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不喜歡家裡?”趙靈兒問道。
“也不是……可是,能飛得很遠很遠,等到飛累了,想回來再回來,不是很好嗎?”趙靈兒慢慢地低下頭去,說道:“我……想回去的時候,也不知要回去哪裡了……”李逍遙沒想到無心的話,又觸動了靈兒的傷處,不禁一陣愧咎,連忙笑道:“那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以後我的家就當成你的家,等到飛累了,我們一起飛回去。
”趙靈兒總算微微笑了,道:“你說的是真的嗎?”她整日愁容不展,此時發自內心的微笑,就像乍然破霜而綻的花瓣一般,嬌柔中帶著一片令人憐惜的味道啊。
李逍遙看愣了,一會兒才道:“當然是真的。
”趙靈兒歡喜地握住了他的手趙靈兒不明白為何李逍遙一會兒對自己很關心,一會兒又對自己很疏遠,難道是因為自己被那苗人侮辱過的關係?她不再多想,只是默默的望著遠方……仙劍短篇系列 在《仙劍三》劇組打工的那個暑假 北京的夏天是及其炎熱且無聊的,此時“晴空萬里”描述地也絕不是什麼美好的意境,刺眼的“陽光”在沒有什麼高大樹冠的遮擋下普照大地。
簡單地說,“熱”就一個字! 快中午的時候,我才從床上爬起來。
照例先去看了看我的“子浩”,然後光著膀子下了樓,去廚房倒了杯橙汁,接著打開餐廳陰面一角的窗子,坐了下來。
邊呼吸著外面急速湧入夾帶著熱浪的新鮮空氣,邊打開桌上的電腦看著當天最新的體育新聞。
我怕熱,同時也不喜歡密閉空間帶給人的那種窒息感覺,所以夏天在家的時候,中央空調雖然總是24小時不間斷地開著,我還是會經常打開幾扇窗子透透氣。
昨晚跟老媽在家裡玩了幾個小時wiiSport,沒想到老媽卻比我更擅長這種體感遊戲,對打了兩個小時網球和保齡,而我竟然在總比分上輸了…… 現在舉起右臂還感覺酸酸的呢。
正看著新浪上關於F1的新聞,突然聽到“嗡……嗡……嗡”的震動聲,有人給我打電話,我不喜歡鈴聲的喧鬧,所以手機總是調整為震動。
打開手機,來電顯示的是一個未知號碼,雖然對陌生來電有點恐懼,但我還是接了。
“喂?” “喂,戴澍!知道我是誰嗎?” “嗯……” “你小子記性果然不好,連班長的聲音都忘了!!!” “啊?張舞夜?老夜班長?” “哈哈,是我。
你可真忙啊,我每次放假回家都聯繫不到你。
今年寒假就找過你,你小子竟然沒在家過年,去哪了?” “嗨,今年寒假的時候,我爸難得回家一次,我們全家就去捷克待了兩周,在那我都快凍死了。
那個,你現在回北京了?” “是啊,所以想把你們幾個叫出來,一塊兒聚聚啊。
” “太好了,去哪兒啊?哪天?” “還是老地方吧!我剛才和88、夢夢和大王都聯繫過了,他們今兒都有空。
就今兒晚上吧!” “好的,就今兒吧!” “好,那就早一點,下午6點,二子餐廳,別開車去啊。
今兒晚上大夥都得把酒喝足了,誰也別想提前溜啊。
” “沒問題,下午6點,二子餐廳見!”張舞夜是我高中時的班長,跟我們比起來,他顯得要老成一些,於是大家都叫他“舞夜”或“老夜”。
當年我們總是一塊兒踢球,他球踢得特別好,學習成績也挺不錯的,所以大家也都挺服他的,他還是我的入團介紹人呢。
高考後去了一所四川的大學,我都有兩年沒看見他了。
88、夢夢和大王也是我的死黨,當年踢球也自然少不了他們。
後來88和我考進了同一所大學,因為他的生日是8月8日,所以大家都叫他88。
雖然在大學與88不是一個專業的,但我們卻總能混在一起,有空還經常一塊兒去學校附近的遊戲廳玩街機,他特別喜歡玩GAL類遊戲。
夢夢是我們中學習最好的一個,考上了北大的中文系。
不過高中時他經常能在上課時睡著,所以我們都叫他“夢夢”。
大王考進了北外的日語系,因為打牌的時候,“大王”總在他手裡,我們就都叫他“大王”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
“嗡……嗡……嗡”我剛放下手機,它突然又震了起來。
“喂!” “喂,是我!”這是嘉盈,我女朋友,確切地說上周的時候還是。
周日她剛剛跟我提出了分手,她要離開北京。
儘管不是什麼青澀甜蜜的初戀,但我還是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這300多天,我們一起窩在寬大的沙發上看青春偶像劇,一起在街燈下手拉手地整夜壓馬路。
不過我不是一個喜歡勉強的人,只能無奈地接受這一切,也許是我放不下面子去挽留她。
“……嗯,有什麼事嗎?”我的口氣挺冷的。
“……我想你……”她用比以往更慢的語速說。
“……”聽見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想你了……嗚……想見你……”電話那頭傳來了輕輕的嗚咽聲。
“你周日不是都說明白了嗎?”我有點兒不耐煩了,我不喜歡在感情的事上拖泥帶水。
“我想去找你,我想你……嗚嗚,我想再見你……嗚嗚……”她大聲哭了起來,這一次真的讓我覺得有點兒心疼。
與她在一起的這一年,每次她一流淚,我都會放下一切,去哄她、逗她、滿足她。
大多的時候是因為心軟,見不了女孩的眼淚,有時候是嫌煩。
我問她:“好吧,我一個人在家,你在哪?” “就在你樓下,那我上去了?”她試探性地問道。
“好吧。
”我套上了件白色背心兒,去開門等她。
不一會她就乘電梯上來了。
今天她畫了淡淡地彩妝,眼角處有一抹神秘的淡紫色,比平日清純學生妹的形象多了幾分成熟的嫵媚。
她身上穿著一件墨綠色碎花弔帶連衣裙,腰間系了條白色的細皮帶,讓腰顯得比以前更加得纖細,光著腳穿了一雙銀灰色角鬥士涼鞋。
她的臉上已經沒有很明顯的淚痕了,顯然是剛剛擦拭過。
見到她,我沒說話,而是轉身進了客廳,獨自坐在了沙發上,因為我根本沒想見她。
我並不是“小心眼”氣她向我提出分手,而是不喜歡被“欺騙”和“隱瞞”。
事實上,在她周日跟我提出分手的前兩天,也就是上個周五,她才剛剛拿到學校為她去愛爾蘭當交換生辦好的簽證,而之前我竟對此一無所知! 她小心地關上了門,緩緩地走了過來,蹲在我面前,仰起頭,抓起我的手說:“澍澍,我知道你生我氣,對不起,我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當初一直都認為是去不了的,你相信我,好嗎?” “……”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反感。
見我還是不想理她,她一下子就撲在了我身上,雙手摟住我的腰,大顆的眼淚立刻涌了出來:“求你了……別恨我,行嗎?嗚嗚……嗚……嗚……嗚”她越哭越大聲。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她那短短的捲髮,這曾經是我最喜歡的髮式。
說心裡話,我還是那麼喜歡她,真的是捨不得放她走。
她抬頭望著我,不再說話。
看著她那滿是淚痕的大眼睛,“我也很想你……”我吞吞吐吐地說著,一時間自己的眼睛竟也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