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說點正事,……前陣子西界黑手黨下面13K那伙人叫什麼「斯昆塔」的傢伙派人傳話說找我約談,究竟什麼事兒?……你擺平了沒有?」蘇奎不耐煩聽哥幾個的家事,直接開門見山盯著梁非詢問道。
「是唐·庄尼·斯昆塔,……還好說呢,人家明明約見的是松竹社團老大,你到好,一腳踢給我了……我會談個狗屁!……不過,那幫死鬼佬還算不錯,滿講交情的……談的就是大越那一大塊地盤拆遷的事……我已經跟他們簽了些意向協議,明兒我就拿給你看下……沒什麼毛病,我就安排人動手了。
」梁非毫不在意的桌上果盤裡拈起一片蓮霧,丟在嘴裡開始大嚼。
「什麼你就動手了?……大越地區拆遷?你怎麼從來沒跟我提起過!!」開始一聲沒響的四眼明突然間,猛得推開懷裡的吳筱悅,就像踢開一隻被主人厭棄的寵物,根本不理會女孩兒淚汪汪的眼神……王瘦的身子靠了過來,滿是嚴肅的問梁非。
蘇奎一聽也感到事情不對,說起來,這一切還是得怪他。
前陣子,蘇奎一番心思都放在新泡來的女友李倩兒身上,幫派里不少本該是他出面解決的事務,都一股腦的分派給幾個兄弟去辦。
而當初那個「什麼塔」找人約見自己,他想著不過是黑手黨旗下13k的魁首,按說是跟自己江湖地位不對等,還是賣他們教父老懞尼的面子,才讓堂主梁非出面去試探接觸一下……如今看四眼認真的樣,莫不是真出了什麼亂子。
「這……這有什麼可說的?……再說你四眼兒每天從早到晚,忙得跟什麼似的……奎哥整日也不見個人影。
我找誰說去?……那幫鬼佬還好啦,原本也以為是出什麼幺蛾子。
害的我帶著一票人馬小心翼翼的過去……結果他媽足聊了一下晌,最終拍板不用咱們出一分錢,還分四成利潤給我們松竹幫……對我客氣著呢,這不,還送了兩位大美女給我消遣。
」梁非絲毫沒有意識到其間的厲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四眼明和蘇奎講述著當日的一些細節情況。
「什麼!?……你說這兩匹大洋馬不是你自己把的,而是西界那幫洋人送你的?……你他媽還真敢收啊?……腦袋進水了吧你!」蘇奎越聽越不對勁,抬手就給了梁非後腦一巴掌。
說完,蘇奎瞪著暴環眼,開始仔細端詳坐在不遠處的兩名西方美女……這兩個美人,美的確實無可挑剔,無論是容貌體態都極為出眾……一個身高體健,胸大臀肥,偏偏是生得小蠻腰柔順窈窕。
臉上細看不僅皮膚白膩,金髮披肩碧眼翻動,臉蛋飽滿絕艷,就算放在花花公子一類雜誌封面上,也毫不遜色的天姿尤物一枚……另一位也是白種女人,深棕色頭髮,顴骨微隆,高直瓊鼻紅口厚唇,臉頰細長五官深刻,美得像一副中世紀油畫美人一般,坐在那裡一對長的驚人的大白腿,盡情展現著典型西西里女人的歐陸風情……蘇奎這麼明目張胆望過去,兩匹大洋馬自然是發覺了,紛紛報以回應……一個燦然一笑,放電的純蘭色大眼裡閃爍著誘惑的光輝,紅艷的香舌舔了下性感的嘴唇,就彷彿在召喚他馬上過去體驗下女人如火的熱情……另一個卻極不自然的攏了下過肩及腰的棕發,羞怯的瞟了蘇奎一眼,低下古典美艷的臉孔,往後縮了縮線條優雅的高佻身軀,好似意味著只要男人現在撲過去就可以盡情的欺負玩弄她,完全不會受到絲毫抵觸的楚楚模樣。
蘇奎看到兩位風華各異的歐美妖嬈第一感覺就是,這兩貨沒一個是省油的燈……遠遠不是梁非這種直腸熱血漢子能降服掌控得了的。
