起的墳來。
現在大衛所住的房間與瑩瑩她們是斜對面,是在北邊的一排,如果說清楚一點,就是王師傅與瑩瑩等三個姑娘住南面,蘭蘭、吳雲、大衛住北面,蘭蘭住西邊一間,再隔一間是吳雲,大衛住最東邊,與吳雲之間隔了一個廁所。
現在大衛挺後悔當時沒有在聽到第一陣腳步聲的時候就去吳雲的房間里看個究竟,如果吳雲真的有夜遊症的話,現在已經無從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大衛還是對那座墳墓有些懷疑,好奇心促使他從床上下來,這間房子後面也就是北牆上有一個小窗戶,從那個窗子應該就能看到北邊不遠的那座墳墓。
大衛站到了窗子下面,探頭從窗子朝北望去。
大衛突然將身子撤到了一邊。
一種從未有過的驚恐佔據了大衛心!即使在地下城堡里與那惡煞搏鬥時,大衛也沒這麼害怕過。
因為他看到了朦朧的月光下,一個女人正朝那座墳墓走去,如果不是吳雲的話,她必定是吳雲姐姐的魂魄!如果她不是鬼魂,而是吳雲,那麼她深更半夜地出沒於墳地也讓人費解,讓人害怕。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啊,大衛簡直受不了啦,他立即收拾了衣服跑向原來自己的房間。
可是,王師傅卻插著門,大衛敲了好幾下門,他才起來開門。
“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習慣一個人睡覺,還是有個人作伴兒睡得踏實。
” “你一直沒睡?是不是白天睡過了頭,晚上來了精神勁兒?” “你睡得好嗎?” “還行,我這個人倒下就睡,所以長肉。
” “走廊里的聲音不影響你?” “什麼聲音?我沒聽見。
” “比如說走路的聲音。
” “別說是走路的聲音,你就是打雷,我要是睡實了也別想驚醒我。
” “你真行!” 大衛確實羨慕起睡覺后聽力遲鈍的人來,而他就偏偏不行,只要有個風吹草動,他就能聽見,而且直到弄明白那是一種什麼聲音后,他才能安穩地睡下。
大衛在自己原來的床上合衣躺下,他想,一個人要是死得確實是冤,她一定會找個機會顯一顯靈的了,可是她為什麼要在自己面前顯靈呢?而且兩次都是在他與蘭蘭行事的時候,這讓大衛對這位屈死了的母親既同情又敬畏起來。
-------------------------------------------------------------------------------- 第七土五章風騷小女人1 可如果那個影子不是什麼鬼魂,而就是吳雲呢?那麼,夜深人靜之時,她跑到墳地里去王什麼呢? 大衛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於是他又從床上爬起來。
“我這樣反而影響了你休息,我還是回我屋吧。
” 王師傅並未挽留,大衛出了房間。
大衛並沒有真的四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悄悄地進了吳去的屋子,只要看一看吳雲是不是還在床上,這個問題就弄清楚了。
可當他用手輕輕地推了一下吳雲的房門時,卻發現那門是插著的,如此,大衛便無從判斷裡面到底是不是有人。
那麼現大需要知道的,就是墳地里是不是還有那個人影了。
大衛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再次從那個小小的窗口向後望去。
然而,墳地里淡淡的月光下,只有一小團鬼火在旋轉,根本就沒有了那個清晰的人影兒。
大衛很想這一夜都站在走廊里直到天亮,可他的眼皮卻老打架,不久便在床上睡著了。
可能是這一覺睡得太沉,再也沒有聽到那奇怪的腳步聲,直到天大亮,走廊里還是靜悄悄的,只有廚房裡吳雲做飯弄出的聲響,主人當然要比客人起得早,看來要讓別人從腰包里把錢乖乖地掏出來,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衛不想賴床,一骨碌爬了起來,坐在床上,他又將昨晚上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他得出了兩個結論,一是這家旅店裡在鬧鬼,二是這個身上有著故事的女人吳雲的確有旅遊症。
帶著這些猜忌,大衛起床后徑直來到了廚房,看到吳雲正在那裡忙活著,由於昨天夜裡的怪事,大衛竟不自覺間對這個神秘女人有了一種防範,所以,現在儘管廚房裡沒有其他人,大衛也並沒有靠近吳雲,否則,他早就上前去摸她的胸了,吳雲的胸還是挺有味道的那種。
“起得挺早啊。
”吳雲一邊切著土豆絲,一邊跟大衛打招呼。
“你不是更早嗎?昨晚睡得好嗎?” “沒有人打擾,當然睡得好了。
” 大衛聽出了那話里的對他微微的責怪。
但大衛不後悔自己那句招人責怪的問話。
畢竟是自己爽約,受點責備也是應該的。
大衛抬眼看吳雲,見她那兩個眼圈微微的有些發紅,有哭過的痕迹。
大衛轉身看了看身後沒有人,悄聲問道:“姐姐昨晚是不是哭過?” “沒有啊。
你看我像是哭過的樣子?” 大衛表現出很關心的樣子道:“眼皮都紅腫了,還說沒哭呢。
” “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好好的,哭什麼?是你心虛了吧?” 大衛笑了笑,因為確實也讓吳雲給說到了心病。
白天那麼著急著上人家,人家都答應晚上喂他個飽,可是等了一晚自己都沒去,能不心虛嗎? “昨晚上你是不是起來過?”那響亮的皮鞋後跟敲打地面的聲音始終在大衛心頭是塊病。
“我可沒有夜起的習慣,怎麼,你聽到了什麼聲音了嗎?” “我聽見有人穿著皮鞋在走廊里走。
” “就在昨晚?” “而且我看那背影就是你。
” “晚上我穿著皮鞋在走廊里走?我神經病呀?”吳雲咯咯地笑個不停,看那樣子她是把大衛當成了神經病。
“看來是我神經病了。
”大衛也跟著笑了笑。
對於吳雲那種直接的否定,他無話可說了。
“對了,好像那天你也說過有人在走廊里,還懷疑是我,你怎麼了?” 大衛深思了一會兒,他在考慮是不是可以把昨晚看到一個女人(大衛當時真的以為就是吳雲無疑)朝墳地走去的事也告訴她。
因為這種事情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嚇人,弄不好,會出人命的,女人不禁嚇。
考慮再三,大衛還是把剛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有一點大衛覺得必須注意,當他們這些行色匆匆的旅客一旦離開,這個小店就剩這母女兩個了,兩個女人在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戈壁灘上的孤獨的野店裡,如何受得了這種刺激?而且人家住了那麼長時間,自己都沒有發現,你何必又給人家白白增加些額外的煩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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