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妖淫慾極強,射精過後,陰莖仍不退出,亦不見絲毫軟縮,立時又再抽送起來。
趙靈兒雙乳頻搖,被奸得高潮迭起,突然狠狠一口咬在他肩上。
那蛇妖正在興發之時,也不覺如何疼痛,只是連聲嘶鳴,下身卻顫得更疾。
兩人緊緊糾纏,似兩股粗大的麻繩絞做一團,在叢莽間顛來倒去,不停地翻滾扭動。
那蛇妖只覺百餘年來,惟有這一番交媾可稱酣暢淋漓,痛快之至。
他情動不已,突然長尾抽搐,越抽越緊,將趙靈兒死死纏住。
趙靈兒給他纏得全身酸軟,欲待掙扎,卻抵不住他力大無窮,哪裡掙得脫?氣窒之下,一陣高潮驀地襲來,尖叫著暈了過去。
她片刻便即醒轉,全身脫力,有如癱瘓了一般,只覺那蛇妖愈戰愈勇,陰莖直欲將自己前後貫通,穿心破腹,送入靈魂深處。
她雙手奮力撐拒,下身卻無奈任他抽送。
那蛇妖每隔片刻便要射精,跟著便旋踵而來,趙靈兒腹中精液滿極而溢,順著臀縫不住流淌。
她雙眼迷離,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害羞。
林月如看得面紅耳赤,過了半晌,心中猛省道:該死!我怎能眼看趙姑娘給蛇妖強姦?這蛇妖如此凶暴,萬一……萬一……不成,總須想個法子救她出來,這才對得起死去的李逍遙。
定了定神,見二人交媾方酣,無暇他顧,趕忙輕手輕腳地溜下山崖,伏在長草之間。
她死死盯住前方,心下盤算:如今寶劍已失,那蛇妖又力大無比,倘不能一擊得手,只怕他怒極反撲,自己難以抵擋。
眼光掃處,見山溪旁生著一片參天大樹,西首是一株枯死的老柏。
那老柏死去多年,樹身早已朽壞,蟲蛀蟻蝕,近地之處形成一處大大的空洞,只余樹皮與根部相連。
林月如眼珠一轉,已有計較,輕輕摸至樹后,藏好身形,這才探頭出去,大聲叫道:喂!趙姑娘!兩個人聞聲都是一驚,停住動作。
林月如同趙靈兒眼光相交,不由一怔,只見她目光渾濁,面色茫然,似乎已認不出自己。
這等間不容髮之際,哪容多想?林月如俯身拾起一粒石子,甩手打出。
啪的一聲,正中那蛇妖的額頭。
她手勁了得,雖是一粒小小石子,卻也不亞於金鏢、飛蝗石等物,那蛇妖額頭一陣劇痛,登時高高腫起。
那蛇妖見樹后突然鑽出一位半裸女子,正自有些摸不著頭腦,猛地挨了一記,不禁大怒。
他姦汙趙靈兒,淫興正濃,此刻只想暢懷縱慾,旁的事過後再說。
哪知剛待回身不理,頸後接連劇痛,卻是林月如又丟了兩粒石子過來。
那蛇妖心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曉得哪裡跑來這樣一個古怪刁鑽的美貌少女,竟敢到太歲頭上動土?當即丟開趙靈兒,奮力撲來。
林月如心下早有盤算,直待他游至近前,這才轉身逃開。
那蛇妖如影隨形,身軀疾沖,想要兜至她前面迎頭阻攔。
林月如足尖一點,卻又躥回枯柏之後。
這般你追我逃,繞著枯柏轉了三、四個圈子。
那蛇妖焦躁起來,突然長嘶一聲,猛撲而前,隔樹抓向她背心。
林月如身形疾躍,那蛇妖抓了個空。
跟著只見她左一縱,右一跳,腳下一絆,摔在地上。
那蛇妖大喜,甩尾卷向她腰際。
猛聽喀啦一聲大響,枯柏不知怎的攔腰折斷,竟自半空傾倒下來。
那蛇妖嚇得魂飛魄散,返身便逃。
才游出數尺,轟的一聲,眼前一黑,已給那枯柏壓在下面。
原來林月如先前百般用計,為的便是誘他靠近,接著假作失足摔倒,雙掌暗暗運力,平推在樹身之上。
她挾憤一擊,運足了全身勁力,那枯柏早已朽爛不堪,如何禁受得住?登時齊根折斷,將蛇妖死死壓住。
林月如見妙計奏功,心中大喜過望,在蛇妖背上重重踢了一腳,拔腿向趙靈兒奔去,邊跑邊叫道:趙姑娘! 趙姑娘!我們快走!不想奔出數步,腰間一緊,一條鐵索般的物事飛纏上來。
原來那蛇妖受傷雖重,行動卻是無礙,見林月如奔過身側,長尾奮力橫掃,卷中她腰肢,跟著連繞幾繞,將她緊緊縛住。
