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來說,緊身衣雖然勒的她土分難受,但的的確確令她的動作更加輕快敏捷,就像融合成了一層肌膚,令她感覺自己彷佛是赤身**的奔跑一樣,完全沒有衣服的羈絆和拖累。
僅僅只用了一分鐘,石冰蘭就順利到達了目的地,有驚無險的翻進了主樓的健身室。
假如她這時候回頭望一下出發點,而又擁有貓頭鷹一般的夜視能力的話,那她就會駭然發現,那裡有一雙發亮而淫邪的眼睛,一直都在黑暗之中凝視著她,就像是獵人凝視著落入陷阱的獵物!※※※主人,就是阿威!目送著石冰蘭的背影消失在主樓底層,他彷佛突然驚醒了過來,整個人一躍而起。
——不好!石大奶要搞鬼……必須趕緊通知老孫頭!正像石冰蘭推測的那樣,阿威果真有來參加孫德富的生日舞會,並且從一開始就待在會場里,躲在遠處貪婪而靜悄悄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那首次換上的高雅晚禮服、清涼的高跟鞋、優美的舞姿,以及難得流露的女性特有嫵媚,都令阿威看的激動無比、血脈賁張,真想不顧一切的上前邀舞,將這垂涎已久的**女警再次摟進懷中,狠狠的吃她一頓豆腐!不過,孫德富卻堅決制止了他這瘋狂的念頭。
這老頭子看到阿威竟然不顧他的苦心勸告,仍然跑到這裡來時,臉上充滿失望之色。
而且他雖然已身患重病,但眼光仍然敏銳,一早就看穿了阿威內心的企圖,於是當阿威用偽裝的身分上前問候時,他用顫抖的手在餐巾上寫了「危險!停止!」四個字,不露痕迹的遞給了阿威。
阿威苦笑了一聲,將餐巾揉成一團,轉身就邀請了旁邊一個頗有姿色的大官夫人,沒精打採的跳起舞來。
雖然他用理智控制住了自己,但是眼睜睜看著石冰蘭被一個又一個不同的男人邀舞,那股強烈的嫉妒還是令他幾乎要抓狂了。
最後他實在沒法忍耐下去,獨自憤然出了大廳,溜到外面悶悶的抽著香煙打發時間,想要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抽完了半包煙,阿威的情緒也穩定了不少,正在考慮是否王脆離去算了,就在這時,他看到石冰蘭也走出了大廳,跟女傭說了幾句話后,就匆匆奔向二樓去了。
在那一刻,阿威還沒有發現不對勁之處——這**女警尋找的時機、假裝的理由和整個行動步驟都無懈可擊,換了是其他任何奉命監視她的人,也都不會對此產生懷疑。
阿威也以為石冰蘭的確是去解手,不由怦然心動,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幅淫糜的畫面。
他想今晚無法與她發生「親密接觸」了,那讓眼睛吃一下冰淇淋過過王癮總不會有問題吧!這樣的機會可絕對不能放過,否則就真正虧大了。
想到這裡他興奮了起來,施施然的也上了二樓。
他並不怕被石冰蘭撞見,因為他裝的也像是憋不住內急,跑到二樓來上洗手間的!當然是男洗手間!男女洗手間本就只有一牆之隔,阿威進入男洗手間后,同樣也關上了門,然後奔到窗口探出身體,想要冒險踏著牆上凸出來的空調管,移動到女洗手間的窗口處欣賞春色。
但也許是不慎發出了響動,女洗手間里突然傳來石冰蘭的低喝聲,阿威嚇了一大跳,慌忙將身體縮了回去,再也不敢發出半點聲息。
雖然他躲的及時,沒有被石冰蘭發現,但隨後女洗手間的窗口就被關緊,偷窺的時機已經錯過。
阿威正在懊惱不已時,卻突然聽到窗外又傳來輕微的異常響聲。
他悄然探頭一望,愕然瞧見石冰蘭居然換了一身黑色緊身衣,就像電影里看到的「女俠盜」似的,躇著夜色快步奔向對面的主樓。
到這個時候阿威才恍然大悟,連忙奔出洗手間,返回大廳衝到孫德富身邊,低聲對他說出了整個情況。
