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浪中想真心告白(1v2,父子丼) - 68人浪中想真心告白

本來是三個人的晚餐,吃到一半,陸延卻被周遊叫走了。
後者今天叫了人組團打遊戲,結果碰到警察查網吧未成年人上網。
周遊的身份證向來丟三落四,他過農曆生日,身份證上的生日就比陸延遲兩天,因此雖然生日還沒過,但確實是成年了。好不容易今天有空上網,卻把身份證落下了,現在正要死要活叫陸延過去救他的命。
“為什麼要你?”燕茯苓問他。
陸延從兜里拿出個東西,正是周遊的身份證。
“?你怎麼有這個東西?”燕茯苓一臉震驚。
“他弄了一堆身份證上網用,”陸延看向她:“你忘了,白天老楊過來找他談話,他怕筆袋裡的身份證被發現,全塞給我了。”
他按了按眉心:“我這會兒先去,遲點直接回家。你們吃吧。”
今天聖誕,市區內從地鐵電車再到飛行器,全部人滿為患。線路航駛有很明確的規定,必須遵照此時航塔的時段規劃。
說著周遊的事情,等話題再轉回來,燕茯苓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吃飽了。
她立即蠢蠢欲動起來,抬眼去看,陸鶴良坐在她對面,安靜進食,動作優雅穩重。
“我們,我……”燕茯苓輕輕抬腳去碰男人的腳腕:“我是想說,陸鶴良,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這是……告白。
陸鶴良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問,他拿著筷子的手一停,靜靜看著她,而後移腿避開她桌下的觸碰。
“不要胡說八道,茯苓,好好吃飯。”他道,給燕茯苓盛了碗湯遞過去。
燕茯苓盯著他看,卻見男人臉上一點兒不自然的情緒也沒有,很安靜地喝湯。
聖誕節,多麼適合表白的時間。如果在今天答應她,以後每年他們的紀念日都可以看到煙花,人浪和滿大街漂亮的裝飾品。
他們明明已經這麼親近了……陸鶴良甚至很多次主動向她索吻,動情的模樣讓人心口發軟。
可為什麼,就偏偏要停在這一步?
她還有半年就十八歲了,做她的男朋友,到底有什麼不可以的。
燕茯苓不死心,再度探手去碰他的,卻被男人不著痕迹避開。陸鶴良放下筷子,像往常一樣笑著看她,像看一個孩子耍小脾氣。
直到他發現燕茯苓始終執著地望著他,沒有任何服軟的意思,那種在外面維持得很好的溫和笑容,才慢慢消失。
“為什麼不願意接受我?”燕茯苓問。
“接受?我們已經發生過很多次關係,茯苓。你從前,不就把這樣的親近當做我接受你的表現嗎?”陸鶴良平靜地回答她。
“……您明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種。”
燕茯苓露出一種不常見的眼神,陸鶴良在她十六歲生日那天,在她試圖跟他展示她的身體反被訓斥的時候,也見過。
陸鶴良開口:“茯苓,我們為什麼要在這種,本來應該高高興興的節日里,說這種事情?”
女孩子有點傷心了,她徑直起身從座位離開,來到男人面前,攀著他的肩,主動吻了過去。
陸鶴良原本想按住她靠近的動作,燕茯苓卻完全不躲。手按在她肩上,她就抬腿往他身上騎。按住她的腦門,燕茯苓就著手腕一點點吮,直到陸鶴良頭一次有些倉促地收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在這個時候,”陸鶴良看向窗外,避開與她對視:“會有服務生進來,茯苓。”
“怎麼了?你覺得丟人?”燕茯苓問他:“我們一點那種血緣上的關係都沒有,你怕什麼?”
她緊緊抓著陸鶴良的手腕,一點點舔他的掌心。陸鶴良能感覺到她在沿著自己的生命線慢慢地舔。
陸鶴良鬆開手。
“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他沖著面前的少女搖頭:“別這樣,茯苓。”
男人的表情冷淡下來,燕茯苓曉得他是故意這樣的,但仍免不了為他的軟硬不吃而感到難過。
燕茯苓沒有見過身邊有誰談戀愛,是女孩子先主動表白的。更不要說是她這種,已經一遍遍向對方說真心話,卻還是被當做小孩子玩鬧的。
燕茯苓不依,攀住男人的胳膊,仰頭親上來。
“為什麼要拒絕我?”她說話間唇瓣和他相碰,唇珠蹭著他的下唇,聲音帶著哀求:“叔叔……陸鶴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是因為我和陸延的事情嗎?你介意?”燕茯苓喃喃道。
服務生在外面敲門,陸鶴良做不到推開她,只得把她先抱進懷裡,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而後讓人進來。
進來的是一開始上菜的服務生,她好像才意識到兩位客人是情侶的關係,詫異過後,很快調整了表情上菜。
不過一會兒,門再次被關上,房間內只有他們。燕茯苓緊緊抱著陸鶴良的腰,眼底涌著眼淚,要掉不掉的樣子。
“……陸延?陸延是我當初叫回來的,我為什麼要介意?”
