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早晨,她一改往常的習慣,破天荒的留在床上等著那人醒來。
因為女人是特別的,她不想用以往對床伴的方式對待關瑜夏。
「少主,昨日您提前了會議的時間,時間到了,請儘快準備」敲門聲從外傳來,徐烊緊張的看了身邊人一眼,見毫無動靜才小心翼翼的翻下床,放輕腳步走到門前扭開門把閃了出去。
「知道了,你先過去讓各堂主準備好報告的內容,每個人我今天只給五分鐘」扣著身上衣衫的扣子,徐烊偏頭思考了半刻,「吳伯,你今天不用幫我做會議筆記了,在房外等瑜夏醒了馬上來彙報我」
「是」吳伯點了點頭,見那修長的身影又鑽回房,才趕緊邁開腳步往議堂走去,欲處理好剛剛少主交待他的事情。
溫柔的看著床上的人兒,許是昨日剛從小女孩正式成為女人,身體的疲憊讓一向有著生理時鐘的對方此時此刻還熟熟的昏睡著。
小小的親吻聲回盪在房間內,輕撫著彈性極佳的臉頰,徐烊的眸內有著深深的不捨,她希望那一天的到來再慢一點。
嚴肅的議堂內,底下正報告著自己份內所負責的事情,而桌子正中間的人百般無聊的撐著頭聽著各堂堂主的報告。
一眨眼,從最後一位堂主輪到二堂主,二堂主是各堂主內唯一一位女性,一頭暗紫色的捲髮及腰,高挺的鼻樑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不正是那個對徐烊動心的床伴之一嗎?(ps.番外一的那個跟烊烊滾床的女生)
「輪到你了,葉司」徐烊打起了精神,懶洋洋的開口向對方打了聲招呼。
雖然為女性,但能力卻絲毫不比其他堂主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無論是武力亦或是腦袋。
黑暗世界的堂主是依能力所區分的,頭幾個數字便是能力屬一屬二強的,而後數則是比較差的,堂主數以此類推。
葉司複雜的看了徐烊一眼,這人最近都沒有找自己,聽說是因為有了新的床伴,也不曉得何時才有人能夠真正收了她。
「是這樣的,關於近來的那批貨,我特地跟其他道上兄弟談過了,他們決定跟以往規矩一樣,開那兩條路,也就是航空跟海上兩條。當然!航空跟以往一樣危險,最近更加深了海關刑警,所以少主您應該會跟以往一樣走海上的吧?」
「慢,這次要走航空」徐烊慵懶的抬起手打斷葉司的話,意料之內的看到各堂堂主錯愕的表情以及欲阻擋的二堂主。
「不可啊,少主,這樣的危險程度很高,更何況這簡直就是自己往槍口撞....」
「沒事,不要那麼看不起自家兄弟」想當然爾,機場內一定也有安插她們的人手。
她當然明白這樣的作法有些不妥,但有些事情是需要求證的,也就是必做不可的──沒有信任的愛情,她無法接受。
到現在還不知道關瑜夏的身分背景,這樣憑空冒出的人該如何給幫派內的兄弟一個交代?而自己又怎麼能夠放心?
眾堂主見事已定,也就識趣的按著少主的手勢離開了議堂,或許他們潛意識內是相信徐烊能力的。
「少主.....」
徐烊抬起頭望著站在自己面前一副要壯烈犧牲的女人,有些無奈的扯開笑容,她有那麼可怕?
「我知道你想勸我什麼,但我這麼做有原因的,如果真的失敗了,我也會一個人承擔後果,絕不會拉你們下水」
「不是的少主,我們不是怕被警方抓,相反的很樂意同甘共苦,只是.....唉...好吧,反正到時我也陪你去好了」葉司煩躁的撥了撥頭髮,踩著高跟鞋離去。
看著那抹急速離去又帶著一絲毛躁的背影,徐烊打從心底感謝這個工作夥伴,她就像古時皇上身邊的魏徵總給自己意見,不對的事情哪怕冒著生命危險也會勇敢表達,全都只為這個黑幫著想。
灰色牆壁上懸著一個極大的狼頭,碩大的議堂內有些嚴肅,此時只剩她一人坐在椅子上,修長手指間的煙正裊裊上升著,白色的霧氣擋住了那俊秀的臉龐,兩眉似乎隱隱皺著。
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進來」頭也不回的,視線依舊放在窗外,出神的眸好像透過窗外的樹看向遠方.....
