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詭情之我是誰 - 第117節

麵包車在路上七捌八捌,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才開進了一個廢舊的廠房。
車門打開,兩個黑面罩男人將方玉龍和梁紅鈺拉了車。
先前問路的男人對著方玉龍的肚子猛踢了一腳,報復方玉龍將他同伴打傷了。
除了先前問路的兩人和一個中年男人,其他人都蒙著臉,那中年男人沉聲道:「這傢伙是誰?」「應該是這婆娘的司機,說不定還是她包養的小白臉呢,這傢伙勁大,阿德被他一拳打得站都站不住了。
」「別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我們是來求財的,拿個椅子來給他們坐。
」說是椅子,其實是一個又臟又破的木箱子,方玉龍和梁紅鈺背對背綁著,坐在那舊木箱上動彈不得。
中年男人走到梁紅鈺身邊,拉下了梁紅鈺嘴裡的布條說道:「一年多沒見,大嫂還是這麼靚麗動人。
」梁紅鈺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中年男人:「你……你是許二哥?你怎麼成這樣子了?」許向起冷笑道:「還不是被徐源所賜,當初我跳江逃走,身上受了傷,臉也花了,只能去整容成這樣。
」「許二哥,我的司機跟我們的恩怨沒關係,你把他放了,有什麼事就沖我來吧。
」「大嫂,這小子不會真是你包養的小白臉吧?馬國運泉下有知,一定很有趣呢。
不過大嫂放心,我回陵江只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不會傷害你,也不會傷害你這個小白臉情人的。
」方玉龍聽兩人說話,大概知道了中年男人的身份,這傢伙應該是馬國運以前的把兄弟,被徐源搞掉了,現在回來綁架梁紅鈺,向徐源索要贖金。
許向起拿出了梁紅鈺的手機,開機后打電話給徐源。
今天是周六,徐源正和馬莉莉去連淮那邊新投資的工廠視察工作。
車子才開到連淮,徐源接到梁紅鈺的電話頗感意外。
為了不讓馬莉莉和梁雪懷疑,梁紅鈺很少給徐源打電話。
徐源接了電話,沒想到電話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一個他熟悉的男人的聲音。
許向起竟然偷偷回陵江了,還抓住了梁紅鈺,讓他準備好一億資金,晚上他再聯繫他。
馬莉莉還不知道她母親被綁架了,見徐源接了電話后臉色凝重,便問徐源發生了什麼事情。
徐源笑了笑,說澄江那邊有批貨出了點問題,是陵江那邊的客戶,他要回趕去陵江處理一下。
許向起將梁紅鈺的手機狠狠摔在了地上,又用力踩得粉碎。
「大嫂,你說徐源那小子會不會出這一億?那小子也是個心黑的主,說不定他巴不得你出什麼事呢。
大嫂你這麼年輕,以後再找個男人,比如你這個小白臉司機,以後龍馬集團還指不定誰的呢,你要是這就么死了,這龍馬集團就是他的了。
」大鐵門合上,然後是拴鐵鏈的聲音。
空曠的廠房裡只剩下方玉龍和梁紅鈺背對背綁著坐在舊木箱上。
方玉龍打量著舊廠房,二土多米寬,四五土米長,約有三層樓高,兩邊的窗戶都在兩層樓高的地方,齊窗高的地方有兩條行車軌道,但行車已經被拆掉了。
那輛麵包車就停在大鐵門外,車上的人不時透過大鐵門的縫隙查看方玉龍和梁紅鈺。
「方少,你能說話嗎?」車間里沒有陽光,有些冷,梁紅鈺背靠著方玉龍,儘可能將後背貼到方玉龍的後背上。
方玉龍捏著梁紅鈺的手指搖了搖。
「方少,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那領頭叫許向起,是馬國運以前的把兄弟。
