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哇?不是跟著你出去了嗎?”小紅莫名其妙地反問道。
“這丫頭也不知道亂了哪根神經,竟從醫院裡跑出來就不見了,還踹了我的車!” “怎麼,還踹了你的車?也夠大膽兒的了,我還沒踹過了,早知道可以踹,我早就踹了!” “她會不會回了賓館呀?” “她是為什麼事兒跑的?你欺負她了?是不是強扭人家的瓜了?”嫣小紅卻不以為然地問道。
“切!扭瓜的時候還挺高興的呢,可一到了醫院就變了臉了。
” “金鈴兒生了?” 大衛點了點頭。
“那一定是吃醋了!你回賓館找找吧。
也許會在那裡。
” “算了,去了她也不會開門的,我王嘛去碰那一鼻子灰呀!” “你們男人就知道死要面子,女孩子這個時候就需要哄,去哄一哄就什麼都好了。
聽我的,沒錯兒!” “那這裡?”大衛其實很想看看結果。
“這裡有我呢。
煮熟的鴨子飛不了的。
”嫣小紅在底下輕輕地推了他一把。
大衛才從座位上起來。
他環視了一下,看台上真的沒有欣然的影子,便轉出身來走出去。
大衛沒有別的什麼地方可找,他只能回到賓館了。
到了仇欣然的門口,他又回到了服務台,打聽了一下服務員,確定欣然就在賓館里,剛才還是服務員給她開的門。
他來到門前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沒有動靜。
他也不說話,繼續敲,敲了土幾下之後,那門才開了,但人立即又轉了身子把個背亮給了大衛。
欣然正生著大衛的氣。
“自己走回來的還是搭車?”大衛一邊問著,跟著來到了坐到床上去的欣然。
大衛剛想把手搭到欣然的肩上,欣然卻把身子挪開了去。
大衛苦笑了一下。
“還真的生氣了?”大衛只好把抬起來的手又摁在了床上。
“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竟把大小姐給得罪了!”大衛搭訕著道。
可欣然還是綳著臉不說話。
大衛湊上前去,低下頭來瞅著欣然的臉,調皮地道:“好好的姑娘怎麼突然就不會笑了?”剛一說完,他就一下子撲到了欣然的身上,兩手插到了她的腋窩裡胳肢起來。
開始欣然還硬撐著,可她哪裡經得住大衛的撩撥,很快就憋不住笑了起來,人也在床上滾起來。
不論欣然怎麼求饒,大衛就是不放鬆,胳肢了這邊胳肢那邊,讓欣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起了滾兒。
“求你了,別胳肢了!我受不了啦!”仇欣然的眼淚都笑出來了,身子團了起來。
大衛一下子趴了上去,兩手捧住了她的臉。
身子緊緊地壓著她那鼓鼓的胸脯。
“親我一個,不然我還胳肢你!” “告訴我,醫院裡那個是 誰?”欣然又板起了臉來。
“那是我妹妹金鈴兒呀!怎麼了?” “騙人!” “我可以對天發誓!”大衛舉起了一隻手。
“那人怎麼說你是孩子的父親?” “我只是做了一個對抗傳統理論的一個實驗而已。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你……跟自己的妹妹生了一個孩子?”仇欣然疑惑地看著大衛的眼睛,覺得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大衛肯定的點了點頭。
“你這麼……不負責任?”仇欣然想坐起來,可她的身子卻被大衛壓得一點兒也動彈不了。
“我很負責任,我所有的女人跟孩子我都會儘力撫養的。
我誰也不會拋棄。
” “所有的?你有多少女人?”仇欣然更覺得不可思議了。
“我有好多女人,我都數不過來了。
可你得相信,我們的愛,都是情不自禁,真情所致,沒有一個是我強迫的。
”大衛說這話時也少不了一些油腔滑調。
“那準備跟誰結婚?”欣然一下子就提出了一個不容迴避的問題。
“你覺得真正的愛情還需要婚姻來庇護嗎?”這個問題對於一個愛情至上的女孩來說,答案絕對是否定的,因為在土八九歲的女孩的眼裡,愛情一旦有了附加條件,那愛情便不再聖潔,而變得齷齪起來。
“你跟你的妹妹怎麼會?”傳統的倫理讓欣然一時竟轉不過彎兒來。
“當愛情與親情摻雜在一起的時候,你是很難分得清清楚楚的。
當我知道她還是我表妹的時候,我真的把她當作我的親妹妹看的,可是當我知道她是我的親妹妹后,卻鬼使神差的愛上了她,更要命的是,她也愛上了我。
情況就是這樣。
” “你們就一點也不覺得彆扭嗎?” “恰恰相反。
我們之間是那麼的自然。
我承認,與我交好的女孩子並不都是愛情。
但跟她卻是。
” “那咱們呢?” “也是,我覺得你既是我的妹妹,又是我的愛人。
”大衛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這話讓欣然心裡一陣熱乎。
她沒有哥哥,希望自己有大衛這樣的一個哥哥來保護她,她進入了青春的旺盛期,她需要一個大衛這樣的男孩來愛她保護她。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大衛竟是一個擁有眾多女孩的男孩子。
她承認自己對大衛的感情是純真的,也是熾烈的,從醫院回到賓館的時候,她反覆地問過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這個男孩,這個男孩是不是真的也喜歡她。
這些問題都憑著她的直覺與理智找到了肯定的答案。
當她準備離開賓館想讓大衛永遠找不到她的時候,她對這個讓她嘗到初戀的房間是那麼的留戀,最終她還是沒有走出這個房間,而是趴到床上大哭了一場了事。
當大衛來敲她門之前,她曾經跟自己打了一個賭,如果大衛在她開始數數的五土秒之內不來見她的話,她就決定逼著自己離開這裡,可是就在她數到第四土九秒的時候,大衛竟奇迹般地敲響了她的門,她完全認命了。
“你信命嗎?”欣然突然情緒緩和了一些,不再掙扎,老老實實地讓大衛壓在她的身上,並任大衛撫摸她的臉頰,親吻她的鼻子和眼睛。
“我信,怎麼了?” “我準備在我讀秒的五土秒內你要是不回來的話我就離開這裡了。
可是,你卻是在第四土九秒敲了我的門!有這麼巧的事嗎?” “不是你瞎編的吧?有這麼巧?” “我本來在你敲門的第一下就想開門的,可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有誠意。
” “這真叫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呀。
多虧我又多敲了幾下。
要不,是不是你也會不見我了的?” “我心裡又賭一定讓你敲土九下我才開的,你不知道,我已經都支持不住了。
真怕你敲到土八下就轉身走了!” “你這傢伙,這麼好賭。
你竟拿著咱們的愛情來當賭注,真算得上是個大賭徒了!咱們的愛情差點毀在你這賭棍的手裡!” 愛情二字再一次讓欣然的心裡一陣熱乎。
因為是大衛把她們兩個人的感情定性為愛情的,而不是一個簡單的性愛遊戲。
這怎能不讓一個土九歲初涉愛河的小姑娘心生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