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采臣的無限後宮更新“第四卷”至30章 - 第40節

說完,始畢手托包裹站起來,走到武則天身前,伸手打開包裹,一道霞光從包裹內射出,登時將兩儀殿照亮——正是那枚稀世之寶“多寶珠”! 下坐群臣驚訝得發出聲來。
武則天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始畢轉動多寶珠,一道道五彩斑斕的射線熠熠生輝,登時令殿中的其他物什黯然失色! 武則天點頭稱讚道:“果然是一件異寶!” 始畢道:“此乃我突厥聖物多寶珠,能在暗夜之中自行發出光亮,奇異之極。
此乃吉利可汗摯誠修好之意,請陛下笑納。
” 武則天點了點頭,身旁的女官趕忙走下丹陛接過寶珠。
武則天道:“可汗之誠可動天地,朕深為感動。
貴使,為示我大周修好之誠,我已下旨將長樂親王李永之女翌陽郡主嫁與吉利可汗為妻,並隨贈美女三十名、珠寶十車、內苑駿馬五十匹。
” 始畢雙膝跪倒:“謝陛下天恩!” 就在此同時,一匹驛馬在荒涼的甘涼官道上飛奔,後面揚起一道煙塵。
馬上的驛卒終於跌跌撞撞地到達河西道驛站,“砰”的一聲把大門撞開,屋裡人驚惶失措地站起來。
驛卒身背六百里加急公文,渾身汗透跌進門來,剛想張嘴說話。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將出來,身體隨之倒在地上。
屋子裡的人一擁而上,扶起驛卒。
一名中年男子迅速從驛卒身上摘下公文袋,背在身上,衝出門去,跳上馬背,繼續向著長安奔去。
長樂親王府內,一張美麗而冷漠的臉獨對妝鏡,沒有絲毫表情。
她慢慢地抬起雙手,將珠冠戴在頭上。
她的手腕上戴著一隻碩大的玉鐲。
一名丫鬟推門進來:“郡主,聖旨下,命你立刻移駕!”郡主詭譎地一笑。
深夜時分,長安街上空無一人。
秋風摧敗,木葉蕭蕭。
隨著落葉的沙沙聲,街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隊羽林衛簇擁著一頂藍呢大轎,轉過街角飛快地走來。
夜色朦朧,長樂親王之女翌陽郡主靜靜地坐在轎子里,微合雙目。
手腕上的玉鐲隨大轎的顛簸不停地晃動著。
郡主聽到“唰”的一聲輕響,猛地睜開雙眼,只見一條蝮蛇從轎廂下遊了出來,停在她的腳下。
她一聲驚叫,驚動了羽林衛隊長。
隊長一聲大喝:“住轎!” 轎子停了下來。
隊長一揮手,眾衛士將轎子圍了起來,隊長快步走到轎前,問道:“郡主,怎麼了?” 沒有回答。
隊長奇怪地看了看身旁的衛士,剛想說話,忽然“噗”的一聲,一枝狼牙箭穿透了他的前胸,隊長咧著大嘴,身體慢慢地倒在地上。
羽林衛驚惶失措,發出一陣驚叫。
說時遲,那時快,街兩側的房頂上十幾條黑影疾奔而至,手中的兵器在夜色中寒光閃爍,轉眼之間已到眼前。
二十多名羽林衛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拔出武器,人頭就已經飛了出去。
接著是一片死寂。
幾十名羽林衛和八名轎夫屍橫街心。
十幾名蒙面殺手靜靜地圍在轎旁,沒有一點聲息。
忽聽一陣輕微的“沙沙”聲,蝮蛇從轎中爬出來,一條人影落在藍呢大轎上,所有的蒙面殺手微微躬身致意。
轎旁站著一位身著青袍的蒙面人,蝮蛇迅速游到青袍人腳前,青袍人俯身張開寬大的袖口,蝮蛇順從地爬了進去。
青袍人直起腰,緩緩走到大轎旁,伸手從袖管里掏出一塊手帕,輕輕擦了擦手,而後將手帕扔掉,又伸手從腰間徐徐拔出佩劍。
劍身上刻滿了工整的楷書,一看那筆鋒之勁,力道之勻,便知一定出自名家之手。
劍身兩側泛起一片青冷的寒光,不難看出,這柄寶劍非同尋常。
青袍人的手指在劍刃上輕輕一彈,“錚”的一聲響,劍身顫動,發出一陣清越的龍吟,青袍人的眼中泛起一陣殺氣。
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長安城內的一座土窯前。
