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繁星帶著男朋友跑了,沒多久方意濃就聽見敲門。男人進來就挑起眉:“喝得不少。”
“還好,能認出你是誰。”
方意濃躺回沙發,看著賀寒江從茶几上撈過她的酒杯品嘗。他已經換了休閑服,氣息異常熨貼舒服,方意濃忍不住鑽到他懷裡,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是什麼事情?”
“姥爺說要過來參加。”
頭頂傳來的低沉聲音輕輕撓著耳朵,然而方意濃聽到內容之後完全清醒了,睜大眼睛看他:“這怎麼行,距離太遠,老爺子身體吃不消。”
“他要飛過來。”賀寒江言簡意賅,“老人家比較聽你的。”
這對外祖孫太有意思,唐昌年身邊估計是缺少她這樣嘴甜會哄人的小輩,所以的確很喜歡她。方意濃嗯了一聲,探手去解他的扣子,“那明天試完衣服我去你房間,給姥爺回個電話。”
“好。”上衣鬆散開來,男人低頭看著,也不制止,“在這裡?”
“別說得好像我們很有經驗一樣……”方意濃打趣他,“就是觀賞一下。”
方意馳管得太嚴,拖來拖去就拖到現在,方意濃覺得這樣躺著比什麼沙發靠枕都好太多了,手指慢慢去描摹他肌肉的一點輪廓。溫存的感覺也很好,前提是她不要這樣醉眼朦朧地誘惑人,賀寒江任她玩了一會,終於放下杯子,低下頭親住她,“那我收個門票。”
其實也只是兒童票,兩個人之前若有似無也算達成了共識,訂婚之後能名正言順一起過夜的時候再做。然而日子越來越近,某種隱秘刺激的氣氛越發鮮明,事情差點有些控制不住。
兩個人在沙發上接吻,方意濃覺得酒意一陣陣上涌,耳邊都在嗡嗡作響,好容易才想起自己在哪,抱住他暈乎乎地索求:“給我……”
“要什麼,”賀寒江偏頭去吻她的耳朵,“說清楚。”
“你用手插進來……”酒精作用下哪裡都更敏感,呼吸滾燙地打在耳垂上,她被成倍的快感攪得暈頭轉向,一雙長腿來回磨蹭,“試一下,快點……”
“那就去床上,去不去。”
“好,快點快點……”
不知道酒醒了該是什麼樣,賀寒江把她抱起來,放在身上掛好,就這麼帶著她去浴室洗了手。回到卧室床上她立刻湊上來,眼神還朦朧著居然就找到他的嘴唇,一邊接吻一邊乖順地任他脫去衣服。燈光下她從臉到胸口的肌膚都透著淡紅色,男人眼神深黯地盯著,低下頭去舔舐,手指順著摸到腿間,忍不住笑了,把手抽出來輕輕抹到她下巴上,留下一道情色的水痕,“……就這麼想被操。”
被手指撥弄兩下,過電般的快感一觸即離,方意濃已經聽不進他說的話,握住他的手笨拙地試圖往下塞,“你說什麼……”
賀寒江見狀也不再逗她,再次把手伸下去撫慰。她一邊輕吟一邊隨著他的動作迎合,喘息得越發急促,漂亮的眉眼因為歡愉輕輕擰起來,染上一層薄而晶亮的汗。水聲愈來愈響,他把手指慢慢插進去探索,同時俯首去吻她:“放鬆點。”
最初是種不太舒適的感覺,然而微妙的興奮很快壓倒了其餘的一切,她把手臂繞過他的肩,閉上眼睛更深地親他。唇舌溫熱地交纏在一處,再分開時下身那種飽脹感幾乎鮮明得要壓過衝動的醉意,方意濃動了下腿,過了幾秒才遲緩地問,“你……進來了多少。”
“你自己感覺。”男人似笑非笑,手上輕輕一轉,“這是幾根?”
“嗯……別、別動……”他只動了一下,電流般的快感一下子讓小腹都酸麻起來,方意濃立刻開口求饒,條件反射地想要夾緊腿又趕快分開,“不知道……等我適應一下……”
裡面滾燙濕軟,不住地收縮吮吸,賀寒江低頭親了親她,淡淡地說,“你已經適應了。”
“什……啊!”
他另一隻手牢牢按著她的腰,插在裡面的手指不由分說地開始進出,插進去時指節彎起撐開敏感的內壁,抽出來時從容至極地拿指尖輕刮。方意濃只叫了一聲就再也叫不出來,完全失去控制和節奏,喘息裡帶著甜膩綿長的鼻音,眼睛逐漸失神。
安靜的房間里全是濕淋淋的響動,她的手臂無意識地一下下抱緊他,裡面更是太熱情地纏著手指。賀寒江低頭下去輕輕親她的嘴唇,留在外面的拇指指腹找到陰蒂,按上去輕輕打圈,這種快感幾乎讓人無法承受,她一下子發出抗拒的聲音,呼吸裡帶出哭腔,“不……不要……”
可是內壁纏得越來越緊,他去看她的表情,用了幾秒分辨,“不喜歡這樣?”
