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發 - 古木新花年年發、柒貳 (1/2)

明諦湖是神界的一塊寶地,天尊將這一帶都讓給了弟弟虹仙君,足見對弟弟的疼愛。
此湖廣大如江海一般,又有山群圍繞,景色壯麗動人,細賞汀花野竹、水鳥淵魚亦有無盡雅趣,亦是許多祥禽瑞獸喜歡棲息的地方。
而虹仙君的府中園林更是將那些美好都集結到了一起,四時皆有蛺蝶於花木間翩翩飛舞,也有珍禽異獸在其間穿梭,園中常瀰漫的雲氣皆生於神泉。不過虹仙君不喜被打擾,因此神泉周圍有特殊結界,未經虹仙君認可的生靈皆無法自由出入。
原若雩知道木風容易不安,特意告知這點,木風說:「先前哥哥來借神泉那會兒我就知道了。你不必陪我,我也能自己過去啦。」
木風明白虹仙君的府第安全,待在神泉也很自在,還能欣賞鄰近的園林美景,雖然有時雲霧濃了些,不過原若雩教過他如何調動這裡的陣法佈局,想讓雲霧淡一點只要稍微轉動池畔那些裝飾的某塊寶石即可。
這天原若雩有事出門一趟,木風自己到神泉泡著,他看這池子很大,就繞著玉石假山邊游泳。木風已有很久沒這麼在水中自在悠遊,他憶起童年和哥哥、爹娘會去住家附近一條溪里玩水,雖然他當時缺了右手,但家人幫他做了一個小木盆,他乘著木盆在溪水漂流也很有意思,那時真的很快樂,無憂無慮。過往記憶已經變得久遠,爹娘的樣子也很模糊,但當時快樂的心情好像凝成結晶,在心底閃閃發亮。
木風遊了一會兒,玩累就換了泳姿仰漂在水面上,舒服而愜意的放空心思。片刻后他開始覺得有些睏,想起原若雩提醒過他神泉最好別泡得太久,於是他打算上岸,卻看見一道頎長人影立在池邊,他先是嚇了一跳,站在池中定睛一瞧,看清來者是原若雩才嗤聲笑罵:「你怎麼無聲無息過來嚇我啊?討厭。」
原若雩說:「你剛才臉上明明帶著笑意,可是看起來有些悲傷。想起什麼了?」
木風知道修真界有種搜魂法術能搜索他人心識,而神仙也能輕易見到修為比自己低者的所思所想,不過他在神界從沒遇過這種事,畢竟神仙不會輕易做如此陰損失德的事,但他不想對原若雩有所隱瞞,因而坦然道:「我想起故鄉了。小時候我和家人在溪里玩水,他們給我做了小木盆在水上漂流。」
木風一看原若雩垂眼,肯定是在想當初若重生得早,或許就能阻止妙奢天被毀,他對原若雩說:「你不必自責。有些事或許冥冥中早有定數,就算重來一百萬遍也躲不掉。雖然想起故鄉多少會感傷,但我已經能去面對此事,何況我已經不是九歲的孩童了。」
原若雩聞言釋懷了些,淡柔一笑,朝池中少年伸手道:「上來吧,你待太久會醉,神泉這裡靈氣過於濃郁……」話剛說到這裡,他發覺木風衝著自己咧嘴燦笑。
「你要不要……」木風笑得有點鬼靈精怪。
「嗯?」
「看我跳舞?」木風眨了下眼,烏亮的眸子在這此時此刻好像比往常更瑩潤漂亮,能攝人神魂。
「好。」原若雩被木風這麼盯著,根本不可能拒絕,也好奇少年的舞姿。
木風半闔眼,深深吐納運氣,神泉周圍的雲霧開始變得像是重重輕紗。他仰首往後躍入池水,游到稍遠處的玉石台上,兩手一撐俐落上岸,身上白凈的衣裳是乾爽的,水流因法術而避開其落腳處。他在石台上比畫著手勢,無論是轉頭睞人或手腳的動作都和諧而靈活,就連指尖匯聚著光點、甩開水花的細節都眩目精彩,他旋身起舞,兩手將高處流洩的泉水揮灑開來,水珠在半空懸浮半晌才落下,汀咚聲響伴著他隨興哼出的樂音變得活潑悅耳。
木風哼的樂曲沒有歌詞,聲調時而溫柔婉轉,時而悠遠高亢,即使嗓音在成年後變得比以前低沉了些,也仍然好聽誘人。他的舞姿猶如江渚間的白鷺展翅,躍動高歌時也像林間輕快賓士的鹿,在法術相輔下他凌波而行,將池水踏出一圈圈漣漪,水花凝於半空緩緩回落,讓他像在珠寶池中嬉戲。
少年的舞剛柔並濟,振臂、踢腿時迅捷有勁,像是融合過往修習的武術,但有時扭頭望向原若雩的動作和手勢又流露萬千柔情,就算是如此青澀的少年郎君,望著愛慕對象時的眼神也糅進了自己的一切神魂,既執著又銳利,純粹而深情。
