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浪中想真心告白(1v2,父子丼) - 62你們,互相,都?

以為總還要過兩天才會下雪,卻不想冬天的雪就像冬天的溫度一樣不講道理。下午六點天完全黑下來之後,周遊在教室里望著窗子發獃,最先發現了外面安靜飄雪的事情。
燕茯苓是這個時候來學校的。她撲了撲圍巾上的雪,走進教室。
陸延正在寫題,似有所感抬起頭,望見來人是燕茯苓,微微一怔。
幾天沒見,燕茯苓一點變化也沒有,但看在眼裡,卻又覺得她是嶄嶄新新的。
新的像窗外在下的雪。
陸延的笑意自唇邊方才揚了一半,就堪堪停住。他意識到燕茯苓肯定至少回來半天了,那她前一天一定已經做好了回來的打算。
她壓根沒告訴他。
“今年天氣真反常,初雪來得這麼遲,不過還好是來了,”燕茯苓向著陸延獻殷勤:“我提前回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陸延盯著她看,看得燕茯苓有些心虛。
“驚喜,意外。”陸延道。
“你腿現在還是軟的吧。”他輕聲問她:“我爸捨得你來上晚自習?”
燕茯苓不知道為什麼,不敢和他對視,只偷偷摸摸用手指頭勾他的:“嗯嗯……我身體好唄。”
陸延眉頭一皺,道:“你果然。”
他張了張口,沒再說什麼,拿起燕茯苓的水杯,到前面講台旁的飲水機給她接熱水。
陸延的眼鏡放在桌子上,燕茯苓戳了戳鏡框的邊緣,見周遊鬼祟地看了眼陸延的背影,轉頭看向她:“陸延要過生日了,你知不知道?”
燕茯苓下意識就要點頭,點到一半突然停住。
“等等,”她道:“陸延生日什麼時候?”
周遊眼裡透出揶揄的意思,他嘖了聲:“這你都沒問過?”
“陸延的生日就在下周,12月22號。”
陸延拿著粉色水杯走過來,韓莎莎見狀推了一下周遊:“你要死啊,人都來了,還敢開他的玩笑?”
燕茯苓一頭霧水,看周遊仰靠在陸延桌前,向著他道:“陸延,你慘啦。哎呀,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襄王有意,神女無情!”
椅子被在身後坐下的人不動聲色踢了一腳,周遊笑眯眯轉頭看了一眼埋頭開始專心寫什麼的燕茯苓,又望向自己的後座,燕茯苓的同桌。
“陸延,我說的對不對?”
陸延:?
他道:“昨天我們賭半場賽,你輸了,理論上你現在應該叫我,爸爸。”他把水杯塞進燕茯苓桌屜,接著補充:“並且,敬語,謝謝。”
周遊這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忍辱負重說了句“您”,立刻轉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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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一下就不停了,等放學的時候,地上已經鋪了厚厚一層。
冬天蜷在教室,玩雪是久違的娛樂。很多學生在自習鈴響後沒有著急回家,而是跑到樓下踩亂乾淨的雪層。
燕茯苓也喜歡下雪,見周遊扯著陸延跑到外面,拉著韓莎莎也竄了出去。
地上的雪被踩實,開始變得滑起來。燕茯苓看到自己雪地靴鞋頭沁了薄薄一層雪,就在地上蹭來蹭去,試圖讓雪更滑。
出來玩的學生很多,沒一會兒就失了控。周遊一把雪拍到陸延背後,自己哈哈大笑,沒走幾步就打滑平地摔了一跤,坐在了雪地上。
陸延當然就要反擊,被周遊一扯,也坐在了地上。
燕茯苓站在陸延邊上看著他們直笑,圍巾掉了一邊,也顧不上拾。冷不防被陸延順著圍巾一扯,朝著他就撲了過去。
陸延接得很穩,沒讓她摔到一點。燕茯苓額上的劉海沾了雪花,他在路燈暖黃色的光線下看得尤其清晰。
正要說什麼,脖頸卻一涼,接著就是她和韓莎莎得逞的笑聲。
陸延不用想也知道是燕茯苓趁他走神,把雪球丟進了他外套的帽子里。陸延沒多說什麼,望著她笑了一聲,起身把她拉了起來。
雪越下越大,燕茯苓用圍巾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手放在陸延的羽絨服兜里,等著陸鶴良來接。
這麼大的雪可能會影響城市供能,她往遠處望過去,看到遠遠東名大廈的樓頂暈黃的邊,細細的一條,距離的關係,眯著眼大概可以看清。
那上邊整層一半是住宅,一半是球場,球場的那部分靠新石能源發電,包括太陽能等轉化效率本身就不高的能源。燕茯苓覺得今天睡前就能看到這一層薄薄的亮邊暗下去,這部分電力會被整座城市龐大的供電系統重新規劃用到其他地方。
其實不注意根本不會發現,這是去年過年到那裡看煙火的時候,陸鶴良告訴她的。