林月如掙了幾掙,只覺那蛇妖的長尾有如牛皮巨索,將雙臂緊緊箍在身畔,半分也動彈不得,只聽呼的一聲,好似騰雲駕霧一般給他凌空倒提起來。
林月如一連聲地大叫:趙姑娘!趙姑娘!卻見趙靈兒側頭向自己看了看,面上毫無表情,向西北慢慢出谷去了。
那柏樹生長近水,質地堅硬,雖遭風剝雨蝕、蟲吃蟻咬,樹身卻仍分量極重,蛇妖這一下自是傷得不輕。
他長尾舞動,提起林月如的身子,狠狠向地下摜去。
咚的一聲,林月如眼前金星亂冒,痛得幾欲暈去。
那蛇妖怨氣少減,雙臂運力,推開壓在身上的巨木,盤坐起來。
他眼見陰莖軟軟地垂在腰間,已是了無生氣,想起自身重傷、趙靈兒逃走,皆是拜這惡女人所賜,不由得怒火又發,將她提至身前,揮拳欲打。
林月如嚇得雙眼緊閉,過了半晌,未覺鐵拳加身之痛,卻聽見一陣細碎的聲響,那蛇妖似乎收回拳頭,將頭湊近,在自己全身上下亂嗅起來。
林月如給他陰冷的鼻息噴在頭頸之中,濕濕滑滑的好不難過,拚命壓住心跳,肚子里暗暗禱祝:老天爺,請你開開眼,你……你最好教這妖怪一口將我咬死,那才要多謝你啦。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她知這蛇妖決難輕易放過自己,若求老天保佑全身而退,那自是痴心妄想,是以只求速死。
這句話在腹中顛來倒去,念了不知幾十遍,依然不見有何動靜。
林月如悸心稍去,好奇心起,慢慢將左眼睜開一道細縫。
一看之下,嚇得叫出聲來。
原來那蛇妖正緊貼在她面前,這聲驚叫倒將他嚇了一跳。
林月如定了定神,見他眼光在自己裸露的大腿、胸前不住瞄來瞄去,不禁羞怒交集,喝道:丑妖怪,還不快快放了姑娘!否則……否則我……一時還未想出該當如何處治這妖怪,便覺身軀起落,那蛇妖挾著自己向山上游去。
林月如雖不知他欲將自己帶往何處,不過想來總非甚麼良善之地,心中不由更加驚懼,不住口地大喊大叫。
那蛇妖給枯柏砸中,受傷甚重,一路不停嘔血,對她這一番怒罵卻充耳不聞。
迤儷行進,轉過一道絕壁,忽聽前方水聲震耳,夾雜著嗤嗤的氣浪噴射之聲。
林月如抬頭一看,見不遠處的懸崖頂上橫著一座巨岩,岩上霧氣瀰漫,一股熱水由石縫中噴薄而出。
那泉眼水力甚足,間歇發出嗤的一聲大響,水霧激射,高達數丈,冒著騰騰白氣,聲勢甚是驚人。
林月如心道:啊,這裡是一處溫泉。
目不轉睛地看了半晌,猛然省悟:原來這下面有座火山洞口,因此高山絕頂才會如此炎熱。
這才明白為何先前洞中、谷中都會如此酷熱。
若非如此,那蛇虺之類最為懼寒,天氣轉涼,便要蟄伏地下,非到陽春不能復出,又怎能在山頂極寒之地為虐? 繞過溫泉再行不遠,迎面山壁上現出一處洞口,上有兩扇石門。
那石門緊緊閉著,年深日久,門上鐵環早已朽壞脫落。
那蛇妖游至門前,雙臂運力推去,只聽得呀呀聲響,石門打開一扇。
他挾著林月如游進山洞,點亮一盞油燈,回身復又將門推閉。
林月如見洞內只有一座石床、一張石桌,西首另有兩扇半開的石門,此外便無旁的物事,不由心跳加快,臉上泛起紅暈,心道:別怕,他若敢有何非禮之舉,我……我拼著一死也不相從。
那蛇妖游上石床,將林月如倒提起來,打量了幾眼,隨手丟在腳邊,長長出了一口氣,瞑目而卧。
林月如心頭怦怦亂跳,靜候片刻,聽他毫無動靜,暗想:這妖怪睡了。
唉,可惜我手無寸鐵,倘若越女劍在手,只須一劍便要了他性命。
微微側頭,壯著膽子向那蛇妖看去。
見他氣息微弱,兩手垂在身側,曲指掐訣,似在運氣療傷。
林月如心下尋思:適才趙姑娘見了我,彷彿已不認得,難道是中了甚麼妖法?眼下這妖怪內傷甚重,我若同他硬拼,未必便斗他不過,但倘若他真會妖法,我卻多半不是對手。
唉,怎生想個萬全的法子出來才好?心中不停思量,卻不敢稍有異動,生恐驚醒了蛇妖。
過了半晌,倦意湧上來,不覺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