“嗯……不……”
她的眼睛睜著卻看不住人,帶著醉意蒙著淚光,臉上遍布紅暈,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柔軟和敞開的姿態。賀寒江又聽她可憐兮兮地掙扎了一會,終於再次吻下來,舌頭舔進去強硬地掃蕩。與此同時,他插在裡面的手指進出越來越快,小臂上的肌肉一下下繃緊,刺入的動作次次深長,指腹在火熱的內壁來回摩擦。
整個人動彈不得,上下兩個地方被一起侵佔,簡直要在快感中下沉直到溺斃,方意濃急促地回應他的親吻,大腿夾緊他的手臂,緊緊和他纏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劇烈地喘息一聲,手指一緊抓上男人的腰,身子一動不動地繃緊了十餘秒,而後慢慢放鬆下來。
高潮完她整個人都軟了,身子汗津津亮晶晶的的,全身染著惹人憐愛的紅色。賀寒江注視著她,感到下身硬得發痛,忍不住貼到她頸窩裡不輕不重吮了一下:“舒服了沒有。”
結果半天沒有聽到回答,再抬頭時她已經睡了過去,眉毛放鬆地舒展著,柔軟黑長的眼睫濕漉漉的,被汗水和淚珠一起打濕了。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兩個人根本沒下樓,潘繁星坐在男朋友旁邊,看著餐桌對面孤零零的方意馳,忍不住很同情:“方哥哥,你想不想找女朋友啊?”
方意馳放下手機,回答說:“我工作太忙,沒有條件。”
“總會有合適的。”潘繁星看熱鬧不嫌事大,“那個,濃濃怎麼還不下來啊。”
“她想先試衣服,”方意馳說,“試完之後早飯和中飯一起吃。”
居然沒發現!潘繁星繼續努力:“怎麼賀先生也沒到?”
“有個視頻會議。”
方意馳有點奇怪地掃過來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在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潘繁星僵了僵,為自己解圍似的捧起果汁喝幾口:“哦哦……這樣……”
當然沒有什麼視頻會議,方意濃從賀寒江懷裡醒過來時整個人還迷茫著,對方手臂往她腰上輕輕一勒,貼到她耳朵上低聲指使她給方意馳發消息。兩個人一起去洗漱,差點又在浴室里鬧起來,賀寒江這次不可能再放了她,幾種做法都試了個遍,最後方意濃嘴唇上還沾著水光就被拉起來抱到男人身上接吻,下身衣物被褪掉之後被頂著蹭。
到了最後幾乎是激烈地摩擦,相接的部位滾燙敏感又被體液浸得濕滑,無論往哪個方向都爽得不行。男人親完她之後又低頭在她胸前吮吸,幾乎是惡劣的力道,方意濃閉著眼擠出幾個字:“還……要試裙子……”
“沒有領口開到這裡的。”賀寒江不為所動,“低頭,看你自己多興奮。”
結果試衣服的時候真的很安全,半點沒有暴露,服裝團隊走之後方意濃都難以置信:“你是怎麼算好的。”
賀寒江笑了笑,他很少露出這樣的笑意,帶著一點饜足和愉快,幾乎鬆動了他整個人原本冰冷的氣質:“過來打電話了。”
唐昌年打算調專機飛過來,被賀寒江打了幾通電話就給取消,在電話里發火:“你憑什麼攔我,我過來看意濃,又不是來看你。”
“姥爺別跟他生氣了,”方意濃捂住賀寒江的嘴,把電話接過來,“訓他不如訓我,我愛聽。”
“是意濃丫頭?”老爺子態度立刻好轉許多,語氣也變成了埋怨,“你也不想讓我來,是不是?”
“是。”方意濃笑著說,“您要是來,我連覺也睡不著了,就擔心不能把您照顧好。”
她幾句話就把唐昌年哄得心滿意足,賀寒江聽著,就著她的掌心親了親,舌尖若有似無地點上去。方意濃被他弄得一顫,低頭對上他的目光,瞪他一眼迅速把手抽出來。賀寒江取回說話權,若無其事地沖電話那頭接上,“機票已經定了,這周末我們回去。”
“訂了婚就回來?這怎麼行。”唐昌年感覺聽見外孫說話就火大,“你倒是飛來飛去的習慣了,意濃累著怎麼辦?會不會體諒人?”
方意濃在旁邊辛苦地忍笑,其實航班是她決定的,主要是想找個理由訂婚宴當晚好好休息,否則睡眠不保:“其實是我特別想姥爺,大不了我多在您那裡休息幾天,行不行?”
“行,行,我都有空!”這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老人愣是沒聽出來,喜滋滋地答應,“你們隨時過來,提前把工作都安排好。”
“嗯。”方意濃最後安撫說,“這次外人太多,太麻煩也不熱鬧,結婚的時候我們肯定辦小宴,只請家人親朋,到時肯定接您過來。”
結果訂婚當天,宴席還沒過半時方意濃就後悔了,兩人在宴會廳樓上換禮服,她解開裙子之後就躺到小沙發上,發自內心地說:“好累。”
她只穿了內衣,沒了骨頭一樣躺在那裡,玲瓏長腿交迭在一起,踩著高跟鞋的腳透白晶瑩,被壓迫的腳尖上又帶著一點紅。
放鬆姿態下線條和肌膚都極盡優美,臉上懨懨也是一種動人的的模樣,賀寒江轉開視線,去翻計劃書確認,“下一件是哪件,要不要換成穿著舒服的。”
今天就沒有哪怕一件舒服的衣服可穿,方意濃搖搖頭,一句話都不想再說,打起精神站起身從衣架上取下裙子來換。賀寒江站在她背後為她拉拉鏈,衣衫半攏時露出光裸脊背,比剛剛更有種誘人。他把指尖貼上去,慢慢滑過她的背,與此同時低聲說,“我把機票改簽?”
“……”
方意濃還在猶豫,房門忽然被敲響了。侍應生的聲音響起來:“賀先生,有位姓葉的小姐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