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當著他的面親我......”
許諾對這件事耿耿於懷,蕭屹卻不以為然。
女孩在男人懷裡嗔怪了他很久,他只是哄著吻著,隨她怎麼說都應下。
“蕭屹,為了我,值得嗎?”
她從來不做灰姑娘的夢,即便自己沒有灰姑娘那麼慘,自己的父親也足夠愛自己。
可如果時間回到幾個月前,回到每天被小嘍啰找事欺負的日子,她絕對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有個人能為她做什麼多,不惜和蔣仲為敵。
“我很內疚,諾諾,我不想讓你受委屈。”許諾鼻尖發紅,蕭屹低下頭,用鼻子去蹭她的臉蛋,把話題引開。
“要不怎麼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呢?”
兩人第一次見面那回,他裝得笨手笨腳,跟在真的笨手笨腳的許諾身後,帶著她,引著她,一步步救自己出來。
“還說,那是你騙我的,把我當傻瓜。”
“怪我,見色起意了。”
蕭屹垂下長長的眼睫,拿起許諾的手吻了一下。女孩破涕為笑,好好的氛圍,被這個臭男人破壞的一乾二淨。
“你啊,就是嘴好。”
男人嘴邊的笑渦隨即深了兩分,笑容逐漸惡劣,許諾知道他接下來沒好話了,卻在他雙臂的鉗制間進退兩難。
“這麼長時間只發現我嘴好?咱們現在回屋,讓你多探索探索我其他好的地方。”
樓道里有男女的打鬧聲,雖然是樓下,但沒關房門的溫檸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屋裡很暖,溫度高到午後陽光一曬有點熱。
她打開門,平躺在床上閉著眼,外面的動靜不斷碰撞耳膜。
她從裡面將每種聲音剝離分辨,這是失明之後,她平時最常做的事。
但緊接著,她就沒辦法再平靜了,那些聲音里,似乎有爸爸的聲音。
樓下的撞門聲打斷了蕭屹和許諾的調情,兩人聲音至此被封在裡面。
接下來的事她本可以想入非非,可是惦記著爸爸,她坐不住了,走到門口向前探索摸到走廊的牆壁。
“你出來怎麼不叫我?”
蕭峋快走兩步扶住女孩,緊皺眉頭,因為擔心沒有注意語氣。溫檸抿了抿唇,以為他心情不好,打住了想問他的心思。
蕭峋本可以阻止許諾過去偷聽,可是他沒有,弟弟為她做了這麼多,他私心不希望蕭屹的付出一點不被許諾知道。
他在樓下抽了兩根煙,煙味浸入衣服纖維,抱了一會兒溫檸,才想起問自己有沒有嗆到她。
“沒有。”
溫檸是不喜歡煙味,但是蕭峋身上煙草和薄荷相融的味道更像是一種獨特的香氛,不僅不討厭,反而每每聞到心裡都有異樣的悸動。
陽光下,女孩兩條筆直的長腿陷在長絨地毯里,雪白相融,皮膚下的血管清晰可見。
她的睫毛蒙著亮光,尋常人這樣早就該閉上眼睛。可是她看不見,任由陽光照穿她眼底,凝成一汪琥珀色的清泉。
“你剛剛想去做什麼?”蕭峋聲音柔了下來,溫檸猶豫了一會兒問他:“我爸爸,是不是來了?”
溫檸仔細聽著聲音,蕭峋的喉結似乎動了兩下,她好像問到了他不想回答的問題。
“嗯。”但蕭峋還是回應了,猶豫是因為蔣兆成這次並沒有想見溫檸的意思,短短半分鐘,他編了好幾個理由,然後找了一個聽上去最真實的。
“他怕打擾你午休,和我說下次再上來看你。”
“嗯,我知道了。”
溫檸往蕭峋懷裡縮了縮,蕭峋也順著躺倒閉上眼睛。
等蕭峋睡著,溫檸睫毛忽閃幾下,輕輕抽出和蕭峋相握的手,活動了下手臂,扶著地板起身,悄悄倒了杯水灌下去。
然後又悄悄回來,輕輕撫摸他的五官,重新躺回他懷裡,再抓住他的手。
平時蕭峋很忙,這好像是她和他一起過的第一個午後,所以他不知道也算是正常。
自己從來不睡午覺,爸爸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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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時刻注意著阿黎,他既不想將女人禁足,又不想她出去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只能關照旁人,什麼事都不許告訴她,如果她要出去,不要讓她獨處。
就這麼過了幾天,一場雨後冬天悄然而至。秋天的蕭瑟一夜之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即將持續幾個月的荒涼和死寂。
阿黎很宅,除了看動畫片就是畫畫,她沒什麼太多的興趣太好,這樣反而讓葉修放心了一點。
纖纖玉指撥開樹枝上的霜,銀杏樹變得光禿禿的,之前堆在院子一角的落葉也已經被清走。
阿黎有點可惜,對著那個小角落嘆氣,嘴裡嘟囔著:“都弄走了,應該留一點做書籤的。”
女孩的可愛看笑了葉修,他抱起她轉了一圈,“明年還有,到時候多留一點。”
“回屋吧。”
阿黎穿得不多,葉修把不情不願的小人兒拉回屋裡,小客廳里架起投影,桌子上擺著她喜歡的果凍,兩人靠在一起看著上面的卡通人物一蹦一跳。
“葉修。”
手伸進他衣服里,胸肌飽滿,手感一級棒。
“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