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的距離 - (一) (2/2)

「我待會走了,就剩你和雨陽啦,她看起來好像也很醉…建杼…你要送她回去嗎?」
「不行,我好像也有點醉了,我看就讓雨陽在這睡吧,她喝成這樣難不成要我抱她上計程車啊?」
「好吧,那我先走了。」
「嗯,你一個人小心點。」吳建杼送李蓁下樓后,家裡就只剩下她和祈雨陽兩人了。
坐回沙發上,酒量一向很好的吳建杼也差不多半醒了,她倒了一杯溫水咕嚕嚕的喝了大口,酒意頓時失了好大一半。
她望著靠在沙發上的祈雨陽的愚蠢睡臉,忍不住伸手用力的捏了一把她醉醺醺的臉。
「嗯…」被吳建杼這麼一拉,祈雨陽一個重心不穩就倒在沙發上,剛好趴在了吳建杼的腿上,醉的厲害的祈雨陽大概是把吳建杼誤認為是安喬,便摟住了她的腰,不斷的喃喃自語道,「喬…喬…」
「你的女人不在這啦。」吳建杼皺著眉,趕緊把祈雨陽推了開來。
「嗯…好熱……」祈雨陽邊說著,一邊就把衣服一件件的脫了下來,然後繼續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著。
祈雨陽裸睡的習慣吳建杼也清楚的很,看來要她在這狀態下去洗澡好像也不太可能,她只好抱起祈雨陽緩緩的走向客房。
才剛把她放在床上,祈雨陽卻突然勾住吳建杼的脖子,然後不斷地親吻著她的臉,「喬…人家想……」
「喂…我不是安喬啦…」吳建杼拚命的推開了祈雨陽。
喝了酒的祈雨陽好像特別的瘋狂,她用力的把吳建杼壓倒在床上,一邊熱情的親吻著她的脖子。
吳建杼自己也喝了不少,意識還是稍微有點模糊,雖然是半醒的狀態,但還是被酒精惹的有點全身無力。
況且自從梁世芸去了巴黎一個多月,吳建杼已經很久沒被觸碰到,身體本已十分敏感,被祈雨陽如此挑逗,她一下子就承受不住,渾身燥熱不已,瞬間甚至有些渴望。
但吳建杼終究還是有理智的,她一邊使勁的推開祈雨陽一邊說道,「祈雨陽…你…放開我…你瘋了嗎?」
不過祈雨陽的力氣明顯的就比她大,再加上酒精的催化,吳建杼根本就推不開已經被慾望沖昏頭的祈雨陽。
「喬…嗯…」祈雨陽喃喃的叫著安喬的名字,看來她已經完全把吳建杼當成是安喬了,這讓吳建杼不禁想起,她剛認識祈雨陽時,祈雨陽也總是把她當成其他人的替代品,這一點可是讓她不爽了很久。
「我不是安喬…你放開我啦……」吳建杼還是拚命不斷的掙扎著。
「我愛你…」祈雨陽突然喃喃的在吳建杼的耳邊說道,深情的告白讓吳建杼愣了一下。
雖然明知祈雨陽是把她錯認是安喬,但她忍不住回想起…在好久好久以前…吳建杼曾經等祈雨陽對她說這句話…等了好久……
吳建杼不禁晃神了一下,祈雨陽逮到機會,就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從前因為祈雨陽只是把吳建杼當成替代品,所以在和她上床時,兩人從沒接吻過,算起來這是兩人第一次的接吻,祈雨陽的吻讓吳建杼毫無抵抗能力,她閉上眼睛,從前的往事不斷的浮現在心頭。
吳建杼突然感到一陣心痛,她總算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安喬就會渾身不對勁、總是想故意找她的碴。
她就是不甘願!不甘願安喬竟能如此輕易的就搶走祈雨陽,即使吳建杼現在已經有了深愛的梁世芸,但這份不甘願,還是會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她對安喬的感受。
吳建杼一向是個自負又得失心很重的女人,每當她想起她愛了那麼久的祈雨陽不僅沒有愛上自己就算了、還硬生生的被安喬半路攔截搶走,只要一想起這件事,她就會覺得非常不服氣,甚至還覺得有點受傷。
「喬…」結束了一個吻,祈雨陽又一臉滿足的對著吳建杼叫著別人的名字,暈陶陶的神情,讓吳建杼越看越火大。
祈雨陽不斷的撫摸著吳建杼,看來她已經完全把吳建杼當成是安喬了。吳建杼昏昏沉沉的,腦袋一片空白,完了…糟糕…她…已經停不下來了……
吳建杼像是著魔般的,緩緩脫下了全身的衣物然後用力抱緊祈雨陽,下定決心要讓她在這個夜晚忘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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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醒來,吳建杼獃獃的望著身旁一絲不掛的祈雨陽,該死…完蛋…一切都完了……
她竟然跟祈雨陽上床了。
宿醉讓她的頭痛個半死,她實在很想逃避或是乾脆裝傻,可是…真有這麼容易嗎?
