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舒一口氣,打開牆上的通訊器,不多時,牆上寬大的液晶屏幕便出現了兩道身影。
一見面,白矅翔劈頭就問,“阿御,這兩天你去哪了?”原本臉色陰沉的黑耀司在瞧見他安全無恙地站在拓跋弘身邊,馬上恢復嬉皮笑臉,那弔兒郎當欠揍的模樣,“小御御,下次失蹤之前,可否先行告知一聲?”看著三位好友眼眶下淡淡的陰影,明白這兩天三人恐怕是動用了所有勢力去尋找自己。
唇角微微勾起,語氣略帶歉意,“抱歉,讓你們擔心了!”他也沒想到別墅會突然著火,造成讓人憂心的狀況。
只是,狼皇亦未免太狠毒了,明知道蛇對火和硫磺有著的不可抑制的恐懼感,竟然讓人在別墅四周灑上了硫磺,再命人放火。
很難想象,如果當時他和寶寶遲走一天,會是什麼樣的景象。
硫磺雖然不至於要了他們的命,卻會讓他們現出原形,失去所有能抗衡的能力。
而火,則會直接將他們的生命燃燒掉。
黑耀司賞了他一記大白眼,估計他若在眼前,會賞他的不是白眼,而是一記鐵拳。
“去,鬼才會擔心你!”睨了他一眼,御煒天輕啟薄唇,驀然說道,“耀司,不要去追查別墅起火的原因。
讓警察去處理!”“為什麼?”聽到他竟然要求自己不去追查差點將要了他命的兇手,黑耀司直接從皮椅上暴跳起來,額頭上暴跳的青筋顯示出他此刻的憤怒。
不止黑耀司感到不解,就連拓跋弘與白矅翔亦不贊同。
對方惹誰都成,但是千不該萬不該惹到他們頭上,還欲要將他的命奪走。
“我知道是誰放的火,我想自己處理。
”薄唇冷冷地勾起,毫無溫度可言的漆黑眼瞳閃過一抹戾氣,“放心,我不會讓他太好過。
”狼皇又如何,他不去解決他,難保以後不會再對寶寶和她下手。
若是他找不到自己,恐怕會去找三個好友的麻煩,更甚者,直接要了好友的小命。
不如早點解決掉,以防未來。
見他一臉強勢,黑耀司也只能讓步,“OK,你自己解決,我不管了!”反正他總是神秘兮兮的,一下子就知道兇手是誰也不出為奇。
他只是替兇手擔心,誰不惹竟然惹上了他。
當然,如果在不經意、偶然間知道兇手是哪方神聖,他也會親自送上一份大禮。
只是有一樣讓他恨得牙痒痒的,這兩天他到底在哪裡?為什麼自己的懷報網怎麼找不到他的存在?“謝了!”明白好友心中的不甘,但對此他卻只能笑笑,不做解釋。
丟下別墅著火的問題,黑耀司調整了一下姿勢,半眸著那雙細長的桃花眼,邪氣地問道:“小御御,有沒有空到我家來喝杯咖啡?”“一個小時后。
”這是他的回答。
“OK,我等你!”因為還有事要忙,所以一說完,在結束通訊之前,做了個飛吻的動作,“不用太想本少爺!”未待三人出聲咒罵,屬於他的視訊窗口便已經拉黑。
“靠,這傢伙簡直欠揍!”拓跋弘擦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以示某人剛剛的話有多冷,多噁心吧啦。
“不噁心就不是他。
”白矅翔非常淡定地下著結論。
御煒天微微牽動嘴角,卻什麼也沒說。
正文 寶寶被欺負了[VIP]個小時后,御煒天兌現承諾,準時出現在那時三人心中有如惡夢般,夢幻得像童話故事地屋子裡。
充滿蕾絲,到處都是粉色一片,宛若小女生般的擺放,讓人看了直皺眉,偏偏這裡又確確實實是這個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哥的秘密家園。
肋他微皺了一下眉峰,道著三人每來一次都會讓上一次的話,“真不知道你怎麼住得下去。
”黑耀司一身與他極為不搭調的沙灘海藍色的花襯杉,下身一條同系列的七分褲,腳上穿著一雙粉紅色的沙灘人字拖。
