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皺著眉,劉易彤心裡也有些煩躁。如此碰壁法,他還真是第一次遇到,而且……這兩個傢伙居然把腦筋動到樓凡身上,簡直找死。
正當劉易彤想要動手給這兩個守城衛兵一點教訓之時,樓凡忽然開口了。
“胡義仁,你成夜流連於滿華樓,可知你妻兒苦苦等你一夜不曾歸來而以淚洗臉?”
此言一出,那守城衛兵——胡義仁臉色驟變,甚至倒退好幾步,臉上還寫滿了“為什麼”。
那較為年輕些的守城衛兵都瞪大了雙目,因為胡義仁成夜往滿華樓是確確實實的事情,可這等事……外來者豈會曉得?而且還知曉一個守城衛兵有妻兒……
“你是什麼人!”年輕的守城衛兵手持長矛,警戒著樓凡二人。
“李子序,你欺騙自己的母親,用母親辛辛苦苦磨豆腐、賣豆腐的銀錢去旺運賭坊把錢都賭輸,你可知你母親多麼難過?”
繼胡義仁之後,這年輕的守城衛兵——李子序也震驚得手中的長矛都掉落,思緒都亂了。
為什麼?他們倆滿臉的為什麼,甚至面帶恐懼之色,遠離樓凡。
可以的話其實樓凡並不想這麼做的,但他受不了被人用這種眼神注視,這會令他想吐。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有一年他恰好雲遊來到這首都時也曾差點被守城衛兵粗暴對待,然後他用了跟今日相同的方法讓對方知難而退,再後來他無意中認識了宋國的皇帝。
於是樓凡和劉易彤不受阻礙地踏入這皇城首都,先找了家客棧住下,順便打聽宮內的事情。
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劉易彤先是給樓凡斟了杯茶,再給自己倒一杯。招來小二,點了幾樣小菜,他們倆便側耳傾聽附近幾個座位的客人談話內容。
其中一桌的某位客人身著華服,對面坐著一臉肅殺之色的中年男子。
“周大人,皇后這病不能再拖了。”
“我知道。但,派去的人都說尋不著神醫。”
“唉,神醫難尋,除非他老人家親自過來,否則……”
話說到這裡,那華服男子搖搖頭,神色黯然。那原本面帶肅殺之色的中年男子也露出了哀傷的神色,二人都沉浸在悲傷的氛圍之中。
一直都在留意他們的談話內容的劉易彤深思片刻,旋即看向樓凡,正好樓凡也看了過來,還用眼神示意他們一起過去搭桌。
對於那位皇后,樓凡略有耳聞,也曾見過一面。他記得,那會兒見著皇后,看那面相不像是會生大病的人。這相,他不會看錯,所以只能斷定有人相對王室不利。
劉易彤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著樓凡到那一桌直接拉開椅子坐下。華服男子和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然後中年男子的手已伸向腰間,準備拔劍。當然他劍還沒拔,那隻手就已經被劉易彤抓著,而且某神醫還面帶燦爛笑容,可那眼神帶著滿滿的警告。
“別那麼急躁,對身體不好又容易傷神。”劉易彤笑嘻嘻地說道,一邊還用手指輕輕點了中年男子的手腕某處穴道,讓他暫時麻痺。
中年男子皺著眉頭,強壓怒氣瞪視這樣貌英俊的少年。
“你們是什麼人?是元國派來的細作么?”華服男子倒是很淡定,冷靜地問道,同時也壓低了聲量。
這時樓凡看向華服男子,二人視線就這樣對上。華服男子一對上樓凡的視線,不一會兒便淪陷在那雙深邃的黑瞳之中,再加上那張絕麗容貌,想讓人不迷醉都不行。
“非也非也,我們是路經此地的……大夫和相命師。喂喂喂,收斂一點,不要一直盯著我家凡凡看。”某神醫原本想要認認真真的自我介紹,可一看到華服男子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樓凡看,他就有些生氣了。
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華服男子連忙移開視線,但他卻在心裡道:真是漂亮的人兒啊!罪過,罪過……
像是知曉華服男子內心在想什麼的樓凡破天荒勾起了一抹清淡的笑,看得掌柜的、小二、其餘客人、中年男子,甚至包括經過客棧的路人以及劉易彤都痴迷了起來。
這笑容……破壞力甚強!
“咳……勞煩各位別再盯著我看。”樓凡其實是無心的,他沒想到自己微微一笑而已,竟然會引起矚目,而且還是所有人都呆傻地盯著自己看。
早知道就不笑了……
赧然地垂頭,樓凡這害羞模樣看在劉易彤眼裡實在是……難耐啊!他現在超想把樓凡抓回客房,把人給壓在身下狠狠疼愛一番。不過!他還有理智,他知道他必須冷靜,別因為樓凡這難得一見的神態而失去理智。
但是那真的好、可、愛!
下一刻,劉易彤還是選擇了放棄理智,直接站起身,拉著樓凡往二樓跑去。他們倆離去之後,眾人也回神過來,紛紛流露出一種奇怪的尷尬,繼續做他們的事。
華服男子和中年男子反而面面相覷,均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不過,那兩個人似乎很特殊。
於是華服男子和中年男子決定留下來等待他們倆再次出現。殊不知,某神醫已經是色心大起,硬是壓著欲拒欲還的某神運算元做了起來。
至於何時還會再下樓,那就要看某神醫何時完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