原若雩瞬也不瞬盯著木風,紫眸映著那獨一無二的歌舞,雲霧宛如木風的羽衣,每顆水珠皆映出少年俊俏靈動的模樣,以及他忘之失神、最富感情的面貌。
原若雩覺得木風說得沒錯,有些事早有定數,就算重來無數遍也照樣會發生,比如他會把神泉中起舞的那名少年永遠擱在心尖上,他願意獻上自己的光明、聲音,還有肝與膽,奉上他所有的一切,只盼能與木風永遠相知相戀相守。
木風盡情哼唱、跳舞,玩得酣暢淋漓之際又跳回池水裡,然後游近池畔輕輕拉了拉原若雩的褲管問:「你喜歡么?」
「嗯……」原若雩痴痴望著木風,還有點回不過神。
「我跳的求偶舞。嘻嘻。」
「求偶?」
「啊,好像沒跟你講過這個,我們故鄉啊,會和喜歡的人一塊兒唱歌跳舞。」木風上岸后比畫手勢、抬腿擺出方才某些舞姿解釋:「這是指天地間有情人相遇,然後相戀,我把心交給你,也接受你的心意,還有這是我會一直注視你,開心時就歡天喜地的擺手,把所有香花都摘來給你,為你暈頭轉向,為你神魂顛倒。差不多這些吧,以前我爹每逢娘親的生辰都會拉著她一塊兒跳,我跟哥長大一些也喜歡湊熱鬧,跟著他們跳。每對伴侶都有自己的舞,都是隨興為之。我爹把舞編好了又教給我跟哥哥,所以我也學了些。人或神仙的話不叫求偶,應該說是求歡?」
原若雩耳朵有些泛紅,他話音低啞道:「你說的歌舞是表白心意,剛才那番話又表白了第二次?」
木風意識到這件事,赧顏笑應:「喔,對啊。」
原若雩想起少年方才在水中漫舞,時而英姿颯爽,時而魅惑撩人,便又被勾起了慾念,但他仍裝得表面鎮定:「我很喜歡,謝謝你。剛才還以為你是跟羽族、水族那些朋友學的。」
「也學了一些,融合在一起。我們常一塊兒玩嘛。」
「很好看。」原若雩遲疑了下說:「不過,能不能不要讓我以外的人看?」
木風明白伴侶間會有想要獨佔對方的心情,欣然答應:「好啊。往後,我只為你唱歌跳舞。」
原若雩歡喜不已,紫眸閃爍著光採回應:「那,我也只為你彈琴。」
木風開心得嘻嘻笑,原若雩牽他的手說:「跟我回寢室吧,你醉靈氣了。」
「好像是這樣。」木風也知道自己微醺,怪不得言行舉止都比平常外放?他舔了舔唇,拉住原若雩,等對方停下腳步之際,踮腳在其側臉親啄,然後露出得意愉悅的笑容說:「你真好看,我可能從上輩子就有點喜歡你了吧,要不也不會這樣在意你。」
原若雩深深看著木風,回應道:「那你就一直這麼喜歡我吧。我會把自己的全部都給你當聘禮。」
木風害羞的低頭笑了下,拉著原若雩的手邊走邊晃,一路聊道:「像你這樣強大俊美到無可挑剔的神仙,肯定好多仙子想嫁,要不是這一帶有結界,還有你兄長擋著,肯定有不少神仙會想來一睹你的風采。
我想起每逢神界盛宴,只要那些神仙一聽說你會出席,不管男女還是神獸都會想盡辦法參加的。」多虧了虹仙君冷若冰霜,就算相遇也難以親近,木風心中這麼想,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出這點。
原若雩問:「吃醋么?」
木風微瞇起眼回想:「說不上是吃醋,你也沒回應他們嘛。不過我不喜歡他們老盯著你看。」
「我吃醋。」
「噫?吃誰的醋?」木風訝異看他。
「當然是吃你的醋。」
木風失笑:「我?我做什麼了?」
「比起上輩子,你多了非常多朋友,在那幾大族也有名氣,各族幾乎都認得你,而且你很快就能和他們打成一片。我們失聯那幾年,你也還是跟那些朋友一起玩,我聽說不少羽族、水族都想嫁你,不、分、男、女……」
木風總覺得原若雩的話尾幾字好像說得咬牙切齒,不曉得是不是錯覺。他笑了下說:「其實有些時候只是玩笑話。你也知道的,有些族裔生性活潑。何況他們就算是認真打算這麼做,也是因為把我當作祥獸在親近而已。你怕我變心啊?」
原若雩搖頭:「不是。怕你受欺負。」
