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風被按倒在床上,原若雩雙手撐在他兩側,他望著那雙紫眸,氣氛曖昧。有著一雙紫眸的男人情難自抑,俯首落下輕吻,木風安靜溫順的接受他的親近和碰觸,這令他欣喜不已,他含著少年的唇細細輾磨、抿吮,試探的伸舌撩撥。
原若雩吻得越發深刻,但依然溫柔克制。木風被吻得渾身發軟,卸下所有防備享受這和風細雨般的憐愛,他也試著回應,像是用舌尖回挑對方的舌,或模仿對方舔著唇瓣、齒列。彼此唇舌嬉戲片刻后,原若雩深深看著木風,又再度欺身壓著木風索吻,這次也含著那軟嫩的唇,但因食髓知味而咬得更重了些。
「唔嗯、不。」木風有些意外,怎麼原若雩說變就變,像隻狗一樣亂咬,他的唇被咬得有點疼,就推了下原若雩的肩膀,原若雩偏過臉改親他的臉頰、頸側,又埋首在他頸窩繼續啃咬,弄得他癢麻微疼,他忍不住拍打原若雩的肩膀喊停。
原若雩勉強逼自己鬆口退開來,多少也覺得再親下去會嚇壞少年。
「我不要了。」木風有點委屈的瞪了眼原若雩說:「方才我已經沒有再戲弄你了,你還欺負我。」
原若雩一臉無辜:「我只是很想和你親近。」
「你咬疼我了。」
原若雩反手摸著頸側和腮頰,垂首赧顏道:「對不起,我太衝動,一時沒能忍住。」他從上輩子就在盼著這麼一天,想到木風願意和他在一起便開心得難以言喻。
木風也不是真的氣原若雩,見到原若雩反省道歉,他立刻就心軟,輕扯原若雩的袖子示意對方靠近一些,再用左臂勾著原若雩的肩頸,對著那好看的唇親上去。木風不懂如何調情,只覺得原若雩的唇瓣柔軟又好看,他很喜歡,就學著對方做過的那樣,用他自己感到舒服的吻法寵回去。
原若雩沒想到木風會如此主動,睜大雙眼看木風如何取悅自己。那張小臉認真而投入,日暮餘暉從窗隙和窗紙透入,把木風的胎記照得像一朵透出暖金光澤的花,少年溫軟誘人的唇點點輕觸,宛如翩翩飛舞的彩蝶那麼可愛嬌柔。
原若雩屏息,動也不動的任憑少年輕吻,像是擔心亂動會把「小蝴蝶」嚇跑。
木風繼續小口嘬舔原若雩的唇,粉軟的舌尖在其唇間挑逗,又因為害羞而不敢玩得太過火,僅是淺嘗而已,片刻后他紅著臉退開,坐在床里望著原若雩問:「你喜歡么?」
「嗯?」原若雩神情有些恍惚,覺得方才那一吻如夢似幻。
木風看原若雩僵在原處發愣,尷尬又羞怯的小聲說:「唉,我做得不好也是正常啦。我學你的啊,也只親過你一個。你不喜歡我親你么?」
「喜歡。」
木風尷尬又好笑道:「但你好像嚇傻了。」
原若雩垂眼藏起目光,他此刻連看都不敢正眼看木風,怕自己越看越失了冷靜。他低啞道:「我喜歡,只是……太喜歡了,所以得忍耐。」
木風不解的偏頭瞅他:「忍耐什麼啊?」
「忍耐慾望。」
木風並未感受到任何危險,一派純真的微笑道:「何必忍?我也喜歡你親我,你想親我就親,我也是,想親你就親了。你不必忍耐,只不過別咬得那麼狠。」
「但我不只是想親你。」原若雩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變得灼熱,額際微微冒汗,但他也明白木風不懂人事,因此轉過身委婉解釋:「我想和你做更多親密的事,只不過你還小,不懂那些,我……之後就去找些圖冊來讓你看,到時你多少會懂的。」
木風這才明白原若雩在糾結什麼,瞭然笑道:「我知道了,是生孩子那回事吧?只不過男人不會生子就是了。上輩子我哥和師父也做過的,雖然我不太清楚經過。唉,不提他們那件慘事了。不過你就是指那回事吧?」
