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嚴重的錯覺就如這身體仍在那場大火之中,為了求生而伸出手去一般“消失吧。
絕不會、把Saber交給你”舉起右手宣告“愚蠢。
誰用得著你去允許。
”敵人舉起了劍“趴下,士郎……!”背後傳來Saber的聲音我沒有理會,用殘存的全部魔力,再一度“投影”那把劍……被那道光阻止了雖不及Excalibur,卻也是讓觸到的一切化為灰燼的光之旋渦“……”一邊感覺身體的灼熱一邊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死,而是背後的Saber。
“……”這樣會把她也捲入至少得守護她我說過了要守護Saber,對,我想要守護她。
她雖然剛強而鋒銳,但也像是隨時都會折斷一般所以我不得不努力為了讓就如一把永遠出鞘的劍的她,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此時,反應過來,右手中已經握著一把類似劍的東西“什……么?”那是誰的聲音躊躇只有一瞬跟身為絕對的勝利者的黃金騎士後退一步同時,“士郎,把那個……!”Saber已經執起了我的手。
捲起的光已經平息了身邊是緊靠著我的Saber。
面前只有雙目圓瞪,正在呆立流血的吉爾伽美什“……”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只知道,這是如同對Berserker一戰的翻版Saber使用我造出來的什麼,擊破了吉爾伽美什的Gram劍光把光壓回,讓至今毫髮無傷的他受了重傷嗎,“……” 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意帶著有如不把眼前一切殺光絕不罷休的殺氣,黃金的騎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呃?”連驚愕的餘暇也沒有不明白他為什麼離去只是,戰鬥結束了,那即將遠去的意識這麼告訴我……雙膝在下滑繃緊的弦切斷了,身體向地面倒下“啊,士郎……!”咄嗟之間,Saber把我支撐住了坐在地上,讓Saber支撐著我的背,茫然地低頭往自己的身體望去“嚇……”不禁發出這聲音傷口已經是無法可想的狀態了“啊……哈、哈、哈……”從左肩乾淨利落地切斷的重傷,本來應該是即死的“嗚……啊,這回就、實在是”居然還勉強活著靠的是那份自然治癒之力,但也有個限度了吧幾乎要一分為二的身體分離得那麼徹底又怎能癒合就連自己有否在呼吸也不明白,意識也開始漸漸模糊。
終點近了只是,Saber的情況算是萬幸了我的雖是致命傷,Saber看來卻只是疲勞而已,現在已經解除了武裝,傷口也完全癒合了那麼……之後就算我不在,遠坂也會有辦法的吧……又是,這聲音有如骨骼傾軋一般的聲音,從我的體內傳出低頭往傷口一看“……什麼”那是,無數的劍不,類似劍身的東西,多層地重合、交織,發出嚓嚓之聲,想要令分離的身體重合目眩就有如身體中所有的骨骼、肌肉,都為劍所造一般的錯覺…… “……呃?”沒有這回事剛才看見的只是幻影,身體正常得很作為證據,分離的肉開始接合,傷口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縮小比起治癒,不如說復元更接近這副光景已經超越了詭異,到了令人生惡了“什……”看來總算得救瞭然而,再怎麼說這也…… “……太好了,看來性命是無礙了呢,Master”耳邊響起Saber的聲音,就在十分近的身邊“呃……的確、太好了、可是……我的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正想這麼問,又是一陣目眩。
這時,身體,被包裹在溫柔的雙腕之中“呃……Sa、ber……?” “不,我是明白的。
傷勢會治癒是理所當然的事”意識已經不支因為過度的魔力生成,磨耗殆盡的精神,勒令著立即進入睡眠。
到底是,用了多強的力度呢Saber更用力地伸長雙臂,緊緊地,抱擁著我的身軀“……終於明白了。
原來士郎,就是我的鞘啊”用有如滲透全身一般的聲音,她這麼說道在那份安逸的感觸中,殘存的意識閉合了為得救而安心后,身體向著睡意的深淵沉去。
不過,在那之前,不禁稍微抱怨了一下……如果兩人的立場對換一下就無可挑剔了…… 最後,再一度,回望那赤色的山丘鮮紅的記憶比以前更深入地潛入她的過去,同時也感到,這次應該是最後一回了那是已經見過多次的,某位騎士的記憶成為國君,扼殺自我而充當一國的意志,被信賴的騎士們疏遠的日子裡每當迎來一場戰鬥的勝利,就又身不由己地面臨更多的征戰隱藏女兒身的事實,引人猜疑、孤立無援的她最後得到的,是親人的謀反乘著王出國遠征之機,篡位奪國的年輕騎士他的名字是莫德雷德騎士王之姐摩根之子,而實際上,就是騎士王的兒子。
從結論來說,身為女性的亞爾托莉雅無法生子然而,莫德雷德的確繼承了亞爾托莉雅的血統亞爾托莉雅之姐摩根……在她對身為次女卻繼承了王位的亞爾托莉雅的怨念驅使下,使用了怎樣的手段已無人得知作為她的分身而被創造的莫德雷德,對父親隱瞞實情,作為騎士侍奉在王的身側,一直窺視著篡位的良機,終於得手了。
後世稱之為劍欄之役,亞瑟王傳說的終結遠征之中得知叛變的亞瑟王,帶著兵疲馬乏的部隊趕回國,向自己的領土侵入了把昔日臣服於己的騎士們一個一個地砍倒,讓鐵蹄踐踏在曾經全力守護的國土之上追隨至最後的騎士們也均已倒下,最終剩下的,只有自己,和身為王子的莫德雷德二人的單打獨鬥,以王的勝利拉下了帷幕。
然而,代價亦沉重被強力的詛咒纏身的莫德雷德,縱使死後仍揮起了劍,給王,留下了無法治癒的重傷這就是這場戰鬥的終結人稱騎士王的她,人生的最後一刻。
說不痛苦的話,一定是謊言回想起來,她的每一戰,都極盡艱難困苦之能事十二大戰無一不令她傷痕纍纍,這不過是與最終之戰相稱的,最大的傷痕而已回到不列顛,擊潰本國的軍隊,對曾為臣下的騎士們親手處刑,讓追隨到最後的騎士們血濺沙場最後,雖是形式上,仍不得不親手殺死自己的兒子。
在那胸中來去之物,我無從得知只是,這麼祈求了,到最後仍保持王之身姿的,孤獨的騎士,至少希望,她死前所見的……是名為亞爾托莉雅的少女所渴望的,一個平凡的夢“嗯……”睜開眼瞼什麼時候回來了,我身處自己的房間,躺在棉被上“……啊,你醒了嗎,士郎” “……Saber。
我、怎麼了” “嗯,一直睡到剛才。
身體的傷已經差不多全治癒了,不需擔心” “……是嗎。
那就好”Saber又怎麼樣了。
我只要傷勢能好,之後就沒有問題。
然而Saber不同,就算傷能好,可Saber的魔力並不是無限的不,普通的戰鬥尚不構成問題,可剛才是使用了Excalibur……Saber。
你,一直在照料我……?“照料也不過是拭汗而已。
我並不是凜,沒法料理人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