木風就知道原若雩對自己是最心軟的,什麼都替他設想,他笑得一臉甜蜜,挽著原若雩的手回寢室。
原若雩回房拿出幾個彩繪小瓶子擺在床邊的小几上,他跟木風說:「這些是我請張朔萍調配的藥油,全是用很好的花草煉製,雖說你如今順利脫胎換骨,但是除了每日行功運氣之外,以這些藥油推拿也會對你好,你挑喜歡的味道就行了。」
木風開心拿起漂亮的小瓶子端詳:「對我這麼好啊?我聞看看。就這個吧。」他挑的藥油聞起來如林間冷香,尾韻是優雅溫柔的木苔香,接近他對原若雩的印象。
原若雩抿著一抹淺笑拿起藥油說:「脫了吧,我幫你。」
木風這才意識到這是要脫衣裳的,雖然只按摩手腳也行,不過他也沒必要和原若雩客氣。他脫得只剩一條里褲,褲子布料輕薄雪白,雖然並不透明,他還是有些害羞,所以儘快趴到床上說:「我好啦,有勞你了。」
原若雩倒了些藥油在掌心搓幾下,溫熱的手按到少年身後那對蝴蝶骨上,他俯身湊到少年耳邊說:「別這麼緊張。」
「我沒有。」木風把臉埋到手臂里悶聲反駁:「我是怕癢。」
「是么?」原若雩不信,他知道木風確實怕癢,但現在他認為木風是怕羞。
木風這次真沒撒謊,按摩上背時還好,可是接近肩膀他就癢得受不了,嘻笑出聲,按到腰側附近他也癢,後來按摩兩腿更是笑到停不下來。
原若雩納悶問:「你不疼?」
「我、哈哈哈,有點疼啊,輕點啦。疼,可是也癢啊。哈哈、嘻嘻嘻……」
原若雩之前的慾念被少年逗趣的笑聲打散,他也跟著笑了出來。
「唔。嗬嗯。」木風開始憋笑,哼出有些沙啞輕軟的呻吟,這麼聽來反而更曖昧,他也因此愣住。這時原若雩按揉的部位和手法有所變化,雙手由膝窩朝大腿根推揉,褲管一下子就被推皺,他依然很癢,可是酥麻感更強烈,他羞得不敢發出更多聲音,只好緊抿唇。
「還癢么?」原若雩唇角含笑:「嗯?」
「你……」
「這處是其中一個主要的穴位。」原若雩故作淡定,兩手抓著少年大腿後方推揉至腿根,大姆指藉滑膩的藥油探進臀間溝壑,蹭過那隱密誘人的粉軟穴口。
「做什麼啦?」木風驚顫得哼出聲,立刻回頭瞪原若雩。
「生氣了?」
「沒有,我以為你只是單純在幫我……」面對男子溫柔的態度,木風氣勢一下子消減不少。
「我是啊。」
木風飄開目光,盯著那瓶藥油臉紅道:「可你的手剛剛弄我那裡,我、我以為你是想做那回事。」
「我確實常常這麼想,幾乎無時無刻,有差別么?」原若雩說完也垂首輕嘆,反省自己操之過急,要是惹來木風反感就得不償失了。
木風坐起身,一臉認真確認:「你常這麼想?做那回事很累不是?」
原若雩正想道歉,聽木風這麼問,順勢回答:「一點也不累,很快樂。」
「不累的話,你先前做完為何還要休息?」
「我知道你會累,需要休息。這種事得你我都樂在其中才好,光我一個人舒服有什麼意思?」原若雩講完耳尖微紅,他把藥油收好,拿出方才泡著熱水的毛巾要幫木風擦拭身子,一面反省道:「對不起,沒想到你會這麼不喜歡,以後不會再這樣嚇你了。」
「我沒說討厭啊。」木風表情靦腆,小聲喃喃:「我只是嚇到而已。不過我這麼喜歡你,你又對我很好,方才那樣也是一種情趣啦。你都一臉無辜可憐的跟我求歡了,我當然會答應啊。」
這話讓原若雩有些茫然:「無辜可憐?從來沒人這麼講過我。」
「因為他們不懂你的可愛啊。」木風理所當然說道。
原若雩沉默半晌問:「在你眼裡我不英俊可靠?」
「英俊可靠,但是也無辜可憐,不矛盾啊。」木風認為矛盾是因為想不透,但他清楚自己的心,也一直在乎原若雩,所以他能看到原若雩不自知的一面,而原若雩對他應該也是如此。
原若雩淺笑:「好吧。」這並非妥協,而是接受,木風說什麼就是什麼,他都好。
木風把原若雩手裡的毛巾拿開,跪立在床間環住原若雩的頸項,後者俯首,他們就這麼親到了一塊兒。木風一想起原若雩吃醋的樣子,就覺得這位神仙太可愛,不但總是為他設想,卻又不宣諸於口,有時能直率示愛,有時又那麼迂迴內歛,實在太有意思了。有幸能重活一遍,與之相遇相戀,他怎能不珍惜?