陸鶴良嘆了聲,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抵著她的唇角,低頭咬上去:“和陸延談戀愛吧,不要和我。”
從前對她冷臉還有用處,現在已經沒辦法這樣了。她看得出他故作視而不見,而他又無法剋制自己的心軟。
“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做你男友的資格,你還這麼小。在明年夏天你成年之前,我就已經邁入四十歲的門檻。”
陸鶴良抹掉她的眼淚:“……總之,不要說這些,我們先把今天過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嗎?”
“聖誕快樂。”他頓了頓,輕聲道。
男人的尾音與窗外炸開的煙花聲響迭在一起,燕茯苓彷彿聽到了鈴鐺的聲音。那聲音很輕,蒸汽機開始工作時,閥門開合間放出的第一波蒸汽,就是這樣的聲音。
泠泠。
燕茯苓想到自己掛在床頭的那隻襪子,綠襪紅邊,紅色的蝴蝶結,系小鈴鐺。她在二十四小時以前,就扶著床頭的那根柱子,面前正溫聲哄她的男人,當時按著她的腰操穴。
陸鶴良那時邊弄邊問她想要什麼禮物,大手護著她的後腦勺,防止她撞到牆面。
而她根本說不上來,嗚咽著叫他爸爸,換著法子地求對方打她的屁股。
現在,燕茯苓希望那隻襪子里,能夠裝著大把叫做“陸鶴良”的時間。
她只是希望這一切能夠延長得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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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下說了太多壓在心底的話,陸鶴良回家途中一直沉默著,他很鄭重說出的“聖誕快樂”,好像也只是一種未實現的期望而已。
是他把這個節日搞砸了,他想。他本來不用那麼嚴肅與她發生爭論,才十七歲,他完全可以順著她,像平時那樣輕輕掲過。
陸鶴良有些後悔。
到家之後,陸延還沒有回來。燕茯苓沉默地跟著陸鶴良進屋,任由男人取下了她系在頸間的圍巾。
大手輕輕落在後頸,她抬眼去看他,見到男人已俯身貼近她,目光放在她的唇上。
抬手就想推他,燕茯苓掙扎著想從他懷裡躲開。
不想男人卻反而咬的更重,甚至把她抱了起來,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燕茯苓在被按進被子后,停止了掙扎。眼淚一串串往下流,她以為陸鶴良要對她怎麼樣,一動不動地縮在裡面,卻不想男人跟在她身後上床,自身後抱緊了她。
“抱歉。”他放柔聲音:“我不該那麼說。別傷心,好不好?”
陸鶴良耐心等待燕茯苓的反應。
少女僵持了一會兒,主動迎上來,把他按在枕頭上,騎在他身上親他。不是毫無感覺,燕茯苓在腿軟的同時,感到有東西頂在自己的胯骨。
“我想和您做。”她用濕漉漉的臉緊貼著他的鬢角,整個人攀上來纏緊他,像柔弱的菟絲花。
陸鶴良輕輕撫摸她臉上那些眼淚流過的痕迹。
他太清楚燕茯苓不會長成菟絲花,她只是想通過這種方法來修復兩人之間的關係,因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他不會掩飾自己心底的想法,而是把自己所有那些隱晦的情緒都暴露在她面前。
方才說的話很重,陸鶴良能感覺到小孩情緒的驚惶。
“不用這樣,”陸鶴良輕輕拍著她的背,任由燕茯苓一下一下揉他已經微硬的性器:“你現在應該好好睡一覺。”
揩掉眼睫上的淚水,陸鶴良仰頭吻了吻她的眼睛:“睡一覺吧,明天起來,一切都會和從前一樣。”
燕茯苓執拗地看著他,手已經隔著褲子虛虛握上勃起的性器。
“我不想睡覺,”她道:“我只想和您上床。”
她摟緊陸鶴良的脖子,聲音細弱:“把……叔叔的精液,射進來,讓我含著度過今天,好嗎?”
她把濕潤的嘴唇湊過去:“您說過的,可以實現一個願望。……我只要這個。”
這番話說得露骨,陸鶴良看她半晌,手在桌上眼鏡鏡框上摩挲,直到似乎是決定了什麼,按住她的腰,把她揉進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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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茯苓一直記得自己心動的那個晚上。
她十五歲,正是開始春心萌動的年齡。
陸鶴良一天晚上參加酒會後回家,她從卧室跑出來看他,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那個時候陸鶴良還時常住在她家裡,他是在她第一次表白之後,才回自己家住的。
眼鏡被摘掉,那樣深邃的一雙眼睛遠遠望過來,燕茯苓看得出裡面的疲倦,酒精麻痹后無所掩飾的輕佻,和他身上一直有的那麼一種溫和又低徊的意味。
常戴眼鏡的人,因為看習慣了他戴著眼鏡的樣子,在眼鏡被摘掉的時候,會覺得對方眉眼間的距離有一種生疏的隔。
受五官影響,好看的人那裡,這種“隔”會近似於一種擺脫規制后的放浪。眼窩,眼褶,晦澀的眼神,都在增加這“放浪”兩個字所囊括的內容。
不論是少女還是女人,都不會拒絕這麼一種少見的放浪氣質,它讓人想到一些瀟洒又克制,內斂又深沉的東西。
燕茯苓無比確信,自己就是從這個眼神開始喜歡上陸鶴良的。正如她在幾年之後,因為計程車上驚鴻一瞥,記住陸延這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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