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睡了嗎?” 英子轉過臉,嘴角劃出一圈無奈的苦笑,一隻手扭亮檯燈,然後,將另一隻柔如無骨的光滑手臂搭在我的肩上。
“能睡著嗎?!” “剛才,馮明過來了。
在門口。
”我小聲地告訴她。
英子愣了一下:“我記得已經把門關死了啊。
” 看到我詭異的表情,她的疑惑才有了答案,使勁地捅了我一指頭,假裝無比厭憎地說道:“你們男人都好噁心啊!屁屁熊開門,花花雞就來看,有什麼好看的!下午不什麼都給過他了!” 說到後來,英子聲音一下子低了八度。
“看來你哥能走動了。
英子,下午你給花花雞的肉體按摩,效果不錯啊。
” 英子擠擠眼,吐吐小舌頭,臉紅了:“還好還好,超極小肉彈,效果當然不用問了。
” “什麼叫還好?”我有點忍俊不住。
“和你的叫”很好“,和他的叫”還好“。
” 英子妙語解說,有些討好的成份。
我套用韋爵爺的話低低地說道:“還好? 還好?性命丟了大半條。
“堪地捂住了臉,笑意卻在嘴邊漾出來。
我心裡又癢又痛,捉住她的雙手:“英子,我想問你句實話,你最好能說心裡所想的,如實告訴我。
現在你對他,到底是……” “到底是什麼感覺是嗎?”英子搶過話頭,卻沒有馬上就答,出神地想了一會兒,伸了個懶腰,還用手捂著嘴打了個呵欠:“唉,好難回答的問題啊。
” 我靜靜地等著她。
英子悠然說道:“有時呢,和他有種好朋友的感覺。
有時呢,覺得他象我的一個寶貝兒,可憐又可愛,有時呢,又象一個情人的感覺,比如那天我給他嘴對嘴的餵食。
有時呢,和對你的感覺差不多……” “象老公一樣?” “那可到不了……算了,不要問了。
反正,這是不可能的。
” “你想過以後怎麼辦嗎?” “你想過嗎?”英子反問我。
我兩隻手攥成拳頭,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伸出來,左手的食指也伸直,三根指頭纏繞到一起,舉給她看。
英子知道我有時會設套給她,她可不敢輕易相信,只是苦笑著搖搖頭:“這是一個夢呀,早晚會醒來的。
醒來后,我就怕你會翻臉了!” 看著我沉默不語,英子繼續冷靜地說道:“前一陣子,因為我天天照顧馮明有了點身體的接觸,是那種奇怪的關係,讓你的性格發生了一些變態的變化。
我沒有制止你,因為我對他,也有了一些異常的感情,世俗所不能認可的感情。
一直走到現在這樣,下午的事情,某種程度上,是一個結局。
我真的不能接受這樣的關係。
這會讓我崩潰的。
發生了,也就完了。
” “你不喜歡兩個男人都同時愛你?” “我當然是喜歡的了,但你呢?你能接受我喜歡你之外還喜歡另一個人?” “這已經是事實了。
”我小聲提醒英子。
“也許你真的很愛我,愛到這種程度,能接受和他分享我,可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狀況:有一個情人的壞女人!我更不敢想象,如果你對這種遊戲厭倦了,這可是一個致命的借口……老公,馮明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想,他該離開我們了。
” 我回想英子下午和他連做三次,而且在和我做愛的高潮時,也曾主動地叫他的名字,還真有些害怕了,這段時間的刺激已經太多了,繼續下去,怕真沒什麼好結果,便微微點點頭:“你說的對,玩遊戲總會有玩得沒感覺的一天的。
” 英子聽我這麼說,卻又非常地傷感,雖然表面上什麼也沒說,甩開我的手,轉過身去,把臉埋到枕頭中。
一會兒,英子開始抽泣起來。
“英子,別哭。
” “我恨你……” “……為什麼?” -= 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 =--= м.dīyībāńzhū.īń =--= 第壹版主小説站官網 =--= щщщ.dīyībāńzhū.ìň =-發送郵件 dīyībāńzhū ⊙ qq.cōm “……其實你只是在玩遊戲,我可是什麼都玩進去了,連清白,連感情……我控制不了自己,明知自己也會有厭煩的一天,還鼓勵我和他……“至極,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這叫什麼!丟了夫人又折名聲! 好一會兒,英子才清醒:“對不起,老公,我不該怨你的。
只是一想到馮明要走,以後再失去聯繫,成為陌生人,我就很傷心。
我心裡……可能已經愛上他了……” 我再也不好說什麼了,英子慢慢起身下地(一天連著幾次做愛,夠她受的,我心裡惡意地想到),隨便穿了件衣服,出了門。
聽動靜,是去了馮明的屋子。
又過了一會兒,我腦子很亂,點了根煙,然後去廁所胡亂擦了把臉。
再經過馮明的房間時,我看見,他的門半掩著,英子傻傻地站在馮明的床邊,馮明直直地躺在床上,亮在檯燈底下的一雙亮亮的眼睛,卻帶著水霧。
我和他對視了幾秒鐘。
馮明向我苦笑一下,毫無顧忌、毫無掩飾地流著淚,象個孩子。
英子走到我身邊,低聲對我道:“我再和他說兩句話,好嗎?” 我點點頭。
英子回到馮明屋子裡時,隨手把門關上。
不到五分鐘,就聽見英子的嗚咽聲變成了壓抑著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一夜我真的一點都沒睡。
要麼是英子哭,要麼是馮明哭,要麼是兩人一起哭。
我腦子裡亂成一團麻,天亮之時,我終於有了個主張,才踏實一下。
在入睡前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他們不會邊哭邊做愛吧? 第二天早上,英子眼睛腫得象個桃子,她早已經穿好衣服,正幫馮明收拾東西,果真要送馮明出門了。
見到我,有些局促不安的樣子,眼睛里有一份秋水般稠稠的離情,卻還是難以自制。
已是夏未,但北方的天氣還是有些熱的,她卻身上齊齊整整地穿戴好,連胸口上的白肉也被一條繞脖的方巾蓋住多半,灰色襯衣的袖口都繫緊,下身是一條寬腳的奶白色長褲,一直遮到腳面,竟是除了拖鞋處露出土只可愛的肉乎乎的小腳丫,整個身體遮蔽得風都不透一絲! 她見我上下打量她別有用心的穿戴,眼光還壞壞地在她苗條的腰身和襠部打了個轉,好象才意識到自己的微妙心態欲蓋彌彰,愈加不安,連鼻子都紅了! 我向英子笑笑,馮明在我看英子時,整個人好象都冰住了,連粗氣也不敢喘一聲。
“馮明今天回老家。
我送他到車站。
好嗎?老公。
”英子指了下馮明,馮明象個孩子一樣,在我面前連連點頭。
我不露聲色地也向他點點頭,英子受不了那種緊張到要令她窒息的空氣,借故出去了,我順手拎拎馮明的行李,然後低聲叫他關上門。
馮明雖是悲哀得難以自持,但看我這樣的行事,他還是很緊張。
和我的眼睛只對視一眼,他的眼睛馬上飄走。
我拉著這個昨天佔有我老婆三次、夜裡還和她同眠的人的手,虛情假意地笑著問道:“怎麼樣?能走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