「嗯。」
木風看原若雩的耳朵有些紅,他也靦腆微笑說:「不瞞你說,方才你輕輕咬我的時候,我也有點奇妙的感覺。」
原若雩壓抑情慾不敢多想、多看,仍是坐在床緣側對著木風,靜靜聆聽少年說話。木風回想道:「大約是我十五、六歲做的夢,夢醒以後也不敢和哥哥講,自己就偷偷把褲子洗乾凈了。你、你懂我意思吧?」
原若雩知道木風害羞,省略了過程沒講,他好奇追問:「你當時夢見了什麼?」
木風故作淡定回答:「你啊。」他越想越尷尬,趕緊補充道:「那時我們沒有往來了,我也不曉得你對我有這樣的情意,我對你的感覺也是懵懵懂懂的。我不是有意夢裡冒犯你,我也很不安,也覺得對你失禮,所以更不敢找你。但現在才想通了許多事,知道你早就喜歡我,所以才對我這麼好吧?」
「嗯。」
木風忽然憶起往事,聊道:「以前你提到的一些夢境,講的其實就是上輩子的事吧?我們彼此試探了這麼久,時隔多年才發現你我皆是重生者,想來也是好笑。」
原若雩聽到這裡也輕笑了聲,他斜睞少年,木風又朝他露出鬼靈精怪的笑臉,無端挑起他的慾念。他話音沉啞問:「你方才說前兩年夢見我,夢裡我們在一起,有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
木風含糊的小聲輕喃:「沒特別做什麼,就是抱在一起,親來親去啊。」話才講完,他就看原若雩脫了鞋襪上床來,還抽走他的發簪,將他的髮髻放下來,接著解下床幃。木風往床裡面挪,讓出位置問說:「天還沒黑呢,你要睡了么?」
原若雩也放下自己的頭髮,捏起少年下巴朝那張小嘴輕啄一口,噙笑回應:「還沒,不過接下來也沒有打算出門。」
木風被原若雩摟住,整個人陷到這高大男子的懷裡,他仰首問:「做什麼啊?」
「別怕,我不做那回事,就是想抱你,親你。」
「喔。」木風的回應淡淡的,但心裡害羞得很,一想到他們是兩情相悅,心裡就甜蜜得不得了,眉眼和唇角都不自覺帶著笑意。
木風聞到原若雩身上清冽氣息,就像深山寒林里新降的霜雪,帶了些林木溫和的氣味,並不會令人感到嚴冷難受,反而令他感到安心自在。他的心是安定的,但情緒和慾望被撩出漣漪、掀起風浪,他想回吻原若雩,也想要更多。
興起這念頭后,他就從原若雩懷裡掙開,轉身跪在床上與原若雩互望,他倆眼眸含情,他摸上那張俊麗無雙的臉,稍微偏著臉小口嘬吻對方,輕細如雨的吻從額面、眉骨、鼻樑無聲落下,再到下頷時又嘬出了曖昧的輕響,他的耳朵都紅透了,餘光也瞧見原若雩的襠部隆起了一團布包,透著些微濕氣。
曾在睡醒後有過類似經驗的木風剎時羞紅了臉,覷了眼原若雩,後者淡定含笑,他懵懵發問:「你這裡……怎麼辦?」
原若雩無所謂的回答:「不理它吧,一會兒沒趣就會消解的。」
木風抿了下嘴忖道:「要不,我們做那回事吧?雖然我不懂,但你可以教我啊。」
「這……」原若雩沉吟,徐緩吐息,他握住木風的手說:「還是等你長大吧。我擔心太早對你做那件事,不知會不會影響你太多。」
木風羞赧淺笑:「好吧,是我太心急了。」
原若雩苦笑了下,他更心急,卻萬般不想傷害木風,哪怕有半點風險也不行,否則他早就這麼做了。他把木風抱回懷裡坐著,長嘆道:「在那之前我也只能忍著。我不願意你再碰上任何危險。不過你這麼可愛,我實在忍得很艱苦,往後你要好好對我。」
「呵哈哈哈。」木風被他這話以及可憐的語氣給逗笑了。「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因為我喜歡你嘛。不過你那東西這麼頂著我也怪不舒服,我幫你摸一摸?」
