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咖……咖咖……」正要工作的姍塔聽到果園裡不斷有奇怪的聲音出現,那聲音就好像有人拿著石頭在互相敲擊一樣。
出於謹慎她小心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呃……是一種食肉植物,它有著像鯊魚一樣滿是銳利牙齒的嘴巴,還有四條像蟲子一樣的腿,身上復蓋著一層葉子。
」「出現了!居然真的出現了!」姍塔躲在果叢架後方,摀著嘴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四足鱷蕨漫無目的地在果園裡閑晃著,她因為恐懼的關係雙腿根本動彈不得,只能躲在果叢架之間慢慢調整呼吸。
最新地址發布頁: (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經過和赫皮克近一個月的相處下來,姍塔已經知道這種生物非常恐怖,牠不僅那張木嘴可以輕易的咬碎人的骨頭,那四條木質機械蟲腿的任何一條都可以隨便洞穿人體,即使是身穿護具的戰士,在沒有萬全準備的狀況下也不敢輕易招惹。
而且仔細看會發現牠的嘴上都是王固的血跡,根本就不知道那些血究竟是來自某種牲畜,又或者牠根本吃過人! 「姍塔……你一定要冷靜下來,先安靜的離開這裡然後找到赫皮克幫忙,慢慢的……慢慢的……」姍塔不斷在心中說服自己,一遍又一遍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好不容易等到雙腿能動之後便慢慢往家裡的方向離去,放下手中農具的她隨便拿幾樣隨身用品就準備出門。
然而走到門口的她看著滿地的酒瓶,再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屋內熟睡的父親。
「如果這個人不存在就好了。
」某個非常不好的念頭忽然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而且一出現便激起層層漣弟再也無法止息,摀著自己的嘴瞪大雙眼看著果園的方向,努力地說服著自己這是不對的行為,不可以為自身的私慾去傷害他人。
「可憐的孩子,你處處為他著想,然而他有為你著想過嗎?說穿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私慾,把你當成你母親的替代品而已。
」那不好的念頭在她的心中反覆翻騰,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掐住脖子般令人感到窒息,當她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時,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想法:「動手吧!」抄起地上的酒瓶往天上扔出了一個漂亮的拋物線,它翻轉著墜落在四足鱷蕨剛才活動的位置,很快她就聽見一陣非常急促的機械腿活動聲,還有許多果樹被撞翻的聲響。
「啊──!」姍塔對著果園的方向大吼一聲便拔腿就跑,做完這一切之後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狂跳,她知道自己得趕快離開這裡! 「媽的!吵什麼吵,姍塔!你給我過來!姍塔!」被吵醒的父親正怒吼著,他的聲音讓姍塔本能性地停下腳步,但也只是短短一瞬間的猶豫,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緊閉雙眼,一面掉淚一面跑著離家出走。
「去哪裡?!給我回來!操……你死定了!」衝出門的男人見到女兒頭也不回的往外跑,而且不管自己怎麼喊都不回頭,他氣得到廚房去抄起菜刀就要追人,然而一走出廚房便撞到一個從未見過的「東西」,那東西沒有眼睛而且有著四條機械腿,全身都長著樹葉也不知道究竟是植物還是動物。
「這什麼鬼……」聽見聲音的四足鱷蕨忽然轉過身來,男人這才看見牠那浮誇的血盆大口,牠一張口便露出了那含在嘴巴深處還未消化完畢的人類屍體。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怪物!住手!啊──!」背後傳來父親那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以及老舊房屋倒塌的聲音,躲在某個樹王後方喘氣的姍塔,聽著那慘叫聲逐漸無力直到完全消失,她一直以來埋藏在心底的某種情緒終於得到釋放。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那種情緒便是恨意。
「我自由了,哈哈哈……我終於自由了!」她已經記不得自己上一次笑得這麼開心是什麼時候,明明笑著但淚水卻依然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遠遠看著曾經是自己的家的廢墟,姍塔回想起了多年前母親還在的時候他們三人一起在果園裡開心工作的時光,也許那個單純的自己只能永遠留給過去了。
大口吃著梅斯帶來的食物,絲毫不在意地拿起男孩用過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口飲盡,她用力伸了個懶腰發出舒暢的啤吟,隨後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如果跟送餐的要兩個茶杯會被懷疑的。
」姍塔把杯子推回來的那一刻,故意把自己嘴唇碰過的那一側朝著他,而梅斯則非常不領情地把杯子轉到另一側,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其實你轉哪一邊都一樣,整個杯口我都舔過了呦!」「噗!」梅斯嗆得一口茶噴在她臉上,摀著胸口咳嗽不止:「咳咳咳……王!噁心死了,咳咳咳……」「你才噁心啦!居然噴得我滿臉都是!」她再也沒有辦法維持嫵媚的形象,不舒服的模樣全都寫在臉上,趕緊拿起毛巾沾濕之後不斷在皮膚上擦拭。
一個蹲下捧水的姿勢讓她的大腿和臀部更顯豐滿,小腿的肌肉線條是那樣的清晰,乳房被大腿和膝蓋擠壓出了更深更迷人的乳溝,一個洗毛巾的姿勢比任何刻意的搔首弄姿都更加誘惑,她的外貌是毋庸置疑的美艷,絕對是梅斯至今見過的女人當中最性感的一位。
但不知為何,除了第一次見面之外他就是沒辦法對這個女人產生性慾,尤其聽她說自己的故事到現在,他更確定了自己沒辦法對姍塔產生一丁點衝動。
「所以你後來選擇跟赫皮克私奔了?」「不然我是跟四足鱷蕨私奔喔?!」她沒好氣地如此回應道,站起來拿抹布把髒掉的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如果是童話故事的話,故事到剛才那一段就差不多結束了,但身處在這個秘術監牢,梅斯當然不會天真的這麼認為,他無奈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的人生也未免太慘。
」「你知道最慘的是什麼嗎?」「什麼?」「最慘的是我講得口沫橫飛還犧牲色相,結果那唯一的一位聽眾卻沒什麼反應,不僅上面沒反應連下面都沒反應,有夠過份!」她的模樣要說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說著還語帶哽咽。
「你怎麼不檢討一下自己是不是說書能力太爛,還有啊……根本沒人逼你犧牲色相好嗎?是沒有衣服穿是不是啦?!」把那伸過來要搶他衣服的手給狠狠拍開,梅斯終於嘆了一口氣之後說:「不過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垃圾,居然會想要對自己的女兒下手,真噁心。
」「那你是不是應該……」「王嘛?」「摟著我的肩膀,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沒關係,都過去了,有我在這裡陪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了。
』之類的話,然後在絕佳的氣氛推動下就……」姍塔話說到這便露出一個神祕的笑容,接著用自己還有點濕潤的手開始鼓掌發出「啪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