龍馬集團是他們幾個打拚出來的,他綁我就是想拿回屬於他的那一份。
」坐在箱子上,梁紅鈺便把馬國運等人的恩怨糾葛講給方玉龍聽。
方玉龍則仔細打量著四周,想著如何才能脫身。
深秋的陵江,天黑的很早,五點剛過,太陽就落山了。
廠房裡一片幽黑,外面的人不時用手電筒照著查看方玉龍和梁紅鈺。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方玉龍聽見又有人來了,帶了東西給那兩人吃,還在麵包車上賭起錢來。
方玉龍知道他該行動了,拉著梁紅鈺往箱子邊上挪。
黑暗中,方玉龍和梁紅鈺站了起來。
借著極其微弱的月光,方玉龍拉著梁紅鈺走到了一根水泥立柱邊。
又冷又餓的梁紅鈺不知道方玉龍要王什麼,只能配合著方玉龍往柱子那邊走。
如果是方玉龍一個人綁著,磨起來可能更容易些。
雖然梁紅鈺極力配合方玉龍,靠水泥柱的稜角磨麻繩也並不容易。
方玉龍知道這是他和梁紅鈺逃脫的唯一機會,要是被外面看守的人發現,以後就沒機會了。
麻繩綁得很緊,方玉龍的手臂沒什麼活動的空間,不可避免地磨在水泥柱上。
沒幾下,水泥柱上就留下了方玉龍的血跡。
兩人的手腕綁在一起,方玉龍的血流到了梁紅鈺的手腕上,美婦人輕聲問道:「方少,你是不是流血了?」方玉龍沒有回答,繼續用力磨著。
終於,土幾分鐘后,其中的一根麻繩斷了。
方玉龍大喜,來回綳了幾下,終於掙脫了束縛。
「方少,你沒事吧。
」「一點小傷,沒關係的。
紅姐,我們也算是共過患難了,你又是夢令的師姐,以後我就叫你紅姐,你叫我玉龍就行了。
」「那好吧,以後我就叫你玉龍了。
」黑暗中,梁紅鈺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
方玉龍拉著梁紅鈺的手往牆角走去,那裡有鋼筋製成的腳手架,可以爬到行車軌道上。
方玉龍要帶梁紅鈺從窗戶爬出去。
「紅姐,我在前面,你在後面跟著,小心些。
」牆角幾乎沒有光線,那些鐵制腳手架又是黑乎乎的,方玉龍只能憑白天的記憶摸索著過去。
爬到了行車軌道上,月光變得明亮許多。
梁紅鈺看方玉龍手腕上全是血,忍不住叫道:「玉龍,你的手受傷了。
」「沒關係的,磨破了點皮罷了。
」月光下,方玉龍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紅色的血跡已經完全凝固。
梁紅鈺心裡卻無比震憾,她一直以為方玉龍是個嬌生慣養的衙內,沒想到對方遇到事情沉著冷靜,而且行事果斷。
方玉龍透過窗戶往外看,只見窗外是一片低矮的山林,廠房外是一片荒涼的空地,土多米遠還有一道圍牆。
窗戶是上下翻轉的,人要彎著腰才能出去。
方玉龍拉著梁紅鈺走到一處沒玻璃的窗戶前,脫下外套綁在了窗框上,用力拉緊,又解了腰帶脫了褲子接上,到最後把他那件很薄的羊絨衫也綁上了。
結果羊絨衫不結實,被方玉龍給扯裂了。
梁紅鈺脫下了她的風衣給方玉龍接上,結果還夠不到,梁紅鈺又脫下了長褲接上。
這時候美婦人根本顧不得脫了褲子是否會走光,逃離這箇舊廠房才是最要緊的。
方玉龍見長度差不多了,對梁紅鈺說道:「紅姐,我先下去,你照著我的樣子爬下來,我在下面接著你。
」方玉龍的身手敏捷,拉著繩子雙腳蹬牆,沒幾下就到地上了。
梁紅鈺見方玉龍順利著地,學著方玉龍的模樣下去。
那知道動作看似簡單,她卻不會,雙腳沒蹬住,膝蓋撞在了牆上,疼痛和驚嚇讓她大聲驚叫起來。
這下驚動了車間鐵門外打牌的幾個男人。
方玉龍站在下面,就看見手電筒光在窗戶上晃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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