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來追你的么?”我聽得出她的口氣中略帶失落,故意開起模稜兩可的玩笑。
“追我?”她眨了眨眼睛上長長的睫毛,接著又自信滿滿地說:“想得美,你追得著嗎?” “不試怎麼知道?”說不清楚為什麼跟她說話這麼肆無忌憚,其實剛才在服裝組就已經挺放得開了。
她走近我身前,用指尖挺使勁兒地點了我鼻子一下,然後用特別溫柔語調說道:“你鼻子可真好看……嗯……不怕死你就試試吧,到時候可別後悔哦!”跟她離的很近,讓我有機會能更清楚地打量她,或許說“觀察”更確切些。
此刻在她臉上我只看到了“純真”二字,這也讓我第一次對所謂的“鄰家女孩”有了親身的體驗。
她那還掛著些許淚痕的小臉與嘉盈有些相似,都是那種不算尖細的臉型,這也是我很偏愛的類型,並且我第一次仔細地注意了她的鼻子,竟然也與我臉上的人造製品一樣,很直很高,小巧的鼻尖像工藝品一樣精緻。
真希望剛才片場的那場吻戲能再次上演,而男主角是我…… “把你電話給我吧。
”她輕聲地對我說道。
甜蜜的幻想隨著她的話即刻被打斷,不知不覺下面竟然有了反應。
我一臉慌張相,趕忙結結巴巴地回道:“哦……13912345678,好記的。
” “這麼奇怪的號,好了,記住了。
” “你的呢?” “我想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自然會找你。
”說完,她竟連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一個人走開了。
“啊?哦”我轉過身,只看到她的背影,下身因為剛才的沉迷卻還硬著。
這就是剛才的那個“純真的鄰家女孩”?我只能心裡默默罵道:“操,怎麼說走就走,昨天晚上那個也這樣。
”無奈,也無味,簡直就是自找沒趣,我離開了片場,帶著嶄新的失落又回到了服裝組,正好大家也都要收工了,臨走頭兒還給了我一串組裡的鑰匙。
路上我看了好幾次手機,生怕來電的震動感覺不到。
應該能經常在劇組看到她吧,我喜歡上她了?好像不是,但……其實我總是對一切未知的事情都充滿期待。
很快,車開進了市區,該去哪呢?我真不知道;我這是寂寞嗎?也許是失戀的緣故?對了,我失戀了,沒錯,是確確實實的失戀,但是已經過了很久,都一周了。
是昨天和嘉盈的激情又讓我充滿了對戀愛的憧憬?最後想來想去,還應該是昨晚那一抹“粉紅色”更吸引我。
我極其弱智地把車又開到了昨天和大家聚會的那塊兒老地方,顯然不是為了他們,也許還能碰到她吧。
走進路邊的一家洋垃圾快餐店,我找了個靠著玻璃窗的位子,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拿出新買的《體壇周報》看了起來,當然也時不時地抬頭向外張望。
一晃過了一個多小時,十點了,我都覺得自己可笑,正準備回家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嗡嗡”地振動了起來。
又是未知來電,“喂?”我有點兒無精打采。
“我想吃了你。
”電話那邊傳來了惡狠狠的聲音。
是她,楊冪,我心裡一陣驚喜,精氣神兒也立刻上來了。
“怎麼,不演女一號,改演妖精了?” “我呸!你現在能過來嗎?” “什麼事?” “我找你呀,來劇組就知道了。
” “我在市裡呢,嗯……好吧,我儘快來吧。
”我發現我這個“毛賊”好像根本不可能拒絕這位“大小姐”的任何命令。
車開得飛快,很快就回到了基地,我試著撥通了剛才的來電,“我到了,去哪找你?” “這麼快!你就在服裝組等我吧,我一會兒到。
”說罷,那邊很爽快地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是我的心裡作用還是她真的遲到,反正我感覺等了肯定不只是“一會兒”。
她終於出現了,散著齊肩的秀髮,雖然天色已暗,但她的眼睛和嘴唇仍然閃著點點亮光,應該是化了淡妝。
不過穿著倒挺隨便的,僅僅是一件無袖無領的灰白橫條T恤和一條並不算hot的低腰牛仔短褲,裸露的四肢顯得格外扎眼。
剛一見面她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說:“想我了?” “好像是你找我啊。
”我鎮定地說。
“原來你不想見我呀?”她抬頭望著我,眼神極具誘惑,至少在我看來是誘惑。
“怎麼不在市裡見面呀,這兒什麼都沒有。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約會。
“你還想幹嘛呀?”她大聲反問道。
“啊?” “哼,我教你演戲吧。
” “啊?什麼?我怎麼這麼走運?”男主角?我真不敢相信。
“看著你老實唄!”她輕描淡寫地白了我一眼,“你們組裡沒人了吧,進去吧。
”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面對著眼前這位時而傲氣十足時而聲淚俱下的“女一號”,真有點無計可施,可也不想放棄任何與她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進入服裝組,我們來到了裡邊的一個半封閉式的大儲衣間,確切地說是她帶我進來的。
說實話我對這一切有點兒不知所措,真的是不可思議,我才剛來劇組第一天,就跟女一號在夜裡單獨幽會…… “演戲?現在?是激情戲嗎?”我壯著膽子說著胡話。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先去找身道袍換上吧。
”她面露詭異,不緊不慢地說道。
看著她的表情,我真有點肝兒顫,但還是快速地找了件下午剛運到的道袍,隨便套在身上。
“過兩天要拍我暴打一個道士的戲,你跟我練練吧。
”說罷,她就面露凶光地沖了過來。
我還來不及反應,一下子就被她推倒在地。
她抬腳就踹,還大聲喊著:“踢死你,臭道士,踢死你。
”面對她一連串的突然襲擊,我根本不可能躲開,腰上和腿上都被她踢得生疼,我趁機雙手抱住了她再一次踢過來的腳,大力地推了出去,她向後踉蹌了一下,我迅速地從地上跳起來,也迎著她的方向撲了過去。
“你瘋了!真跟我拍武打片啊!”我大聲吼著,雙手握住了她飛過來的拳頭。
讓我沒想到的是,她的另一隻手竟又揮了個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我臉上。
我真急了,按住她肩頭,一使勁兒就把身材瘦弱的她推到了牆邊,然後整個人把她壓在牆上,同時也按住了她的雙手。
“你有毛病啊!”我低下頭幾乎貼著她的臉,又一次憤怒地吼著。
但同時,我看見她額頭上出了好多汗…… “放開我,啊……快放開我,快讓我打你一頓……啊!”她瘋狂地尖叫著,身體在竭力地想掙脫我的控制。
我更使勁兒地壓住她,好讓她動彈不得,就這樣我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胸前的綿軟。
“你要幹什麼呀?到底怎麼了?”我完全不理解她的舉動。
“啊……放開我……啊!”她叫得更大聲了,有些歇斯底里。
我怕時間長了弄疼她,鬆開了緊緊地按住她的手,雙手輕扶到她纖細的腰上,但身體還是緊緊地把她壓住,面貼面地對她說:“告訴我,你到底要幹什麼!只要別再瘋了,什麼都行!”看她這個瘋癲的樣子,我竟生不起氣來,反而非常擔心,真是一個“賤”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