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不換 - 入室(六)

“聞老師送完我們高考就去當高一重點班的班主任,”嚴莎憤憤地掰斷手裡一根鉛芯,“他們說這種事都是憑資歷,憑什麼她可以沉老師不可以啊!”
江搖嗯了一聲:“帶班不是很累嗎?”
“唉,那倒是,而且我怎麼也想象不出來沉老師站在上面罵我們的樣子……沉老師從來沒有訓過學生吧,那幾個男生也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小搖?你怎麼今天一直犯困。”
江搖回過神來:“……昨天有點沒睡夠。”
不僅是睡得晚,沉風灼很早就把她從被子里提出來“吃早餐”,在她洗臉的時候從背後摟住她,壓下來纏綿地舔吻她的臉頰和耳側,手指伸進來碰她的嘴唇和舌頭,一手緊緊地攔著她的腰。她趴在洗手台上舌頭卷著他的手指,被他的性器插進腿間。
那東西又熱又硬地貼著她的腿心進進出出,來回地燙著她磨著她,不時戳撞著昨晚被揉到高潮的地方,甚至在入口處慢條斯理地廝磨頂弄。濕膩的水聲響成一片,江搖被撞得身體發軟,體液順著流下來,最後快感沖得腦子發昏,死命地夾著腿拿臀尖蹭他,胡亂地帶著他的手用力揉捏自己胸前,嗚咽著要他進來。男人卻只是親親她發頂,按緊了她的雙腿抽送,最後全數射在她腿心。
清洗之後江搖問他為什麼不做完,沉風灼正背對著她在廚房熱牛奶,聞言似乎笑了笑:“家裡沒有東西。”
沒有?不會是用完了吧,江搖哼唧了一聲,想了想還是沒問出口,拿筷子戳盤子里的太陽蛋泄憤。
想到早上的一通折騰和她最後在他手裡呻吟失控的樣子,江搖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沉風灼不是很為人師表嗎,怎麼不考慮一下會影響她今天上課!
她平日愛惜睡眠,甫一打破作息實在困得不行,寫不動題:“莎莎,待會體育課你想不想下去曬太陽?”
高叄最後衝刺期的體育課都改成了學科自習,學生也可以下樓自由活動,嚴莎把手裡小說往抽屜里一塞:“哎呀,難得你也想去透氣……那我一定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接下來的時間裡江搖也瞳孔地震,嚴莎帶她鑽進教學樓一樓樓梯後面的雜物間,輕車熟路地把一堆黑乎乎的拖把搬開,露出一個小門。小門上掛著鎖,嚴莎伸手一拽就打開了:“哈哈哈這個早就壞了……”
這裡出去是哪,江搖心裡算了算,突然想到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答案。推開門果然是教師車棚,是老師們放自行車的地方,平時要走專用的門才進得來。高叄的幾個辦公室就對著這裡,江搖已經無奈了,被嚴莎拉到一個窗戶底下:“這就是理科組辦公室,刺不刺激?!”
原來上次那個親我一下出自這裡,江搖露出個有點緊張的表情,拽拽嚴莎的衣角:“我們這樣不好吧……”
嚴莎趴在牆邊上不以為然:“哎呀我們又沒有惡意,有什麼?我也是剛知道的,我學弟上周被罰在這裡值日,是他告訴我的不然走正門太遠了。”
江搖眨眨眼睛:“學弟?”
嚴莎臉一紅:“……你別問了!考完試、考完試我再跟你說。”
兩個女生在窗戶底下屏氣凝神地對視,互相拿手比劃,嚴莎:“五分鐘?”
江搖:“兩分鐘,然後走。”
結果兩分鐘之內窗戶真的推開了,還是個熟人,聞萌笑著在他們頭頂上說:“給你換換空氣。”
這語氣親昵得,江搖都忍不住戲謔地挑了挑眉,不過接下來再沒女人的聲音。江搖在心裡回憶了下,聞萌這節是隔壁班的課,現在應該走了。
那還有壁角有什麼可聽,裡面傳來沉風灼翻書的聲音,江搖無聊地盯住嚴莎的耳洞出神。沒想到又過了一小會兒,一個怯怯的聲音響起,“沉老師,這道題……”
嚴莎原本還在無聲地撓牆,聽見林流光的聲音眼睛簡直一亮,猛地攥住江搖的手腕。講了幾句,沉風灼耐心地問:“這樣懂了嗎?”
他這個語氣,江搖有點好笑地想,怎麼跟昨天問她在哪做好像也差不多。辦公桌邊的林流光細聲細氣地“嗯”了一聲,頓了頓,有些羞澀地說:“老師,我特別喜歡你的課,以後也想學這方面的專業。”
她似是太緊張了,聲音有點哽住,“我一直想上A大,然後、就可以經常回來。”
A大就在本市,江搖手都被嚴莎捏得發痛了,兩人屏住呼吸,聽見沉風灼溫和的聲音:“挺好的,分數線和你很接近。”
她們跑到了操場上,比林流光離開得還快。
遠處傳來踢球的男生依稀的呼喝,她們避開跑步的人群,順著跑道一直走,直到四周有點冷清,嚴莎才有點同情地開口:“這下白搭了,沉老師都沒明白她的意思。”
嚴莎看來真的不懂,那句話聽到林流光耳朵里大約和“考上 A 大我就和你在一起”沒有分別。這可太有意思了,江搖盯著遠處深綠色的草坪看,好像那塊地方有什麼特別似的:“嗯。”
嚴莎拉拉她的手,只覺得好朋友神色有點奇怪:“……搖搖,你怎麼了呀?你嚇著了嗎?”
江搖回過神來,回握住她,露出一個有點歉意的笑:“沒有。今天我們不小心涉及到別人的隱私了,待會誰都不要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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