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SC,金絲雀) - 46、他還要這身衣服做什麼,不如脫了

“孔姨呢?”
到了蕭峋自己的地盤,他不再擔心溫檸會跑。
但是他依舊沒回答,並停下所有動作。
當死寂逐漸侵蝕她,她好像也懂了什麼。溫檸失落跌坐在椅子上,睫毛上多了幾顆水珠。那些珠子將光線凌亂折射,蕭峋突生慌亂,想為她擦掉眼淚,卻見女孩開了口。
“她是你殺的嗎?”
“不是。”
溫檸沒再說話,蕭峋不知道她是信了還是沒信。門縫裡有個人影一晃,蕭星淳輕輕敲了敲門,往裡伸出只手臂。
“大哥。”
屋裡的溫檸渾身肌肉一緊,她此刻像個入侵者那般不安,低下頭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臉。
“我離開一下。”
如果不是急事,蕭星淳絕對不會這個時候來打擾他,他的妹妹他最清楚。
“大哥,蔣家要變天了,蔣兆成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可能要爭氣一回了。”
蕭星淳的語氣裡帶著戲謔,妹妹特意過來找他,不可能是和他說這麼無聊的事情。
“那要看看他怎麼爭。”
妹妹的意思他明白,老管家在權衡利弊之後選擇了更年輕也更有可能的蔣仲。而蔣兆成作為一個垂暮老人,被自己最信任的人無情拋棄了。
蕭星淳朝屋裡努了努嘴,駐足許久的清淺影子快速移走。蕭峋推開門,溫檸又坐到剛才那把椅子上。
她很緊張,緊張到握著扶手的手指邊緣都暈出一層朦朧。汗水將額發打濕貼在額頭上,整個人蒼白又無助。
“我......蔣兆成怎麼了?”
她顧不得掩飾自己偷聽,如果她出事了,就意味著蔣兆成的處境也不好。
“他是你什麼人?”
蕭峋拖過一把椅子坐在女孩對面,十指交迭在面前盯著她無神的眼睛。
溫檸感到難以忽略的熱量越來越近,她沒有見過蕭峋的樣子,卻憑空想象出了目光灼人的眼睛。她似是被他看透了內心,心虛地低下頭。
良久后。
“他是我爸爸。”
這是個令蕭峋意外的答案,他面露驚詫,蔣兆成的一對女兒都是和他父母年紀差不多的人。拋開身份地位,老頭應該是自己爺爺輩分的,怎麼也和溫檸對不上。
蕭峋的沉默被溫檸誤會成嘲笑,她倏地抬起頭,鬆開咬紅的唇。
“所以,他怎麼了?”
“他暫時還沒事。”
眼見溫檸緊繃的肩膀放鬆,蕭峋覺得她像只鼓起翅膀的幼鳥。剛剛他進門時著急沒有關上門,但走廊無人,安靜的氛圍讓他回憶起那慌亂的一晚,她因激動而萌發良多猩紅的眼尾,也似她在他身下吟叫時的柔弱。
這過於相同的一切,助長了他的卑鄙。
經過那一晚的事,他在她心裡也許已經是個無恥之徒,即便他再衣冠楚楚也不會將他的形象變好一點。
所以事已至此,他還要這身衣服做什麼。
不如脫了。
蕭峋抬手脫下大衣,落在沙發上的細微聲音引起了溫檸的警覺。
她的耳力比平常人都好,立刻覺察到男人在脫衣服。
他脫下大衣后,一陣清淡的味道飄到她前面。溫檸仔細分辨氣味,從中找出一絲薄荷的味道。
隨後剛離開片刻的溫熱又將她周遭佔據,這次更熱也更加危險。
蕭峋這次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女孩的長發漆黑濃密,頭頂一道冷白界線分明。蕭峋盯著這道線,目光逐漸趨於迷離,情不自禁伸手撫上緞子似的髮絲。
溫檸如同小動物般被忽然到來的人類大手驚到,她身體抖了一下,又因恐懼而軟在椅子上。蕭峋提起唇順勢摟住她,兩人如纏綿的情侶,溫檸肩膀上還附著他的手掌。
“你的真名?”
女孩抿抿唇。
“溫檸。”
蕭峋聽到她的姓,頓時露出一股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些天他將蔣家查得很透徹,如果他記得不錯,蔣兆成的妻子就姓溫,在生下女兒后不久去世,之後再沒有娶過第二任,從此孑然一身。
“父親很愛母親,他從未背叛她。”
溫檸紅著臉蛋,她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信服力,忍著恐懼仰起頭,鼻尖滑過他的下頜。
“那你?”
“母親去世前凍過卵。”
蔣兆成和兒女人心隔肚皮,沒想到對老婆還挺痴情。
蕭峋突然對這個老頭的印象好了些,但與此同時,他又心疼起溫檸的身世。女孩如此小心謹慎,上次逃走怕也是因為這個。
“那你還記得——”溫檸的勇氣快耗盡了,她馬上要縮進去的小臉被男人抓住,輕輕抬起來,薄荷味漸濃。
“那天晚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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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加更吧,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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