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璐猛然反應過來,不禁放聲大哭,“你,你這個禽獸,你不是人。
” 易斯卡心下大樂,扶著陽具就想破關而入。
正在這時候,外面想起火槍劈劈啪啪的發射聲,易斯卡一愣,知道外面有了情況,雖不甘心,也只好停止了動作,套上衣服。
不一會,有人來報告,山上樹林里有不少敵人來襲擾。
易斯卡大怒,就想親自帶人迎戰,副官連忙攔住,另派人指揮幾個小隊分別迎戰。
正在幹活的戰俘見有人前來襲擊,不禁又驚又喜,一個個放下手裡的工作,抬頭四處張望。
“快乾活,不準抬頭。
”監工兇狠的皮鞭上下翻飛,戰俘只好又工作起來。
林中的戰鬥時而激烈,時而鬆緩,戰場越來越遠,易斯卡忽然擔心部隊中了埋伏,連忙命令部下吹起退兵的號角,好一會,幾個小隊的人馬才先後退回海灘。
一點人數,幾隊人都傷亡了十好幾個。
易斯卡大為震怒,命令各船向島上開炮,霎時間,整個海灣炮聲震天,煙霧騰騰。
島上飛鳥受了驚擾,呼呼的飛了起來,在遠處盤旋不去。
炮聲停歇後,易斯卡滿意地舉起千里鏡,想看看炮擊的成果,誰知煙霧剛散,林中就又射出冷槍,攪得部隊一直不得安寧。
天黑的時候,岸上的騷擾才稍微減少一點,易斯卡正在準備輕鬆一點的時候,瞭望哨上的一聲尖叫打破了沉靜,“海盜。
” 水手們瘋了一樣在甲板上亂竄,往各自的戰位上猛跑,軍官們幾乎都在小餐廳里用著晚餐。
也許只過了幾十秒,卡利亥特的艦隊就遭到了第一輪炮擊,海盜船來了兩艘,他們顯然對易斯卡這邊的情況非常了解,距離實在是太近了,易斯卡的兩條船立刻遭到了重創,帆、舵和船體到處都是彈孔,船帆好幾處已經被引燃了,易斯卡的船上終於響起了零散的反擊炮聲,但很快被更加猛烈的炮火壓制了。
“船長,船體已經進水了,快逃命吧,”一個水手衝上甲板,對著易斯卡狂吼。
“不要慌,我們還怕這些小小海盜,”易斯卡一隻胳膊已經負傷了,還兇悍地指揮著部下裝填火藥。
正在這時,又是一發霰彈飛來,一隻彈丸命中了易斯卡的腹部,這個威猛的漢子終於倒了下來。
“趕快放舢板,準備棄船,你們兩個背著船長,快上那條船。
”久經沙場的大副處變不驚。
海盜船上,芬尼亞俏麗的臉上滿是欣慰,趁著夜色發起的偷襲看來要大獲全勝了,對方的船隻已經被煙霧籠罩了,一條船已經明顯傾斜了,“停止炮擊,發信號要他們投降。
”芬尼亞顯然低估了史菲爾部隊的戰鬥力。
對方一條船隻帆具還沒有升全,就起錨直衝過來,港灣里沒有什麼迴旋餘地,芬尼亞可不想和對方硬撞,只好偏舵給對方讓開了航道,芬尼亞剛想命令轉舵追擊,對方已經快沉的船隻上依然向這面開炮射擊,芬尼亞忽然想起麗璐應該就在這條船上,立刻下令船隻靠了過去。
易斯卡的坐船是一隻加長型的北海三桅中型武裝帆船,此時船體已經右傾了十五度,“快衝上對面的船隻,大概還有半小時的時間,一定要救下船上的麗璐。
” 芬尼亞剛才一直觀察著對方的動靜,這條船上就逃出了十幾個人,好象沒有帶走俘虜。
海盜的衝鋒隊兇悍地殺了過去,芬尼亞瞧著部下矯捷的身影,忽然感到一陣迷茫,自己在這兒幾個月的生活難道不快樂嗎?自己還能回到過去的上流社會去嗎?她一直不能忘記,當初自己的這條船是已經投降了的,而自己以奴隸的身份殺了主人,我是一個罪犯。