幾名衛士手持兵器在門前不停地巡邏。
從黑暗中傳來一陣“沙沙”聲,一名衛士回過頭,只見陰影中游出了一條蝮蛇,衛士一聲驚叫:“蛇!”忽然他覺得腰間一輕,佩刀已被人從身後拔走,緊接著后心一陣冰涼,他趕忙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前,刀尖從前胸透了出來。
衛士張大了嘴,向對面的同伴們看去,只見幾名同伴的頭顱凌空飛起,鮮血四濺,軀體沉重地栽倒在土窯門前。
幾個蒙面殺手靜靜地站在屍體前。
青袍人慢慢地將刀從這名衛士身上拔了出來,鮮血標射而出;衛士的喉頭髮出“咯”的一聲,身體慢慢倒在了地上。
青袍人衝殺手們輕輕一揮手,說聲“去吧”。
殺手們閃電般地溜進了土窯。
窯內燈火通明,四周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
一個瘦小的中年人坐在木驢上,兩柄鋼刀從他的大腿穿出來,他厲聲嚎叫著。
對面的條案后,坐著兩名身穿千牛衛服色的軍官,冷冷地看著中年人。
中年人一聲大叫噴出一口鮮血,身體沉重地倒在木驢上。
行刑官道:“將軍,人犯暈刑。
”一名軍官冷笑一聲:“暈刑。
好啊,再加兩把刀,把他的腳也釘上!” 此言一出,那暈厥的中年人馬上抬起了頭。
軍官站起來走到他身旁,厲聲喝道:“我再問一遍,那份名單在哪兒?” 中年人哽咽道:“將軍,我真的不知道。
” 軍官冷笑一聲:“半年了,這些刑具連我都用煩了,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你不知道?劉金,我告訴你,皇上的耐心是有限的!” 中年人劉金看了軍官一眼道:“將軍,如果交出名單,我還能活嗎?” 軍官望著他,沒有說話。
良久,他獰笑道:“那就耗吧,總有一天,你會覺得還是死了比較好一些。
” 劉金忍住劇痛,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也許吧。
到那時候,我會交出來的。
” 軍官哼了一聲:“加刑!”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土窯的窗戶四散迸飛,幾名黑衣人閃電般地躍了進來,寒光閃爍,行刑官和幾名衛士登時身首異處。
軍官大驚,拔出腰間佩刀,一聲大吼:“你們是什麼人?” 窯門打開了,青袍人慢慢地走進來。
他從袖管中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而後輕輕拔出腰間的寶劍,眼中泛起一道殺氣。
軍官的手有些顫抖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青袍人冷冷地道:“動手吧。
” 軍官喘著粗氣。
突然他一聲大吼,掌中刀幻成一片寒光向青袍人劈來。
青袍人悠閑地舉起劍,軍官如猛虎下山刀刀致命,青袍人的劍“噠”的一聲粘住了單刀,輕輕抖動著雙臂,軍官的身體竟然隨著青袍人抖動的節奏轉動起來,越轉越快,像個陀螺。
青袍人手中的劍一收一放,軍官“咯噔”一下停止了轉動,咽喉處裂開一道小小的傷口。
青袍人悠閑地將劍背到身後。
軍官的雙眼直愣愣地瞪得很大,“撲通”一聲,屍體重重地倒在地上。
木驢上的劉金瞪著眼睛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驚得目瞪口呆。
青袍人轉過身來,望著他問道:“你是劉金?” 劉金道:“正是。
你是誰?” 青袍人道:“就叫我‘蝮蛇’吧。
金木蘭讓我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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