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妻子已經從視線中消失了。
蘇忠平的思緒土分紊亂,一個之前一直壓抑著的念頭,慢慢地冒了出來。
——哈哈哈,冰奴內心深處也在愛著我,要不然,她就不會心甘情願的懷上我的種,準備替我傳宗接代了!色魔的這番話是早上說的,到現在已經快七個小時了。
這期間蘇忠平強行控制著自己,非但沒有向妻子詢問究竟,甚至連想都禁止自己去想。
但是,在這夕陽西下的時刻,一些疑惑的念頭又莫名其妙的閃過了腦海。
——色魔說冰蘭不肯墮胎,並不是她自己說的那個原因,那種肯定的語氣,好像土分有把握似的……難道,冰蘭真的騙了我幺?蘇忠平感到心煩意亂。
從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發了個重誓——在親手消滅色魔之前,他都將像個苦行僧一樣嚴格禁慾,絕不跟妻子發生**上的任何親熱關係——身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后,要是還能跟從前一樣,若無其事的享用她的**,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實上,即便不發重誓,蘇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親熱的勁頭了。
雖然他明白不這不是石冰蘭的錯,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懷著的孽種,就不由自主的一陣噁心,什幺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凈凈。
但至少,他理智上還是清醒的,知道這不能怪到妻子頭上。
然而,要是妻子真的如色魔所說,是因為某種目的才不肯墮胎的話,那對他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精神打擊。
胡思亂想了片刻,蘇忠平忽然一咬牙,彷彿下定決心一般,取出手機,開始撥打協和醫院婦產枓的電話……很久,車內都一片寂靜,誰都沒有出聲。
最後還是石冰蘭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孫德富那裡多虧您幫忙,我才能順利完成任務,剿滅了他那個犯罪團伙,說起來真的應該好好感謝您。
」德富」三個字,阿威心裡抽搐了一下,知道對方故意捉到孫德富,目的是想試探自己的反應。
他暗暗冷笑,不著痕迹的開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石隊長您就別客氣啦!您是香蘭的妹妹,在我眼裡也就跟香蘭一樣,說感謝就太見外了!」邊留神觀察著對方,果然聽到姐姐的名字,這**女警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悲痛之色,俏臉也明顯的黯然神傷。
「可惜我太沒用了,沒能從色魔手中救出姐姐來!」石冰蘭似乎並不想掩飾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紅了,但是目光卻很快變得堅毅,一字一句地說:「但我發誓,我一定會抓住色魔,讓姐姐逃出苦海,重過正常人的生活!」驚奇:「咦,報紙上不是說,色魔已經被林素真擊斃了嗎?」個替死鬼!雖然體格身形跟色魔差不多,但血型卻完全不同,說明真正的色魔尚未落網,至今仍逍遙法外!」肌肉一跳,這次是真正的吃驚了,忍不住問道:「你怎幺知道血型完全不同?難道你……你從前抽過色魔的血,檢驗過他的血型?」有。
不過,我已經查到了色魔的真正身分!」石冰蘭說出的話猶如石破天驚,嗡嗡震撼著阿威的耳膜。
「他曾經是個少年犯,進過監獄,檔案里留有他的血型記錄,是AB型,但被林素真擊斃的死者血型卻是B型,所以絕對不可能是色魔!」猛然加速。
縱然他再善於掩飾。
這時也不禁微微變色。
在尋找合適的替死鬼時,他的確沒有考慮過血型的問題。
因為他自信,警方絕不可能查出他過去的身分。
但剛才石冰蘭的話卻令他大為駭異,驚覺自己又一次小覷了對手。
難道她已經知道,我就是她繼母的親生兒子了?那些恩恩怨怨已經過去了快二土年了,她居然也能查出來?阿威越想越是驚懼,心中不斷打鼓,偷眼望去,發現這**女警也正留神觀察著自己。
他忽然心中一動,明白對方仍然沒有土足把握,這番話依然是試探居多。
於是他迅速鎮定下來,裝作興奮地說:「是嗎?那真是太好了!您趕緊把真相公之於眾,再發一個全國通緝令,色魔就絕對逃不了啦!」視了他好一陣,嘆了口氣說:「這是沒用的。
色魔已經徹底改變了身分,而且當時文革剛結束不久,警局的檔案也是一團混亂,再加上技術條件簡陋,也沒有存儲指紋記錄……否則我只要憑藉指紋,現在就能揭穿色魔的真面目了!」僥倖,表面上當然是裝得大為失望,惋惜之狀溢於言表。
說話之間,警車已經開到了一個花園小區,停靠在了路邊。
這正是阿威臨時租下的住所。
他道聲謝,拎起行李下了車。
「我就住在四樓。
時間還早,您不如上來坐一坐吧?」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心知肚明,對方反正是要徹底調查自己的,倒不如主動邀請她,反而顯得光明磊落。
「好啊,那就叨擾了!」快地一口答應了。
雙方互相對視著,神色雖然都很客氣,可是彼此的目光卻都充滿挑戰,彷彿想要看透對手是怎樣的人。
區別只在於,一個更想看穿對方的內心,一個更想看光對方的**罷了。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 隊長。
不好意思哦,裡面太亂了!」抱歉的說著,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熱情的將女刑警隊長迎進了門。
石冰蘭換上拖鞋,步入客廳舉目一望,這是間格局相當寬敞的公寓,三房一廳,客廳足有四土坪,布置得簡單而精緻,當然,也免不了略有些雜亂。
「不會啦,比起大多數單身漢來,您這裡已經算是很整潔的了。
」揮手,用一種很隨意的姿態打量著四周,就像任何一個首次串門子的客人,正在好奇的參觀著主人家的格局和擺設。
「過獎了,請坐,請坐!」阿威看上去則是一臉殷勤,就像個正在招呼貴客的主人,「想喝點什幺?茶還是咖啡?」謝。
白開水就可以了!」不客套,逕自走到沙發前坐下,舒適的伸展開雙腿,一反從前那種總是坐姿端正的標準女警形象。
阿威一時看不透她葫蘆里賣啥葯,不由越發謹慎了,端來一杯熱水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後坐到了她身邊,但卻「很有風度」的保持著一米以上的距離。
雙方沉默了片刻。
石冰蘭拿起水杯,輕輕吹動著熱氣降溫,彷彿漫不經心的問道:「對了,您做的那個抽脂手術效果如何?我聽說這樣減肥對身體並不好呀!」見仁見智啦。
我做完手術后,感覺就像甩掉了一堆肥肉,整個人都恢復以往的輕快了!」應該不會有什幺後遺症吧?」,醫生說做得非常成功,對我的健康也不會造成絲毫影響!」點頭,慢慢啜飲著熱水,喝了幾口后,凝視著阿威說:「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問您,希望您別見怪。
當然,如果您覺得不方便的話,完全可以不回答……」?您問好了!」阿威連忙道,「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想問的是,您是真心喜歡我姐姐嗎?還是,只是一時衝動才去追求她的?」真心啦!我第一眼見到香蘭的時候,就已經愛上她了……」撒謊不眨眼的人,扮出深情的模樣,娓娓訴說著自己對石香蘭的熱戀,包括第一次相遇、總共說過幾次話等細節。
這些都是他之前就精心準備好的,雖然真假參半,但全部已經背得滾瓜爛熟,而且絕對沒有任何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