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道授業 - 第34節

以前你只是暫代班主任,很多事情都要徵求她的意見。
現在你正式坐上了這個位子,沒必要再對她客氣了啊,完全可以給她小鞋穿。
別的不說,光是早自習和晚自習的安排,你就可以用班主任的權力,讓她嘗嘗苦頭。
班花馬上聽懂了我的意思。
由於高中的課程很緊張,語文、英文等幾門主科的課時都不夠用,需要用早晚自習的時間來彌補。
之前的安排非常遷就姚老師,如果是上午有語文課,就把早自習安排給她。
如果是下午才有課,就把晚自習給她。
這樣一來,她每天的課程都很集中,或者都在上午,或者都在下午,只要來學校上課半天就行了,備課和批改作業的工作可以帶到醫院去做,有充足的時間照顧老公。
如果調轉過來,上午有課故意安排晚自習給她,下午有課卻安排早自習,那她就沒法再享受這個好處了,不得不按照正常上班的時間,在學校呆足一整天。
班花遲疑的說這不成了公報私仇了嗎,似乎不太好吧。
我冷冷的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明擺著欺負你,難道你還要跟她講道義? 班花沉默了一會兒說,讓我再想一想吧。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你覺得我真的能勝任班主任的職務嗎? 絕對沒問題的!我給她鼓舞打氣派定心丸,說當班主任無非是做好管理,這方面我最擅長了,管理國企員工和管理學生,本質上都差不多。
我來教你一些具體的方法,保證你把五土多個學生都管的服服帖帖。
還有你的花道班,剛才我也說了,會幫你分擔大部分雜務。
總而言之,兩方面我都會盡我所能的幫你,讓你既在工作上升職加薪,又不影響你實現花道班的夢想。
班花幽幽的說好吧,以後我全靠你了。
說句老實話,若沒有你在我身邊支持我,我恐怕連繼續維持住花道班都做不到,更加不可能有勇氣辭職。
我暗暗得意,雖然開房約炮的進度慢過預期,但她的情感陷入程度比我預料的更深。
這就夠了,肉體征服是個享受的過程,不妨慢慢來好了,我不著急。
倒是姚老師那邊,能否實現原定的計劃,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這個熟透了的中年美婦,人生閱歷比班花豐富的多,從這一招“以退為進”就能看出,她絕對不是個胸大無腦的貨色。
看來不能光靠微信朋友圈和班花的敘述來搜集信息,必須親自和她進一步接觸,精準分析出她的性格和弱點,才有希望把她誘入陷阱…… 2020年2月14日(二土五)為了增加對姚老師的了解,幾天後我又去了一趟協和醫院。
時間選擇在晚上七點,一家三口都在病房裡,剛剛吃完晚餐。
這次我帶來的是兩盒月餅,一盒冰皮的,一盒奶黃的,作為中秋節的禮物。
“小秦,你怎麼每次來都送禮呀?” 姚老師微蹙雙眉,嗔怪的說:“你再這樣客套,我們以後不歡迎你來了喔。
” “哎,真不是客套。
這兩盒月餅都是別人送我的。
我實在吃不完,就拿來借花獻佛了。
” “我們也收到好幾盒月餅,一樣吃不完,你還是拿回去吧。
” “這不是一般的月餅,是香港的品牌,而且還是限量版,味道比我們國內的好很多。
給您和歐陽老師嘗個鮮,保證你們沒吃過。
” 我滿臉堆笑,嘴裡說的是給兩位老師嘗鮮,手上卻把月餅遞給了站在旁邊的歐陽健。
少年人嘴饞,一聽說是從未吃過的香港月餅,就顯得很有興趣,不假思索的接了過去。
姚老師看在眼裡,不易察覺的嘆了口氣,也就不再推讓了。
躺在病床上的歐陽老師支撐著坐起來,向我揮手致意。
他的軀體活動能力有了一些進步,雙眼卻依然黯淡無光,缺乏焦距。
我坐下來陪兩口子聊天,問起歐陽的身體狀況。
姚老師對我使了個眼色,把話題岔開了。
我知趣的沒有追問下去,瞥眼見到床頭柜上放著的收音機,指著它問您這些天有聽廣播么?這玩意的音效還好吧? 歐陽馬上來了精神,說自己幾乎從早聽到晚,無聊的時候全靠它解悶。
他還主動提起我公司贊助的那個節目,誇它做的很有水平,增長了不少見識。
我心中暗喜,試探著想了解他是否聽信了那些專家的忽悠,有了投資理財的念頭。
但他對這方面隻字不提,我怕露出馬腳,小心翼翼的不敢多問。
反正他對節目本身有了興趣,這已經是個良好的開端。
就算暫時還沒被洗腦也不要緊,多聽幾次說不定就會動心了。
我們聊天的過程中,歐陽健乖乖的坐在旁邊,幾次想加入進來,但都沒能成功。
過了一會兒,姚老師叫他回家做功課,把他打發走了。
等他離開后,姚老師不等我再次詢問,就談起了老公身體的最新情況。
看來她剛才是不想當著孩子的面談這些,才會對我使眼色。
她告訴我,歐陽前幾天剛動完複雜的脊椎手術,總體還算成功,但需要卧床靜養半個月左右,才會逐步復原。
接下來還要針對尾骨做一個微創手術,這個倒是比較簡單,康復也會比較快,預計四五天就差不多痊癒了。
現在最麻煩的是腦部開顏手術,有一定的風險。
院方之前請來了幾位專家會診,他們都建議要去大城市的三甲醫院做手術,說那裡的醫療設備、器材比較先進,能夠大大提高手術的成功率。
問題是大城市的費用更貴,而且要預約專家的手術時間、醫院床位等等,另外還要向學校請假一周左右,必須與其他老師商量好代課事宜,各種瑣碎的麻煩事非常多。
夫妻倆目前的計劃,是想等歐陽做完尾骨手術,確定做的很順利一切正常了,再決定是去大城市的醫院做開顏手術呢,還是留在本市的醫院做。
當然是去大城市的三甲醫院呀!我憑藉自己在帝都多年的經歷,舉了好幾個真實例子作為論據,證明大醫院的醫療水平遠遠勝過我們這間小醫院,留在這裡做手術只會耽誤病情。
然後我裝出真誠的樣子對姚老師說,去大醫院的費用雖然貴了點,但健康是無價的。
您要是手頭不太方便,到時候我可以先替您墊付開支,等您方便了再還給我。
歐陽老師忙說不用不用,目前我們還能應付過來,你的好意心領了。
姚老師則是略一遲疑,也跟著他的口徑婉言謝絕了。
看來夫妻倆的財政已經捉襟見肘了,只是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歐陽作為一個男人,不願輕易開口求助。
姚老師雖然有點心動,一看丈夫不同意,自然不會與他唱反調。
我們接著閑聊。
在我的有心引導下,歐陽老師打開了話匣子,感慨的說自從住院以來,最辛苦的就是姚老師,既要工作又要照顧自己,把她累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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