吳建杼正想下床起身穿衣服、裝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時,祈雨陽卻突然醒了過來。
她神情渙散的望著同樣也是赤裸的吳建杼,大概也是意識到昨晚的那個激情對象並非是安喬,祈雨陽瞬間被嚇醒,然後一臉僵硬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穿衣服吧。」吳建杼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起身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你…你…我…」祈雨陽滿臉通紅,結結巴巴的對著吳建杼問道,「建杼,我昨晚是不是…跟你……?」
「對啦!」吳建杼狠狠的瞪了祈雨陽一眼,「做都做了,我能說沒有嗎?」
「難怪…」祈雨陽抱著頭,一臉後悔不已的說,「難怪我就隱約覺得昨天晚上怎麼特別不一樣…原來你和世芸都用那種姿勢……」
吳建杼脹紅了臉,「你…你閉嘴啦!啊啊,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祈雨陽忍不住大吼大叫,「我完蛋了啦!喬會殺了我的!」
「幹嘛啊?搞得好像是我們真的外遇了一樣。」
「不然你說要怎麼辦?」祈雨陽紅著臉,完全不敢再看吳建杼一眼。
說實在的,她們也不是沒有做過,但在此時,兩人都已經有了深愛的另一半,彼此又是熟到不能再熟的朋友,過了那麼多年以後,突然之間上了床,讓她們的關係在一夜之間,變的非常微妙。
「你就老老實實的和安喬承認我們不小心喝醉酒上錯床不就得了,我會幫你作證,你昨天一整晚都是在叫安喬的名字。」
「那是因為你不懂喬,她那麼愛吃醋又愛面子,要是她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抓狂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
「先瞞著吧,反正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我們都不講的話,誰也不會知道的。」
「祈雨陽,你真的很臭俗辣耶!」吳建杼瞪著祈雨陽說道。
「我俗辣?那你去和世芸說啊,我就不信梁妍熙不把你掐死才怪…哎…都是你啦…沒事喝那麼多幹嘛?」
「什麼?你喝的才醉咧,昨天明明是你先一直對我手來腳來的好嗎?」
祈雨陽好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開口問道,「等等…你剛剛說我整晚都是在叫喬的名字,所以代表你是有意識的?難道你是清醒的嗎?」
「我昨晚確實是沒有很醉啊。」
「什麼?你沒醉?那你不就一整晚都知道你上的人是我?」
「嗯…大概知道吧。」
「靠,媽的!吳建杼…你這死女人…你沒事幹嘛上我啦?好啦,你看現在我們兩個都下不了台啦!」
「還不都是你先一直抱我、親我、摸我…正常人都會受不了的啊?更何況…」吳建杼紅了臉,趕緊打住了話。
她原本想說的是,更何況,你還曾經是我深愛過的女人。
「唉,總之你別跟任何人說這件事,就把它當作沒發生過吧。」祈雨陽起身走到客廳,穿好衣服,沒多說什麼就走了。
吳建杼忍不住深深的嘆了口氣,真的能把這件事情都做沒發生過嗎?
祈雨陽可以,但,吳建杼可以嗎?
總之不管如何,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她的樂器行就要開幕了,暫時不要多想什麼才好吧?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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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吳建杼來到了祈雨陽的小套房。
這兩天晚上吳建杼翻來覆去的就是完全睡不著覺,她心裡清楚,這件事絕對瞞不了多久,與其被別人發現拆穿,還不如自己先跳出來承認比較好吧?
正想和祈雨陽討論看看這件事還有沒有什麼解決的方法,沒想到祈雨陽卻睡的像死豬一樣,叫都叫不醒。
看來,只好等她睡到自然醒了吧?
在小套房內晃來晃去,吳建杼突然注意到祈雨陽的桌上,擺著一封泛黃的信封。
寄件人是祈雨陽,收件人是吳建杼,但收件地址卻是一串國外的地址。
吳建杼想來想去,根本毫無頭緒,她從來就沒收到過這封信,非常詭異的是,收件人卻是寫著她的名字。
她突然想起,好幾年前,她有收到祈雨陽寄來的一封信,但收件人卻是寫著祈雨月,吳建杼也沒有把信拆開,只是想著大概是祈雨陽昏了頭把信寄錯了地址,就把信還給了祈雨陽,祈雨陽也沒多說什麼,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想一想,或許這封信,是祈雨陽在那時候同時寄的,只是把收件地址寫錯了,所以把要給祈雨月的信寄給了吳建杼、把要給吳建杼的信寄給了祈雨月吧?
那,就算她看了這封信,應該也不會怎麼樣吧?反正本來就是要寄給她的。
吳建杼看了一眼熟睡的祈雨陽,然後便直接拆了信封,她訝異的發現,這封信竟然沒有被拆封過的痕跡。
攤開信一看,裡面的信紙跟信封一樣都已泛黃了,信上只寫著短短的一句話,卻讓吳建杼不禁看傻了眼。
”建杼,我想,我好像是真的愛上你了。”
tobe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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