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覆的折磨,直到對方徹底斷氣為止。
看著傅特想起不好的回憶,那彷彿快吐出來一樣的蒼白表情,紅梅德露出了一個相當詭異的笑容說道:「你明白就好,不過……我也不是那麼不講理的人,你如果願意幫我一個小忙,那我也不是不能網開一面!」「什麼忙?」「放棄你那沒有用的任何想法,丟掉那些沒有用的行囊,乖乖回到我的身邊。
」他看著艱難往前邁出一步的胖子,知道那種深入腦隨的恐懼沒辦法被輕易抹滅,這傢伙蠢就蠢在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逃,卻還是跟著這個女人回到了他的面前,接著他又說道:「你應該很清楚,這個女人不會是我的對手,而且別忘了……你的父母還欠我們一大筆債,你的姐姐也還等著你去贖身。
」傅特知道他不是在吹牛,在駿墓蘭恩教派裡能當上神父都擁有無庸置疑的硬實力,而主教據說是比他們更加變態的存在。
奇怪的是,這些人當中沒有任何一個是高階嚙術師。
「姍塔小姐對不起,我是真的很沒用,瞎忙了好幾年卻什麼事情都沒有辦到。
」「沒什麼,那是常有的事。
」對他們這種不被命運所眷顧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姍塔並不認為傅特表現出的懦弱和恐懼是種可恥。
「所以這個忙我幫不上!」傅特話音剛落,那鋒利的戰戟槍尖便逼近至眼前,眼看就要在他的腦袋上開出一個大洞,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姍塔也出手,揮舞重組合劍將那長柄分成三節的機關戟給擊偏! 第六土四章:上天的眷顧2022年3月11日粗壯的樹王以及如血管般複雜交錯的樹根上布滿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緩緩流淌的樹脂滴落在那早已經被砍得七零八落的樹叢上,原本棲息在此處的野生動物都不約而同避開了這令人窒息的區域。
那長柄有如三節棍一般的機關戟在軟、硬之間切換自如,詭異且刁鑽的斬擊或突刺令人眼花撩亂,這沉重的特大戰戟在使用者的手中彷彿失去了重量,只有當戰戟上的斧刃砍中某個物體時,才會發出足以提醒任何人它擁有可怕重量的響聲,被這樣的武器命中即使身穿重板甲也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第一對機械臂的末端化為刀刃不斷抵擋著戰戟寒芒;第二對機械臂則不斷用掌擊化解掉那難以承受的衝擊;第三對機械臂則化為四條機械蟲足,讓姍塔能夠在後仰的同時也能支撐住身體,並帶來相當的機動性來迴避對手的重擊。
單論武器的重量來說,紅梅德手上的機關戟顯然比重組合劍還要更沉重,然而這傢伙不僅僅是攻擊範圍……就連攻擊速度卻也比姍塔更快,最令人恐懼的是那有如狂風暴雨般的戰技好像根本沒有停下來的那一刻。
這就導致姍塔幾乎找不到反擊的時間,好不容易抓准機會想要轉守為攻,但紅梅德就好像早已經看穿她的意圖似的,每一次出擊都只會被他用最末節的柄給震開。
每一次還擊不僅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反而因為武器被震開帶來的破綻讓她比被動防守時更接近死亡! 也許是察覺到對手心中的焦躁不安,紅梅德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相當猙獰的冷笑,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人擁有不錯的本事和能力,但卻沒有與之相襯的實戰經驗,在他看來沒有經過歷練的門派戰技都不過是花拳繡腿。
「好好該感謝赫皮克,如果不是他的話……你早就沒命了。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如此快節奏的戰鬥當中他居然還能平穩說話,而話音剛落他的身影與戰戟便忽然消失。
「姍塔小姐,后……」忽然失去對手的姍塔瞪大雙眼,後頸忽然一陣刺痛的她猛然回身,眼前的男人非常瞧不起人地開始把武器摺迭收好,而她正想要反擊但身體卻忽然使不上力,往前踏出兩步眼皮卻莫名其妙的沉重。
「好好享受你的夢,晚安。
」與那溫柔的語氣截然相反,紅梅德狠狠一巴掌把即將失去平衡的姍塔給搧倒在地,當那些原本還在反抗、掙扎的機械臂也漸漸無力而癱瘓的那一刻,這不到五分鐘的戰鬥以紅梅德壓倒性的勝利宣告結束。
「可惡!」傅特下意識想上前,但忽然轉過頭來面相他的憤怒眼神,讓他恐懼得全身都難以動彈,緊張得肚子一陣絞痛! 「看吧!到頭來你什麼都做不了,你天真的以為這個女人幫你逆天改命,覺得只要鼓起勇氣就可以改變任何事,而現在……清醒了沒?」對付這個胖子他連武器都不需要,紅梅德就像在散步一樣步步逼近。
看這傻胖子就像忽然想起自己得逃走一樣,慌張地往後退了幾步卻差點被自己絆倒,那蠢樣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滑稽。
「認清事實吧?你生來就是個廢物。
」不斷後退的傅特吞了吞唾沫,眼珠子不斷轉動就彷彿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能讓自己活下來的方法,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過這麼強的求生意志。
他如此想道:「紅梅德神父看起來沒有想要殺姍塔小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死在這裡,但是……該怎麼樣才能活下去?!」當一腳忽然踩空的那一刻,心裡一驚的他回頭一望看到的是高聳的懸崖,與那強烈的求生意志截然相反,此時此刻的他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喂喂喂……你該不會心裡想著:『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會不會死』這種蠢問題吧?你如果有做那種事情的勇氣,還會活得像是個窩囊廢嗎?」「是!你說得沒錯,我……我沒有勇氣從這裡跳下去。
」抬起頭來的傅特淚流滿面,紅梅德戲謔地笑著,心想只要再稍微刺激一下這個胖子,他接下來很可能就會嚇得大小便失禁。
「不過,有些事情不是我有勇氣就能改變,既然怎麼選擇都是悲劇……那王脆就不要去選擇!」「說什麼鬼話呢?」傅特堅決的模樣讓紅梅德莫名地感到不爽,忽然加快自己的腳步伸出手想要去掐住這不知死活,也不去照鏡自看自己什麼醜樣居然敢對他說教的廢物。
然而他手伸出去卻什麼也沒抓到。
因為傅特早已經閉上雙眼向後一躍,捲曲著身體跳下懸崖,不過一眨眼間便消失在茂密的樹林之中。
紅梅德走到懸崖邊向下一望,看不到傅特身影的他收起自己不悅的表情,回過身去把昏睡的姍塔一肩扛起,他實在不明白為何自己要負責處理赫皮克留下的爛攤子,也完全不明白為何那傢伙會害怕這個女人。
在他眼裡,這個女人和城寨裡的那些可憐蟲沒有兩樣。
一個看上去已經六、七土歲的老人非常熟練地在路邊採集藥草,將連根拔起的藥草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經過簡單的淘汰之後便把剩下的藥草給扔到車上,車上的那些藥草已經多到堆成了一座隆起的小山。
最新地址發布頁: 1K2K3K4K、c〇㎡(蘋果手機使用Safari自帶瀏覽器,安卓手機使用chrome谷歌瀏覽器)老人家全身上下都綁著一些植物和花朵,這些花草散發出的氣味正是他不會被掠食者和害蟲盯上的秘訣,祖傳的野外求生技巧讓他這輩子幾乎沒有在這條道路上遇到過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