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訓練場外,燼的表情漸漸沉了下來。其他獸人站著軍姿也不吭一聲,只有幾個排名靠前的人有些躍躍欲試,亦或是他們看到了為肉玩具填充精神力的女性,自覺會比其他人關係更近?剩下的都在腦內模擬,如果是他們站在上面,該如何應對?可就當想完了一個辦法之後,施若涵總有能力把這些戰略破除。
白佩的表情說不上好看,這與之前見過的少女大相徑庭,甚至讓他陌生,可就算如此,心中的情感混雜著慕強心理變得有些怪異,既想當她用得最順手的狗,又想讓她對自己另眼相待……不過無論如何,他不願意將武器揮向心愛的人,哪怕自己會輸。
而藍玉煙和祝雙雙則在一邊安撫傷員的精神網。
場上的血跡漸漸地來不及g涸,中間除了碎肉內臟之外還會夾雜一些動物毛髮,只不過哪怕是啟動了獸化,也最多纏鬥一會而已。
不知是女性即將力竭還是之後的挑戰者強力了不少,亦或是二者都有,施若涵的身上漸漸地也多了一些傷口,細小的裂口崩開,接觸到別人的血液后覺得刺痛麻癢。精神力即將用盡,如果下一個來的是君耀的話,自己應該沒有勝算,畢竟他要是當場說“一邊自慰一邊認輸”,她也只能這麼做。
精神力真不夠用。
她輕輕地“嘖”了一聲,將打偏的武器變成金屬軟布將敵人的口鼻捂死,遠處看好似是她的劍變成了一塊泥巴糊住了對方的臉,漸漸收緊,意圖讓對方昏厥或者腦瓜子被擠碎,但這位戰鬥機巧頗高,迅速屏氣,趁她沒有武器的空檔揮斬——對手用的也是長刀,對她的戰鬥機巧十分了解。
展開圓盾護臂,制式刀在能量立場上砍齣劇烈的波紋,刀刃上濺開淺淺的水花。
對方一擊不得立刻拉開了距離,同時使用磁暴手雷讓她的防具無效化,看不見的爆破在耳邊產生嗡鳴,施若涵覺得腦瓜子突突地疼,用最後的精神力收緊那塊臉上的泥巴,圓弧形的內部突然爆發出多枚倒刺,可這隻能讓對手在衝鋒的途中晃了晃,施若涵雙眼微微睜大,他竟然靠臨時獸化強化了頭骨強度!他抵抗住了這波攻勢!
施若涵不由得怔了一下,終於相信了腦海中的聯想。實際上,她記得這個獸人,在肉便器同步的時候,獸型為花豹,g她的時候嘴上黏黏糊糊又親又舔,但下身動作又快又狠,總是能把她操得神志恍惚,而且S完了之後還會流兩滴眼淚蹭蹭她的臉,再哼哼唧唧一會,讓人沒脾氣,可沒歇多久還得繼續來個兩三輪。
誰能把那個軟包子一樣的大隻貓貓和這個渾身飆血卻還能奮戰半天的人對起來啊?!
獸人的眸子很亮,中間的豎瞳緊盯著少女,其中的神采讓人看了也熱血昂揚。
精神力是一滴都沒了,體力也剩的不太多,身上的擬態也全部被迫解除,她看著沖自己揮來的刀,其上冷意森然,卻讓人感到安詳。
大概是全套擬態使用時間太長了,而且自己對能力和裝備了解太少,所以花費太多精力應對,如果她能更多借用這些小型裝備的力量,估計也不會花這麼多精神力。在模擬器裡面,她沒有這些裝備,只能靠精神力迷惑住高等蟲族苟住,亦或者,這還不是高等蟲族的全力?畢竟高級蟲族已經可以與燼這個等級的將軍一對一而不落下風,中級蟲族大約能與這個第一軍校的精英生實力差不多。
自己全盛時殺他沒什麼問題,那自己的力量大概和中級蟲族差不多吧。
刀在最後一刻停了下來,因為收力不夠熟練,完全沒入了脖子上的防護裝置。
女性的身體太弱小了。施若涵在心裡嘆息,無法獸化,無法強化,沒有精神力就是刀俎上的肉,對女性的限制恰巧是對她們的保護,而她也不過是被委員會、被這些獸人的力量保護著前行,又與反抗軍有什麼區別呢?反抗軍依靠獸人的外力戰鬥,自己將獸人的力量化為己用,不也算是一種借力么?
“請投降。”面前的獸人用空著的左手把固定形狀的金屬拿了下來,這些倒刺將俊美的臉完全破相,對方喘息著,看向依舊錶情淡然的女性。
“那就殺了我。”施若涵恢復了些許精神力。
獸人皺眉,似乎在做內心的掙扎。
下一刻,手中的金屬瞬間化為幾團液滴,拉成尖刺的形狀向男人的臉龐刺去。
呼吸之間,這微小的武器穿過眼球,將那雙美麗又有威勢感的眼睛刺穿,再深入大腦,幾把尖刺暴力撕開腦組織混在一起,又像河豚一樣膨脹,炸開。
男人,或者說,少年,倒了下去,為這血流漂杵的場地增添了最後一點貢獻。
施若涵蹲下去,黑色的金屬液體混合著腦漿回到了她的身上,這次,她終於將身上的W物拂去,端詳著這張四分五裂的臉,似乎在用力記憶、回想原來的樣子。
很好,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數據潰散,又有新的人被送了進來,施若涵與君耀面面相覷,對方在皺眉,施若涵卻不明白為什麼,是因為她當了回白眼狼把這人殺了?還是自己表現得太過搶了貴族小少爺的風頭?——她下意識地將自己代入了“敵方陣營”的君耀思考,但他想的只是,這少女彷彿薄如蟬翼的利刃,無堅不摧,但只要等她停下來,雙手一捏,就會折斷。
一想到她可能會死的樣子,君耀穴口就覺得悶痛。
“我……”他先開口。
我投降,這三個字只出了一個,就聽見對方那邊傳來“噗”,輕輕的一聲,可少女的脖子迅速往外飆血——她自盡了。
被強行驅使的身體倒下,這一刻,她才終於像是獸人們印象中的女性那樣柔軟,暗紅和漆黑混雜的顏色中,她的臉龐雪白,彷彿只是在做一個夢一般閉著眼。
君耀看著這一切,自己身上裝備良好,狀態飽滿,可對方卻酣戰多時,在這片血紅的地上如同普通人一樣變為爛肉——也許,這具殘破的身體會成為他之後的噩夢。
他看向場外的白佩,此刻白佩正在溫溫柔柔地讓施若涵靠在自己身上休息,並有些羞澀地被少女摸摸腦袋。
君耀成了站在場上最後的人,可他如鯁在喉,恨不能給自己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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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節奏是不是太快了,最近太難開了,只能偶爾發幾章維持一下讀者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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