「怎麼沒等我起床就擅自開始結束會議呢?」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質問,即使被掩蓋的很好,但對於敏感的徐烊自然輕易的被看穿。
收拾好自我的情緒,緩慢的回過身,徐烊扯開平常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望著女人,剛好補捉到對方美眸內一閃而過的掙扎,心也一點一滴的墜落,好像又離真相更進一步了....
先動了心,那方就輸了。
不管是你,亦或是我,都一樣....
「還不是怕你太累~」意有所指的瞄了對方的腹部,笑嘻嘻的說著。
關瑜夏如預期般的紅了臉蛋,嗔了那人一眼,不自在的動了動兩腿,還真有點不適....
「我扶你去休息吧~」從椅子上站起,整理好稍微凌亂的衣裳,才牽著關瑜夏的手走出了議堂。
她只希望日子能過的慢一點,再慢一點.....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聽著塔台的倒數,正副機長再次確認飛機的功能,因為這次的任務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這台飛機上沒有任何一位空服人員,且機艙內是放著上百億的物品。
門外有著隱隱的交談聲,仔細一聽便能發現是兩個女人的說話聲。
「前輩,剛剛上來的那兩個女人一個是二堂主,那另一個呢?長的可真麗~」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斯文男問身旁有著小鬍渣的男人,被緊扣著的襯衫從領子隱約看的到脖頸上刺著一條龍。
「呵,小子,那是少主的,你碰不得」專註的望著玻璃窗前的氣象變化,一邊回答初來乍到的小弟,「噓~隔牆有耳,想活的話就閉嘴專心開飛機」
斯文男不甘心的撇了撇嘴,他一個剛來到黑幫就被分配到機場的人,想當然沒見過那個叫什麼少主的人,王哥似乎很尊敬她,不就是女人一個?還能成什麼大事?
「嘖,聽說還是一個有病的女人,好好的愛什麼女人,有病就該看醫生」話沒講完,太陽穴就被抵著一把黑漆漆的槍口。
「你如果想死的話,沒關係就繼續講」葉司冷著臉,她不介意就在飛機上蹦了這個胡言亂語的人,反正她也會開飛機,而且還是有a級證照的。
聽著門后輕微的腳步聲漸遠,葉司複雜的勾起一抹笑容,心裡是開心也有些難受的。
一頭捲發的女人放輕腳步,扭頭再三確認無人經過才從懷裡掏出手套,彎下腰解開黑色垃圾袋的結,當要把塑膠箱子打開時,雙手卻頓住了。
明明該毫不猶豫的將藥劑收入黃色袋子內,可是她卻在這瞬間搖擺不定,不想拿那人對自己的信任去做這些事。
片刻,機艙門口出現一個身材高挑的背影,偷偷摸摸的將袋子收入口袋,熟練的按下密碼鎖后才轉身離開。
四小時后,飛機降落在某個國度。
女人若無其事的跟葉司走在一塊,「二堂主,我想去廁所一趟,時間會來得及嗎?」
「行,快去快回吧」葉司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廁所在左前方的位置。
女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后,一人從黑暗角落緩緩走出,俊秀的臉上是面無表情,令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都先退下吧,兩位人員乾的不錯,三天後去賞罰部領功」
「少主.....」
「葉司,你也是」徐烊淡淡的望著廁所的方向,背過身朝著那處走去。
信任一詞,是那麼的脆弱......
------------------------------------------------------------------------------------------------------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是不會虐~
猜猜瑜夏有沒有將藥劑品交給上頭~
如果有的話,烊烊會怎麼處理呢~
沒有的話,瑜夏的身分會不會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