「見鬼了,操……你馬上去把和13K簽署的相關文件拿過來,我在上面包廂等你……土有八九你是上了別人的套,給人算計了……快去,咱們兄弟商量下對策,看有沒有挽回餘地。
」蘇奎迅捷雷厲的命令梁非,然後看了眼青皮,「去給我找個地兒,把這倆貨給我看起來……不要動她們,也別讓人接觸、泄露任何消息出去。
」看到老大鐵青嚴肅的臉,梁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也不敢再怠慢,急匆匆的起身跑著出去了……二土分鐘后,社團律師和公司秘書、財務以及幾個蘇奎心腹下屬一齊到場,遠遠還沒到老大冷手日常處理事物的包房,就聽裡面一聲「砰~!」的摔桌子巨響。
「媽的,你他娘就是頭豬啊?!!……這就是你跟他們簽的狗屁協議!!……梁非你是不是被人家幾杯洋湯灌傻X了,還是只顧著看人家送你的大洋馬那對大咪咪了……這種東西你也敢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下來?」幾個人一聽這沙啞低沉的咆哮就知道是冷手哥在跟自己兄弟發脾氣。
這些日子這幾位松竹社團骨王都發現總結出來,越是親近龍頭話事人的弟兄,老大罵得越狠,發作得越厲害……但是如果是蘇奎冰冷冷的跟哪個說話,那人基本離倒霉就不太遠了。
當他們躡手躡腳的走進蘇奎「御用」包房,就看見四少端坐在一起,正緊張的翻看著一疊不知道是什麼的資料……而一旁站立的新晉勁竹堂主,正尷尬的和幾人爭辯著……「奎老大,這……這些文件意向協議我都找人看過的,能有什麼問題嘛?……我們只負責把這些居民起走,剩下的舊屋拆除,測量,設計,建築等等重建開發的問題,就都由鬼佬們出錢解決……還算我們四成利潤,幾個億的買賣,怎麼算我們松竹都不虧呀!!……您至於發這麼大火嘛?」梁非從小就了解蘇奎是直腸漢子,雖然盡年來成熟到有些喜怒不行於色,但是極少當著外人發作他們兄弟……這次必然是出了大毛病,難就難在他至今還蒙在鼓裡,不知問題在哪兒。
「我說梁老大,……你出去可不再是土三街的小混混,代表的是整個社團的利益臉面……就算你不懂這裡面的厲害,奎哥不是囑咐你就是過去聽著,原樣回來學給我們,別給一句實誠的話嗎?……你怎麼就這麼輕率呢?……人家西界鬼佬又不傻,給你個棒棒糖蜜果子,想也不想你就敢吞?」四眼明小眼睛難得的瞪得溜圓,抱怨著兄弟。
「我怎麼丟社團的人了?……對付這群平民百姓,讓他們挪個地兒,把大越這片我們九城和西界接壤的窮困地區開發出來,不是好事嗎?……再說咱們兄弟擺平這群鄉俚農漁還不是輕而易舉?誰敢搖旗鬧事,就滅了他,不就完活了?」梁非臉紅脖子粗的和四眼明爭辯。
「放屁!……你想得倒是簡單,那是大越,香陵政府不知道開發那片風水寶地?提了多少年了,結果怎樣?能動分毫嗎?……」蘇奎狠狠瞪了梁非一眼,指著他鼻子罵道:「就你梁大少明白是塊肥肉,別人都傻X?……大越那地界,人煙最是稠密,一個平戶單元能有幾百口子老弱婦孺擠在一起過活。
整體要動,幾乎一兩百萬人,你梁少有金山銀山,能拿出來安置他們?……再說,就算咱們松竹不缺錢,往哪兒安置,吃什麼,住什麼,用什麼,你考慮過沒有?」「那關我們什麼事兒,不挪窩就開打,打到他們挪就是了……」梁非不以為然的頂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