正想著,男人已經來了。車裡開了空調,很溫暖。
燕茯苓玩累了,難得沒有主動和陸鶴良搭話。男人從後視鏡望去,卻與自己兒子對上了眼神。
兩人在空中交換了什麼信息。
陸延沒什麼表情地笑了一下,率先移開眼神。
他拿出水杯低聲問燕茯苓:“累不累?喝點水。”
燕茯苓玩得有點累了,蜷著上半身想打瞌睡,卻總是被他掰正身體,嗚嗚噥噥躲著不願意喝。
陸延很耐心地把水杯放到她唇邊:“是熱水,喝點兒吧,剛碰了雪,小心著涼。”
燕茯苓掀起眼皮不耐煩地睨了他一眼。
她模模糊糊哼了一聲:“叔叔在呢,看你怎麼管我……你有本事喂我喝,不然就讓我睡一會兒,今天做…做了好多事呢,困死了。”
是做了好多愛吧,陸延面無表情地想。眉眼間被滿足過的嬌憨,他從她剛進教室時就看出來了。
不會有男人在被自己划進領地的寶貝被別人動過之後,還無動於衷,無所察覺。
他父親如此,他也一樣。
陸延沒有回應她的挑釁,放下杯子,徑直把她推到角落,整個人就覆了過去。
燕茯苓知道陸鶴良很想她,知道早幾天回來。那她怎麼不知道,他也很想她?她連提前告訴他回來打算的意識都沒有。
陸延的親吻帶上了爭奪的意味。
燕茯苓沒想到陸延真的敢在這裡親她,畢竟他爸爸還在開車。她短促地叫了一聲,唇舌連同聲音全被陸延吞了下去。
親吻兇巴巴的,像是要證明自己並不懼怕來自父親的權威,燕茯苓感到陸延冰涼的手從她外套里直伸進去,待捂熱了,就探到毛衣下面,帶了點狠勁兒地揉她一側的腰。
“嗚……你輕一點呀……”
場面多少有點刺激得過分,燕茯苓身子很快就軟了,唇瓣被陸延咬得有點痛,她忘了身處之地並非隱秘的房間,沒有掩飾任何自己難耐的喘息和撒嬌的聲音。
陸延的舉動有些越軌。
遇到紅燈,車子停下,更顯後座動靜之大。陸鶴良沉默地聽著自己兒子宣示主權行徑弄出的聲音,緩慢摩挲著自己的腕錶。
這是遲早的事,從他看了那部三人行的片子之後,就想好會發生的事。他應該平靜的,理所應當的,像個長輩一樣的,寬容地接受。
……
陸鶴良覺得自己確實是該死了,他自問暫時還做不到預想的這般大度。
陸鶴良關掉車內播放的音樂,看向後視鏡,聲音平淡:“陸延,我想我現在還沒死。”
後座的窸窣聲停了一下,陸延的後腦勺出現在後視鏡能看到的範圍內,發梢翹著,已經被女孩子抓亂了。
“我知道,爸爸。”
陸延低頭拉好燕茯苓的衣擺,轉頭在後視鏡里與父親對視:“我當然知道。”
燕茯苓有些顫抖,她才回過神,攥著書包帶子,整張臉紅得幾乎要冒出汽來。
憋了半天,她小聲道:“你們……互相都……?”
她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脈搏,確定自己還真切地活著。
陸鶴良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
燕茯苓眼神揣揣,自覺犯錯,身邊的陸延倒很平靜,他拿著水杯問燕茯苓:“還喝嗎?”
燕茯苓像看救命恩人一樣看著他,接過水杯擋住臉,眼觀鼻鼻觀心地噸噸喝水。
陸鶴良收回眼神,看著窗外被甩在車后的高樓和飄灑的雪片,心裡升起久違的嫉妒。
回家后他沒多說什麼,即便小姑娘的走路姿勢他一看就知道是方才濕了穴,即便她的嘴唇被陸延咬破了個小口,即便她埋怨陸延時候的聲音軟綿綿像是撒嬌。
本來以為獨處就可以靜靜,但腦中不可控制地反覆回想車裡那刻的場景,伴隨著妒火在心裡愈燃愈熾。
他在入夜後來到燕茯苓的房間。
燕茯苓已經睡了,身上一股沐浴露的淺淺水果味兒。
陸鶴良低頭專註地看著她的嘴唇,那處被咬破的地方已經結痂了,等天亮了或許就會好起來。他伸手撫上去,感受著她唇瓣的柔軟。
“被咬了啊……”他喃喃自語,而後垂下頭,表情溫和,動作卻強勢地侵入少女的口腔。
舌頭勾著她糾纏不過一會兒,燕茯苓就因為喘不上氣醒了過來。
面前堵著個人,還在強吻她,燕茯苓被嚇了一大跳,蹬著腿就要尖叫。
陸鶴良及時撤出防止被她咬到舌頭,隨即捂住了她的嘴。他把女孩子抱得更緊,穿著長褲的下身緊緊貼著她只有一條內褲遮掩的屁股——睡裙早在掙扎里被蹭上去了。
陸鶴良斂眉,陰影擋住了他的表情,燕茯苓只看到他挑開了自己的裙擺,長指捏住敏感的奶頭勾弄,捂著她的手這時鬆開了些,有熱燙的呼吸灑在頸側:
“茯苓,是我……乖一點,讓我檢查……一下。”
燕茯苓立刻不動了,甚至主動抬腿掛上了男人的腰。陸鶴良悶悶哼了一聲,被她綿軟的屁股磨得很是難熬。他更用力地把人拉下來,同時腰身往上撞,燕茯苓很快在他掌心發出了叫床般的呻吟。
“嗚嗚……叔叔…好,好喜歡……好凶……”
陸鶴良聲音喑啞:“平時就是這樣被他侵犯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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