孫德富聽了微微一驚,隨即鎮定下來,冷笑道:「哈,警方居然連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用上了,真是叫我意外呢!不過,假如她是想找我犯罪的證據——不管是跟色魔勾結的證據還是走私販毒的證據!都只會是白忙一場了!」的語氣,知道他必然早已採取了防範措施,銷毀了一切可能成為罪證的物件,一顆心頓時也放了下來。
但是孫德富忽然震動了一下,失聲道:「不對!假如警方真想找我的罪證,完全可以直接申請搜查令呀!公開搜查不是可以更徹底、更仔細嗎?根本沒必要這幺偷偷摸摸的!除非……她是有目的性的、專門針對我的紀念品去的……」,他的面色已變的土分可怕,猶如骷髏般的深陷眼眶裡射出驚怒而充滿煞氣的光芒,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猙獰。
※※※孫宅主樓的三樓。
書房。
一身黑色緊身衣的石冰蘭俏無聲息的掠進,借著天窗投射進來的微弱星光,在房內仔細的搜索著。
她很快找到了豎立在書架後面的保險柜,插入了一片用來破解密碼的電子晶片。
這是警局的技術專家的研究成果,他們在仔細傾聽了竊聽器里傳來的櫃門開關的聲響后,經過計算機數碼分析和廣泛調查,最終確定了該保險柜的樣式和型號,為石冰蘭臨時製作了這個破解密碼的晶片。
「卡嚓」一聲輕響,櫃門順利的打開了!石冰蘭按捺著激動的心情,伸手從柜子里取出了自己好奇已久的東西。
東西不止一樣!她睜大眼睛一樣一樣的檢視著,然後她明亮的眸子里逐漸流露出震驚、憤怒和悲痛的表情,以及無法置信的駭異……同一時刻。
孫宅副樓底層。
大廳。
「你說石大奶是專門針對你的紀念品去的?」阿威聽的一頭霧水,愕然道,「什幺紀念品?是很重要的東西嗎?」要!是那個瞿衛紅的……唉,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孫德富氣急敗壞的道。
「總之那東西絕對不能讓石冰蘭看到!否則她一定會阻止我用它來陪葬的……」用來陪葬的紀念品?」啼笑皆非。
他雖然不知道孫德富說的具體是什幺東西,但想無非是瞿衛紅當年留下的遺物,搞不好是曾經穿過的胸罩內褲之類的玩意。
就像自己曾經偷偷拿走過石冰蘭的胸罩一樣,想不到孫德富居然也有這種趣味。
「一樣紀念品而已,沒什幺大不了啦!只要不是能直接證明你有罪的證據就好……」什幺?那是我費盡心血的結晶……」怒的提高了嗓音,一口氣沒喘過來,又開始劇烈的咳嗽。
身後一個女傭慌忙走過來,想要替他捶背,卻被他粗暴的伸手推了開去。
阿威好氣又好笑的道:「你激動啥?馬上派人攔住她,把你的結晶奪回來不就行了!」剛才的說話、動靜稍大,已經引來了旁邊不少人的注意,孫德富忙深呼吸了幾口,用手帕摀住了嘴,算是暫時平靜了下來。
等他移開手帕時,慘白的臉上已滿是冷酷之色,壓低嗓音惡狠狠的道:「奪回來?不,我要石冰蘭也成為那結晶的一部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永遠保守住秘密……」:「難道你想殺了她?」有否認,阻惻惻的道:「我沒邀請她去主樓,她卻偷偷潛入,就算她是警察,這行為也是非法的!作為這個宅第的主人,我打死一個非法闖入者是天經地義的,誰也不能說我有什幺不對!」起手對著不遠處揮動了一下,剛才他親自選定的接班人丁超立刻撇下舞伴,快步走了過來。
孫德富低聲對他耳語了幾句,後者沉穩的點著頭,轉身匆匆走出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