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方意濃是被熟悉的快感喚醒的,賀寒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貼在她背後輕輕啄吻,手順著她后腰摸下來,停在腿間慢慢地揉,併攏手指插進去。她很快醒過來,知道他要做什麼,哼了一聲把自己埋進枕頭,放鬆自己任他動作,直到房間里響起水聲。周圍一片昏暗,她被賀寒江撈到懷裡側躺著,腿也被抬起來,硬熱的東西一點點地送進去。男人的呼吸炙熱深長,一下下地打在她耳邊,電流順著后腰蔓延開來,被他貼著的地方全都已經軟化了。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天已經亮起來,世界恢復運轉,然而他們還在被子里親密,好像偷來一片什麼都可以為此讓步的空間。被牢牢圈在懷裡的姿勢尤其給人安全感,有種格外的刺激和親昵,後背抵著他溫熱的胸膛,但這種程度的緊密還不夠,對彼此的渴求好像要化成實質。
昨晚已經被開發得足夠了,方意濃被掐著一條腿略微抬起,只在剛被插入時皺眉哼了兩下,很快就有快感漫上來,小腹都爽得發顫。這種時候話都不用說,房間里只聽得到兩個人凌亂的呼吸,賀寒江埋在她後頸上發出舒爽的低嘆,貼著軟嫩的肌膚愜意地啃咬親吻,感受甬道里軟熱地纏緊,頂到最深時頭皮都在發麻,銷魂至極的感受。
昨晚雙腿被按著分開太久,現在偶爾還有點刺痛,剛開始還要忍一忍,舒服起來什麼也顧不上,方意濃隨著頂撞的動作小聲喘息,不時催促和求饒,“快點”和“慢點”,賀寒江耐心十足,每每都滿足她。到最後的時候她爽得腰肢都弓起來,腦子裡一片混亂,暈乎乎地低頭在他線條分明的小臂上一口咬下去。
結束后兩個人身上都汗津津的,但還是在被子里抱了一會,慢慢平復呼吸,等那種舒爽和倦懶過去才起身整理。睡過的地方已經不能看了,地上還扔著用過的東西,然而誰都很鎮定,方意濃踩到拖鞋裡就皺了下眉,雙腿腿根酸疼,趁賀寒江經過要抱,這種時候就算是想騎到他肩膀上他也要答應。
洗漱之後她在浴室里檢查自己的腿,然而這種疼深入筋肉,肉眼只能看到斑駁的指印,賀寒江走過來,握住她的小腿幫她省力:“哪裡不舒服?”
“腿疼,走路好疼。”方意濃摸著那些紅紅的印子自己都覺得有點心痛,“像跳了一天操。”
光線照著她雪白的長腿,那些指印實在是明顯,賀寒江靠近她一點,慢慢用手指摩挲過去:“還有呢?”
他所關心的是別的部位,但其實只有微微的不適,方意濃搖頭:“沒有了。”
“只是不能走路了?”
落在腿上的撫摸變成了綿長的按揉,溫熱地逐漸施力,意猶未盡似的還要往上攀去,方意濃被他伺候得很舒適,抱住男人的腰,閉上眼睛找到他的嘴唇。
親吻的時候昨晚的畫面又湧進腦海,燈光映照下沒有昨夜那樣情熱難禁,兩個人克制地親昵了一會就默契地分開。男人臨走時低頭在她耳邊說:“不能走路就躺著,等我回來,正好方便。”
回安省的行程推延到了周叄,許多工作安排都被調整壓縮到這幾天,袁源早早來了公司,不時就往門口探頭探腦,終於看見賀寒江神色平靜地走進來,好像今天只是個普通工作日。“早。”
“老大你也早。”袁源笑嘻嘻地抱著平板跟進他的辦公室里,“訂婚快樂!我們錄的祝福視頻你看到了沒?”
“看了,有心了。”賀寒江頷首,把外套掛在衣架上,“昨天你們玩得怎麼樣?”
他的事業向來都和京城賀家做好分離,昨天的訂婚宴不好邀請手底下的人,故而袁源和他商量後放了全司一天假,代他發了厚厚的紅包和禮物。
“很嗨,我們包了銀星頂樓那家海鮮自助,吃完還去談香嶺了,打斯諾克泡溫泉……”袁源跟他彙報完又奇道,“老大,咱們真的要把工作挪到這兩天做呀?”
其中原因不足為外人道,賀寒江走到書桌邊,只是說:“這周回家看看。”
從他的角度看老大的側臉,似乎是笑了一下,看來心情是真好,袁源忍不住繼續試探:“昨天接電話的就是嫂子吧?聲音太好聽了,如聽仙樂耳暫明啊,老大有福。”
“改天我問問她要不要見見你們。”
“哈哈,那就是我們有眼福了!”
正是一天當中精力最充沛、注意力最集中的時間,這已經是賀寒江難得的談性,袁源特別懂得見好就收,“那我去聯繫下總行,咱們十分鐘之後連線?”
怎麼可能真的不下床,方意濃把自己收拾好,煥然一新出了房間,給潘繁星打電話:“我現在過來,你讓阿姨開輛小車在側門接我一下。”
“沒問題,”潘繁星在電話那頭嘿嘿地笑,簡直能想象出那種樣子,“寶貝,你走不動路了是不是?你們昨天幾次?還是一次一夜的那種一次?做措施了嗎?好多人都說什麼為了氣氛為了紀念不想做措施,我跟你說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信號好差,聽不清楚你說什麼。”
方意濃穿過酒店大堂,性愛對人的滋養很奇妙,除去一點生理上的酸痛,好像身體都變得敏感和甜蜜,能夠感受到世界發生的細微差別,心情也變得輕盈,“我們昨晚跳了燃脂操。”
“嗯嗯,”口供串多了就熟能生巧,潘繁星順口就來,“昨天看婚紗目錄,我們被尺寸數據刺激,深夜跳操兩小時……”
兩個人笑了一會,潘繁星又在電話那頭建議:“你都訂婚了,不知道哥哥要操心到什麼時候?等他來接你的時候留下他,一起吃飯啊,我幫你試探一下。”
結果方意馳忙得沒能來,到了下午只有司機來把方意濃接走,潘繁星氣得直跳腳:“你就是在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