「你幫我?」
木風忍不住吐露秘密說:「我先前也做過,摸一摸讓它舒服。你活這麼多歲都沒自己做過啊?」
「……未曾自瀆過,從前沒什麼對象能勾起我的興趣。」原若雩驀地收緊臂膀將少年牢牢箍在懷中,嘬了下少年的額角笑問:「你自瀆時想著誰?」他明知故問,因為想聽木風親口說出來。
「還能想誰?就是你啊。」木風羞惱道:「你到底要不要我幫啊?」
「當然好。」原若雩怕他太過害羞而反悔,立刻解下褲頭掏出勃發的陽具,他看木風有些錯愕盯著他胯部瞧,便放輕語氣安撫:「頭一回瞧見別人這裡,難免心裡不舒服?你要是怕了,那就算了。」
「不怕你的,我小時候也瞧過哥哥的。」木風擔心原若雩連哥哥的醋都要吃,立刻又說:「不過都是孩提的事了。我嚇到是因為你這……太粗大了吧。」
原若雩微微挑眉:「過獎?」
木風好笑的睨了眼原若雩,慢慢伸出左手摸上那昂揚肉物。起初他們都還算鎮定,但是當木風試著抓捋撫弄時,原若雩的吐息就有些亂了,而且隨著少年的撫摸逐漸濁重。木風輕撫那根陽具的前端,孔隙泌出許多晶瑩體液,沾得他手上一片濕滑,他也意外自己並不感到噁心,於是藉那液體摸了摸龜首、莖柱,一面觀察原若雩的反應,暗自感到有趣。
「好硬啊,也好燙。」木風把原若雩的肉物當成了新鮮玩意兒,有時用指腹在肉冠上輕描撓畫,有時輕輕拍它,或來回撥弄這根筆直上翹的肉棒,玩鬧的興緻壓下了之前的羞恥心。
原若雩看少年一派清純天真的樣子,全然不知風險,還在他眼下玩得起勁,他滿腹慾火積壓已久,實在禁不住少年如此撩撥,更無餘裕陪少年摸索,於是伸手連同少年的小手一併握住那根陽物,急促的抓捋套弄,手法也稍嫌粗暴。
「受不了啦?」木風先是嚇了跳,後來又好笑的問了句。原若雩只嚥了下口水,沒有回應半句,還瞟了眼木風,不過眼神除了無奈也帶著寵溺。
木風的手被大掌包裹住,夾在莖柱間反覆磨擦,他的手心被磨蹭得越來越燙熱,一想到原若雩是因他才變成這樣,心裡除了甜蜜還有點得意,但現在他和原若雩彷彿在較勁似的,誰都不肯喊停。
「木風……風兒……」原若雩越喚越輕柔,瞇著眼凝視眼前的少年,少年的手被他緊緊扣著往硬燙的肉柱上磨,那麼嫩的掌心想必是難受的,但對他來說少年的手實在舒服,他顧不得那雙桃花眼露出無助的眼光,還冒出一些水氣,只得顫聲哄道:「就快了,再忍忍。」
「太燙了,你、你快點。」木風真是恨不得自己現在有兩隻手,他的左手被抓著擼弄那物,感覺快被玩廢了。
原若雩忽然勾過木風的肩頸,摟住人親嘴,同時悶聲低吼著,雖然遠遠不夠盡興,但也勉強算是發洩了一回,稍微緩解積壓過久的慾望。
木風被重重的吻咬了片刻,再被放開后他雙眼泫淚,倒不是因為委屈想哭,而是嘴疼手痠,加上他腿間的男形也逐漸充滿元氣的立了起來,支起顯眼的小布篷。
原若雩餘光瞄到,興味笑語:「輪到我幫你了。」
「啊?我就不麻煩你了,不理它,一會兒就會消……嗯……我都說不用了啊。」木風被原若雩抱過去,身上沾染了對方釋放后的氣味,他不知所措輕喃:「都沾上了,你何必這樣?」
「法術就能收拾,不用怕麻煩。」
「在人間盡量少用法術啊。」
「好,好,一會兒都由我善後。你放心交給我。」原若雩難掩笑意哄著木風,他話語慵懶,兩手卻急切脫扯少年的褲子。
木風沒見過原若雩這一面,羞怯的摀著腿間嘟噥:「你怎麼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