怎麼看,都覺得惡寒的裝扮,然而本人卻樂在其中。
他端著一壺剛煮好的咖啡從料理台後走出來,微微聳肩說道:“沒辦法,誰讓當初老頭當初想要的是女兒,結果卻蹦出了個兒子。
”話落,將親手煮的咖啡俸上。
不用想,這屋子的粉紅,以及身上的家居服,全是他那個死不去的老頭布置的。
據聞,是他親生母親懷孕期間親手布置的。
誰讓母親用自己命換來他的出生,母親生前留下的東西,他若敢私自改動,老頭不跟他發飆才怪。
唉,人人都期待生個帶把,他的父母倒好,要個不帶把。
可惜天不從人願,明明是醫生再三保證,絕對是個女孩,結果出來的卻是個兒子。
母親又隨之逝世,聽聞當時老頭差點就把人家醫院給掀了,就連那醫生也被嚇得進了經神病院。
鑊隨了寄予無限的同情外,御煒天亦沒他法。
他先聞了一下那濃郁的香味,再淺嘗一口,感慨道:“很久沒有喝到你煮的咖啡了。
”耀司很喜歡煮咖啡,可是卻很小氣,從來不會輕易跟他人分享,連他們這票死黨也常嘆息,這輩子不知道能喝上三次不。
“找我有什麼事?”還是趕緊將正事辦了,他可不想繼續待在這間充滿蕾絲,噁心吧啦的粉色屋子裡。
就算他的咖啡再好喝,再難喝上一次,他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一秒鐘。
黑耀司淺啄了一口,摸著咖啡杯的邊緣,指腹輕敲著,半晌才抬頭問道,“你打量怎麼處理安騰那傢伙?”“他做了什麼?”明白好友喜歡看戲多過摻和的性子,所以他不覺得朋友如此隆重地找自己來,只是想知道他如何處理安騰赤野。
肯定是那傢伙做了什麼,讓他無法忍耐的事情,才會要湊上一腳。
“在我的地盤上貶——毒——”說這話時,他臉上並無太多表情,就連往常的嬉皮笑臉亦不在。
他討厭白粉,沒有理由地討厭。
幫中經營的賭場,夜總會,軍火,唯一不經營的東西便是毒品。
“難怪你如此憎恨。
”御煒天笑笑,表示了解。
耀司生平最恨有人在他的地盤上貶毒,更別提對方一個外來客,連招呼亦不打一聲,就在他的地盤上進行毒品交易。
兩人靜靜地喝著咖啡,各自慢慢思索著自己事情。
久久,御煒天才淡淡道來,“小心點,他不好惹。
”單憑他當時才十歲幾便能計劃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碼,便已不能輕視。
“我也不好惹。
”他瞪了他一眼,埋怨他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我知道。
”看著固執得有些孩子氣的好友,俊臉上的線條微微放柔。
“知道他妹妹最近會出席哪個宴會嗎?”反正他還得解決落魄得變得亡國之奴的狼王,還有安騰薇薇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怎麼突然‘關心’起他妹妹?”雖然不知道他問這幹什麼,卻仍然打電話讓手下去替他查找。
“他們兩兄妹都想要我孩子母親的命,你說我該不該‘關心’一下?”泛著寒光的冷眸,讓人不寒而粟,不自覺地替那個將要倒霉的人捏一把冷汗。
“那確實該關心了!”頓了頓,他恨恨地瞪著他,“說到孩子,你什麼時候才帶他們給我們看看?”說真的,他們只知道他購買下那幢別墅后,便一直住在哪裡,不曾有在別處入住。
但是,別墅被人放火,他失蹤兩天,再突然跳出來,身邊沒有寶寶的蹤跡,更沒有孩子母親的影兒。
直讓人懷疑,那三個孩子是否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