法庭和教會會認為我有罪嗎?芬尼亞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水手從敵船上押回一群群俘虜,很快被一條被單胡亂裹著的麗璐也被救了回來。
接近黎明的時候,麗璐被芬尼亞請回了海盜的巢穴,“芬尼亞,你怎麼在這兒當起了海盜?大家都說你被史菲爾的人擄走了。
”經過半夜的休息,此時麗璐已經恢復了平靜。
望著過去最好的朋友,麗璐百感交集。
“麗璐,我的事以後我再告訴你,上帝保佑,我們終於都化險為夷了。
麗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芬尼亞,我的艦隊不知道怎麼樣了,史菲爾太厲害了,我準備回阿拉伯請李華梅來為我報仇?” “麗璐,不要擔心,你的船修好后,我和你一起去阿拉伯,這兒一部分人會跟我們走,但是法庭和教會能赦免我們的罪過嗎?” “沒問題,我可以向荷蘭女王討一份赦免令,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 芬尼亞心中暗笑,一年多不見,麗璐還是那樣驕傲,“麗璐,你剛才說的李華梅,就是那個中國的女提督嗎?你和她有交情?” 提起李華梅,麗璐大為興奮,就把與李華梅結識的經過講了一遍。
麗璐雖然被暴奸了一天一夜,但虧得年輕體壯,加上常年練武,受創也不甚重,受侮辱的痛苦夾雜著死裡逃生的喜悅,讓麗璐一會哭一會笑。
就在這小島上,兩女快樂地生活了幾天,白天水手們一邊修船,一邊打撈沉船中的財寶,晚上,大家總要縱情玩樂一番,麗璐手下的女兵自從被易斯卡的部下玩弄以後,一個個也開始放縱起來。
“芬尼亞,你怎麼在這兒當起了海盜?”兩個女孩子躺在被窩裡總要聊到半夜。
“當時,我殺了那個船長后,和一幫難友在海上漂泊,就遇到了這股海盜,他們的頭領看中了我,我只好做了他的妻子。
” “什麼?你嫁給了海盜?”麗璐驚訝得叫了起來。
麗璐怎麼也不能把印象中那個高貴典雅的形象與一個骯髒的海盜聯繫在一起。
“怎麼不能,我的身份可是一個奴隸,外加兇手的身份,我們的婚禮可是有一個神甫見證的,再說海盜可不像你想象的那樣骯髒,他可是一個高尚的人。
” 在芬尼亞的心中,這段婚姻其實像一段夢一樣,從一個高貴的小姐,淪為海盜的奴隸時,她的心就已經碎了,接踵而來的肉體折磨徹底打碎了少女對未來的幻想,如果最初那段痛苦不是那麼強烈,芬尼亞也許會屈服於海盜的淫威,等著家人的救贖,畢竟,作為一個荷蘭的貴族,在潛意識裡就尊重海上的規矩。
當殺死海盜船長的那一瞬間,芬尼亞覺得自己也已經死了,上帝不會寬恕自己,後來在逃亡的途中,她一直精神恍惚,直到遇到一個海盜船長,並稀里糊塗地嫁給了他。
“再怎麼高尚,他也是一個海盜,是永遠不可能被上流社會接納的。
對了,我怎麼沒見到你的那位丈夫?” “不許你侮辱他,他對我很好,可惜,不久他就在一次襲擊阿拉伯商船的戰鬥中死了。
哼,你的那個易斯卡倒是一個可以進入上流社會的人才。
”芬尼亞並沒有愛上他的丈夫,但不能容忍別人侮辱他。
“你,你怎麼欺負我,你明知道他只是強姦了我。
”麗璐氣得說話都急促起來。
二女同病相憐,沉默了好一會,氣氛才緩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