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一團火，還是一團水絞住了身體。
令人顫抖的酥麻從下半身衝進迷茫的意識，電子羊的身體顫抖著，想要從混沌中醒過來，可身體軟綿綿的，只能任由它隨著某種節奏起起伏伏。
難以言喻的舒爽，有什麼東西想衝破身體的束縛。
他使盡全力，只能把眼睛睜開。
——雪白的臀肉在視野內一上一下，彷彿一片白雲，也像是瓶子內的牛奶。
視覺艱難恢復，他甚至覺得也許眼睛出問題了，怎麼會有個人在騎自己的肉棒呢。
周圍的一切波光粼粼，被那搖著的臀部帶得晃動起來。
“等……咕……”電子羊想叫出聲，可聲帶乾澀無比，就連咽一口唾沫都滿是腥味。
但似乎不是自己的血。
那軟屁股動得更快了，隨著視力的恢復，他甚至能看見自己的柱身上沾滿了亮晶晶的液體，青筋猙獰怒漲，把嫣紅的穴肉都摳挖出來。
酥麻的快感從下體湧上四肢百骸，連指尖都在顫抖。
但是他不想射。
不想繼續進行這種罪惡的運動。
可喉嚨太幹了，身體太軟了，他只是被動地承受著刺激，哪怕用盡全力繃緊囊袋，那裡也只能傳來瘙癢與射意。
“不……要……”
自己到底有沒有好好地說出拒絕的話。
那人搖啊搖，直讓他的身體顫抖得更凶，最後射了出來。
近乎絕望地敗給男人的本性，這次身體終於聽話地流出眼淚。
彷彿前十年的自束變成泡影。
“誰……？”
他心中湧起無窮的力量，想要質問對方的身份，可依舊動彈不得。
聽到這個字的時候，那人終於坐了起來，光潔的裸背上散著髮絲，有液體順著脊柱滑入股溝，沾染了體溫后流在他的腹部，讓下體又一次蠢蠢欲動。
那人偏過了頭，彷彿怕他看不清似的，又或者想要湊過來吻他，就這麼插著肉棒，以交合處為圓心整個人轉了過來。
——是無相的臉。
“——！”電子羊猛地坐起身，頭重重磕在治療倉蓋上。
“草，是夢啊。還好還好。”他揉了揉腦袋，身下的一灘白濁，正隨著治療液循環慢慢稀釋，“……什麼怪夢，煩死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走出治療倉看光腦的時間，今天正好是需要報告任務成果的日子……也許是生物鐘必須要讓自己醒來，所以才做這樣的怪夢。
他罵罵咧咧地穿戴整齊后，直接黑進了一輛計程車把自己送到基地門口。
任務的其他兩個成員早就開始了彙報，會議室里只有這麼叄個人顯得空空落落的。
無相轉過頭看他，明明是尋常的表情，卻讓電子羊不由自主偏過了頭，躲開他的視線。
“我不是同，我不是同，我不是同……”他心裡一邊默念，一邊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去，“但是這傢伙從第一眼看上去就有點女相，而且身材也是纖瘦有力……”
“啪！”他狠狠甩了自己一個巴掌。
肯定是假的，自己只是因為被無相救了才夢裡想到他，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他還是自己的好兄弟，沒錯，好兄弟。而且只是做夢，做夢的事情怎麼能算破戒呢。夢也都是反的，不會是無相騎他，要騎也是他來……
“啪！”他狠狠在另一邊臉也甩了個巴掌。
這下兩邊對齊，細嫩的皮肉上緩緩浮出鮮紅的掌印。
維吉爾，之前主持會議的戴眼鏡獸人，皺眉看電子羊：“突然發什麼顛。要不是這次你掉鏈子，我們的成果會更好。”
“抱~歉啦。”電子羊沒什麼歉意地說，“畢竟我也是九死一生了嘛。誰知道剛進去就被逮住了，好像那幫人知道我會往哪跑一樣。”
無相的笑容沒什麼溫度：“是啊。靠我救你回來，也不知道是誰路上還咬了我一口。”
電子羊心裡一驚，砸吧兩下嘴，這好像是真的，他喝過了無相的血！雖然這點血早就進了肚子，也因為那時候意識不清醒忘記了是什麼味道，但“感受到了美味”的記憶並沒有消退！他應該是喝過的，而且這味道比任何瓊漿玉露都……
“哼？我怎麼不知道是誰呢？要不你讓我再咬一口比對比對？”
“做夢請先回家。”
他入座，整場聽得心不在焉，一直悄悄地分析空氣中的味道，試圖聞到無相的血味，但是無一例外都失敗了。畢竟這是專精戰鬥的大佬啊，要是能讓自己聞到豈不是太遜了。電子羊抽抽鼻子，用手撐住了頭，之前被拔了的指甲已經長了一小節出來。
“所以任務結果就是，我們得到了五百來箱舒緩劑原液，其中90%由無相貢獻，沉月海摸魚，電子羊拖後腿？不錯，不錯，咱們的幹部可真有風範。”維吉爾的額角幾乎暴起青筋，“你們這種狀態，估計去輔助開荒計劃只是送菜！無相，你一個人去，任務獎勵叄倍。”
“喔，行。”他沒什麼危機感地答應了，惹得其他兩人都看了他一眼。
“好，交給你我就放心了。記住，不用拚命，煽動起氣氛和情緒就行。”
看著維吉爾，無相腹誹，可不是煽動就行了，這說是軍，連機甲都沒幾台，全是外骨骼裝甲，能打個屁啊，自己原來那架過來全殺了。
維吉爾又匆匆絮叨兩句就離開了房間，似乎是團長叫他。沒了目的的沉月海也安靜地離開了會議室，輕得沒有一絲腳步聲。
電子羊湊了過去：“我在等他們走。”
無相雙手交迭枕在腦後：“說吧，什麼事。”
“就讓我吸一口，舔一下下也行。”
“做夢。”
“可你都要去開荒了誒，死之前讓我嘗嘗吧，就一次，這是我一生僅一次的請求。”
無相的眼睛直直看了過來，像是匕首剮進心臟般凌厲，他的手指鉗住電子羊的下巴：“都和你說了。別用看女人的眼神看我。眼睛不用的話我幫你挖掉。”
看女人的眼神？電子羊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眼神產生了什麼變化。可這不是個好兆頭啊，自己竟然因為一個春夢就在兄弟的雷區上蹦迪，要是下次夢遊了摟著他再做一遍這夢，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這股殺氣確確實實割在了身上，電子羊不由得心裡抖了兩下：“絕對沒這回事，真的，我拿小金庫做擔保。好啦，別這麼小氣嘛，只是想嘗嘗味道而已啦，誰都知道你比真爺們還真。”
“行了，你不走我走。”無相皺著眉抬腳離開了會議室。
電子羊“誒”了一聲，立刻跟著就要追，可對方速度實在太快，幾乎只是出了會議室的門就把人給跟丟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他不死心地又追出基地，還拐到主幹道上調監控數據看無相去哪了，可一無所獲。哪怕面前車水馬龍，他依舊覺得心裡空空的。
電子羊難得雙手合十做個禱告的手勢：“不管哪個神都好，保佑渡平安回來，就算不平安，活著回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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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若涵：我保佑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