「若雩,你躺著吧。」木風按倒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男子,咧嘴燦笑道:「方才我享受過了,現在輪到你。」
原若雩猜到木風的想法便會心一笑,乖乖躺平,任由木風寬解他身上衣物。他下身那根脹硬的粗長肉物早就高高豎起,泌出不少清液,先前木風見了它常常一臉怵然,如今已能應對自若,有時還會調皮的用手指輕彈它頂端。
木風將虹仙君的衣衫半褪,也把自己身上僅存的里褲脫了,然後跨坐到原若雩身上並握住自身陽物,他帶著俏皮的笑意,當著原若雩的面開始自瀆。
「嗯……呼嗯……」木風的喘息沒多久就變得急促,夾雜誘人的輕吟。
原若雩喉頭滾動,斷斷續續嚥著口水,目不轉睛看木風,這麼純情的少年一旦動情后流露的神態是這麼撩人色慾,簡直要把他逼瘋。他曾勦滅過整窩的魅妖淫魔,那些妖魔消亡前罵他冷酷無情,偶爾兄長也會開他玩笑,說他心如鐵石,但只有他清楚明白自己是遇上了木風才枯木逢春,對木風傾盡一切。
原若雩猜到木風的想法便會心一笑,乖乖躺平,任由木風寬解他身上衣物。他下身那根脹硬的粗長肉物早就高高豎起,泌出不少清液,先前木風見了它常常一臉怵然,如今已能應對自若,有時還會調皮的用手指輕彈它頂端。
木風將虹仙君的衣衫半褪,也把自己身上僅存的里褲脫了,然後跨坐到原若雩身上並握住自身陽物,他帶著俏皮的笑意,當著原若雩的面開始自瀆。
木風說完就拿了床頭小几上的另一瓶藥油問:「你喜歡這味道?」
原若雩眸光閃爍了下:「嗯。它聞起來像你。像果樹開花時有點清甜的芬芳,也像深谷林間的幽蘭香氣。」那類的氣味很淡,可是一旦聞到了就難以忽略,對它的喜愛會常常縈繞心頭。
木風莞爾一笑,倒了那瓶藥油在手心揉了會兒,接著再度跪立起來,油滑的手往自己後庭撫摸、撥弄,模仿原若雩先前做過的那樣,指腹來回在穴眼按揉。
原若雩看木風不自覺抿咬下唇,自己也徐緩而深刻的吐吶,不自覺舔了舔唇,凝視著眼前少年。木風挪動雙膝將兩腿分得更開,那處極為私密的小穴雖在陰影中,但原若雩僅憑神識也能清楚知道它正貪饞的微微張合,輕吐藥油的香氣。
木風昨日才和原若雩歡愛過,便想偷懶一點,草草以兩指拓軟,以為自己有餘裕能納入對方的東西。他趴回原若雩身上索吻,兩人纏綿甜膩的親了好一會兒,他才又直起身,一手往後扶著原若雩粗大的肉棒抵到自身的臀間小穴,起初讓那濕潤的巨根在臀瓣間磨蹭,等心裡也準備好以後才用穴眼對著它,緩慢的沉腰坐下。
「噢嗬……」木風低呼了聲,隨即倒抽一口氣,顯然仍是錯估了,原若雩那物不僅看著粗長駭人,實際上也是如此,好在這回由他主動,對方也不催促。只不過他即使緩慢坐下,仍有半截在外頭,腹里已經感到被填滿似的,有飽脹感,一下變得進退兩難。原若雩苦笑了下,將他拉到身上趴著,拍他後背安撫。
「怎麼那麼大。」木風小聲嘀咕。
「不喜歡?」
「……喜歡。」木風有些好笑,轉頭在原若雩身上落下輕吻,小口嘬吻、舔舐,就像原若雩喜歡玩他乳尖,他也去搓揉對方那兩點,這麼一刺激,埋在他體內那半截肉物明顯顫動,惹得他也一陣酥麻。
「若是喜歡就再多吃點?」原若雩忍得辛苦,又不想壞了木風的興緻,斟酌詞句和語氣誘惑少年。
木風也曉得這麼不上不下,他倆都難受,於是調息片刻繼續用臀穴去吃那粗長肉棒,期間他的男根也再次充脹勃發,抵在原若雩硬實的腹肌上吐出清露。他前後扭腰吞吐巨根,雙臂環住原若雩的頭頸索吻,在那張俊逸出塵的臉上小口親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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