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魘克蘇魯之凋謝的薔薇花 - 第19節

「嗯,這位鄭先生其實確實挺英俊的,他下飛機出了機場后才發現他的結婚鑽戒忘在飛機上,很可能是洗手時忘在廁所里了——,所以我就找了金組長,她——她打手機讓那架飛機上的李姐馬上去飛機廁所里找——,可是——可是——過了半個多小時,李姐也沒回復我們——」宋珠兒握著杯子的手開始顫抖了,顯然她又開始想起她看到那可怕一幕了。
「警官,我替她說吧,當時我已經給小李打了好幾個手機了,可她一直不接,結果搞到那位鄭先生髮火了,非要自己上飛機去找,還要找我們領導投訴,唉——,也是我糊塗居然就讓小宋上飛機去看看情況,結果差點害了她——」金姐一臉愧疚道。
「不,這不怪金姐,其實也是我當時自己要去的,唉——,誰能想到——,我——我一路跑著去飛機上,進過道時一個地勤人員也沒看見,我——我上了飛機之後,之後——我——我一開始沒看到——飛機機艙地板上我撿到了李姐的鞋,之後我聽到廁所里——裡面有李——李姐的聲音,她——她的聲音好像很——很舒服——我——我真蠢,我該早點報警的——我——我害死了她——」宋珠兒情緒突然像是失控了一樣,手中杯子中的水都晃了出來,雙眼發直貝齒緊咬著嘴唇像是看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物。
「我——我聽到她的聲音在叫救命,她——她的腳在踢門,我——我卻什麼也沒做——,因為李姐以前做過——做過那種事,我以為她又——我——我真是——」宋珠兒用力搖著頭眼中淚水奪眶而出,手中的杯子一松落下,她已經完全陷入了愧疚和恐懼之中,情緒已經近乎失控。
然而一直靜坐一聲不響的凌薇居然後發先至彎腰一伸手已經接住了宋珠兒手中落下的杯子,甚至一滴水也沒灑出來,同時她一手按住宋珠兒的肩頭用自己的心理力量安撫她失控的情緒。
「這不是你的錯,當時你的做法無可厚非,你以為——你以為她是自願和乘客發生關係,因為她以前也多次做過那種事吧?你其實是不想她被航空公司開除,也不想讓自己公司和機場蒙羞,這我能理解,大家都能理解,你不可能想到裡面發生了什麼,沒人會因此責怪你的,不要給自己太重的負擔」凌薇配合自己多年來掌握的心理上的疏導,用柔和的語氣配合心靈力量成功平復了宋珠兒失控的情緒,讓她能夠理性回憶這段慘劇。
「是——是的——謝謝姐姐,我——我後來聽到廁所里沒聲音了,聽到裡面有人開門出來離開,我——我就走過去一看,發現——發現李姐她衣服裙子都沒撕開——,她身上地板上全是——那種髒東西——和糞——,李姐當時只剩下半口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下面被——弄出——好大的洞——」宋珠兒說到這裡俏臉已經紅了,畢竟一個純潔的處女看到這種情景怎麼都感到難堪。
「你別激動慢慢說,後來你看到兇手了嗎?你放心,有我們在他無法傷害你的」凌薇一邊安慰一邊進一步動用靈能力量抑制宋珠兒的恐懼感,她感到這女孩受到極大的驚嚇,如果不小心控制她的情緒甚至可能會造成她精神失常,她已經感到這事情似有舊日支配者信徒的手筆。
「是是,那個兇手他從——人後面抱住我,他——他的手好冰冷,他說話的聲音很沙啞讓我聽了就全身像是要——要凍僵似的,我想踩他但有條蟒蛇一樣的東西纏住我的腿,他問——問我為什麼穿褲里絲,問我——問我——平時一周——一周——自瀆幾次——」宋珠兒紅著臉聲音輕到像蚊子叫般才勉強說完。
雨橋也感到好難堪,心中暗罵這色魔真是無恥透頂了,換成她一定拔出槍來一槍打爆這色魔的腦袋讓他再也沒法害人! 宋珠兒又深吸了一口氣才鼓足勇氣繼續說下去道:「我說我沒弄過這種事,他——他用手摸我那裡——,那條蛇還還把頭伸進我——我的鞋裡舔——舔我的腳心,後來他相信我沒弄那種事,他說我——我還不夠騷,等——等我騷了再——再來弄我,他說他叫自由——自由如風,那條蛇還——還朝我的鞋裡噴——噴了好多粘乎乎的東西,後來他就走了,我——我朝外面跑又叫人,他們進來送我到這裡——。
」蘇茜皺著眉頭聽完了宋珠兒的描述后問道:「那麼你一點都沒看清那個兇手的樣子嗎?你出去時看到過道里的地勤和空中小姐在外面,可是據他們說他們都沒看到過受害者和你進飛機機艙,也沒看見除你之外有人從機艙里出來啊。
」「還有,你說有條蟒蛇纏住了你的腳,難道當時兇手隨身還帶著條蟒蛇,那條蛇還能朝你的鞋裡噴射大量液體,這——這太荒謬了吧?」雨橋也在一邊搖頭道。
「這——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我——真是好怕,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萬一我變騷了那兇手來找我怎麼辦?你們連他都看不到怎麼保護我?」宋珠兒聽到蘇茜的質疑一時間情緒又激動起來。
「沒事了沒事了,蘇茜到此為止吧,證人需要冷靜一下,等會我們帶她回局裡,宋小姐請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兇手一定無法逃脫,你現在是本案的唯一證人我們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凌薇再次安撫宋珠兒,而一邊的金姐也勸慰著她,總算讓她重新平靜下來,三人遂離開了機場醫務室。
「蘇姐,這個小姑娘是嚇傻了吧?反正兇手肯定不會是她,我看她也不可能是兇手的幫凶,估計是當時受驚嚇太嚴重,她神志混亂所以證詞才會這麼顛三倒四的」雨橋搔著頭道。
「現在案情還不明朗,我們必須要把她那身工作服還有腳上的皮鞋絲襪都帶回去化驗,也許能夠找出蛛絲馬跡來,不過這種液體不像是人類的體液,和之前多起強姦嚴重傷害案相仿,據這小姑娘說這像是——一條蛇?雖然聽起來是很荒謬但她說那個兇手自稱叫自由如風,可能是個綽號吧?至少比原本一頭霧水的情況有了很大突破了」蘇茜道。
「可為什麼當時過道中的地勤和空中小姐全沒看到受害者和小姑娘進機艙也沒見有兇手自由如風從裡面出來呢?難道他們都是瞎的?還是小姑娘說謊了呢?」雨橋一臉不解道。
「蘇茜,我剛才看過事發時的監控錄像了,唉,全是一片雪花跟本什麼都沒有啊」此時一個三土歲左右身材高大長相有些猥瑣的男警官王斌快步奔來。
「什麼?監控錄像里一片雪花?這怎麼可能呢?當時負責監控的機場人員就沒發現不對嗎?」蘇茜驚訝道。
「昨晚他們這塊的監控突然像是受到什麼王擾似的就冒雪花了,找師傅來維修偏偏又打不通對方的手機,等打通師傅的手機后兇案已經發現兇手也離開,此時監控又莫名其妙的恢復了,你說怪不怪?」王斌一個勁搖頭可眼神卻總是瞄向蘇茜和雨橋穿著皮鞋的纖足,他咽了咽口水又瞄向凌薇那雙穿著高筒馬靴的大長腿,但一抬眼卻發現凌薇一雙鳳目正看著自己嚇的他連忙低頭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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