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們是名門正派,怎麼可能做那些邪修做的事情。”少年怒氣沖沖的說道,西臨蛇妖沒什麼自保手段,他才不怕這蛇妖會偷襲。
“那我們打賭,若他們偷偷帶了族人離開,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若他們正如你說的,是除魔衛道的正人君子,那我就自願給你做丹藥。”她們雖是人身蛇尾,在一些丹藥師眼中,不過是提升修為的藥材。尤其是她這種修行多年正道的蛇妖。
少年臉上得意滿滿,他們可都是名門正派,才不屑將妖族作為玩物,何況若真想解決生理可尋道侶雙修。想到師叔出關需要些大補之物,面前的蛇妖有些修為,定能做好的丹藥。微微頷首表示同意。
“好,我們做真言誓,若有誰違反,定遭反噬。”雲錦怕他反悔,急忙說道。
“只是,那蛇妖雖小卻也修習了些邪道。”少年雖然同意,看著芊芊有些顧慮。
“那是我妹妹,年歲尚小,若是怕她做傷人之事,可將我二人帶在身邊,我會將她引回正道。”雲錦怕他不同意急忙說道,“何況,將我們帶在身邊,若有傷處要治,可取我的血治療。”若是放她們兩人離開,西臨山定是不能留。可她們沒有自保能力,去別處不過是加速死亡。她急切需要一個大腿來抱,看著少年臉上猶豫的神色,她知道有戲。
果然,少年思考良久,同意了她的說法。芊芊被少年封住邪氣,化為原型陷入沉睡收在他的乾坤袋中。雲錦化成一條靛藍色小蛇纏在他廣袖下的手腕上,兩人開了同感方便觀察交談,為了防止被察覺到,少年將她身上的妖氣隱藏。
很快他們回到了最開始的地方。洞穴中淫靡的氣味被血腥味掩蓋,那些男人並沒有被修士救下來,有的死了,有的瘋了。不是不願救,而是沒有辦法救他們,西臨蛇妖修的采陽補陰之術是將這些男人最後一滴陽元都榨乾,才能解脫,是一種極其陰邪的術法。一些在此術上頗具造詣的同族被斬殺,還有些也受了傷,凄慘的倒在地上,一些修士正在商量如何處理。雲錦看著她們,心中升起一絲凄然。
“我就說吧,我們可是名門正派。”少年看著蛇妖被斬殺,心中的自豪和得意掩飾不住。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你是人族自然感覺不到什麼。你們不正在考慮將我們煉製成什麼丹藥嗎?你們的修行是修行,其他的修行就不是了嗎?你們求的大道,真是鮮血淋漓。”雲錦看著被打回原型的同族,似乎有些了解她們為什麼這麼急於求成了,在這個強者為尊的時代,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無論是什麼方法。
“你,”少年有些啞然,下意識想說些什麼辯解。他從小在修道大家長大,又極具修道天賦,早就習慣了取靈物給進補,哪裡會想過這些。誰見過主人殺雞前,問雞給不給自己吃的嗎?只是,聽著蛇妖哀婉的聲音。
用別人的道來養自己道,難道這是不可以的嗎?他第一次對這個問題產生了迷茫。看著那些嬉笑著討論如何處理的修士,他有些說不出的難受。這洞穴也是有些待不下去了,有些迷茫的出去。
雲錦沒有說話,默默收了魅惑。多虧了少年,她才能發現魅惑還能起到干擾人心的作用,如果不是靠這技能,她怎麼能夠輕易說動這將妖物視做死敵的名門修士,保住她們的性命。她從袖中探出腦袋看著洞穴,那些人和少年穿的不同,看來是來自幾個門派。她數了下蛇妖的數量,差了幾個,看來是被私藏了。只是,如何才能證實呢。長時間的開啟技能讓她感覺到乏力,沒什麼精神,纏在少年腕上睡過去。
一行人除了妖便收起武器準備離開。少年是青桑玄武峰最小的弟子,青桑是當今最厲害的修道門派,門下分了好幾門,其中的玉陽峰雖弟子少,在修行上遠遠高於其他門,每一人都在修道上極具天賦。這次的行動,玉陽峰只來了一位,他們都是其他門和一些世家抽出的弟子。
因為蛇妖的事情,西臨城也出了些小妖怪。一幫人在西臨城準備呆上兩叄天再走。晚上少年將她放了出來,雲錦有些費力的睜開困頓的眼,還沒看清房間的樣子就被一件袍子蓋住了臉。
“這是我之前的衣服,你趕快穿上。”少年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乾巴巴的傳過來。
雲錦一臉獃滯的扯下衣服,她才發現自己幻化成人的時候,頭髮披散在身後,白皙的身子完全展現出來,胸前飽滿挺拔的雙峰和頂端鮮紅的紅梅都展現在他面前。不由發笑,原來這少年是害羞了。為了不讓他懷疑,裝作不會穿的樣子,裝模作樣詢問,惹得少年兇巴巴卻又無可奈何的幫她穿上。
“今天你也看了,那些蛇妖除了一些修士留了些煉丹,其餘皆被斬殺了。所以,你就……”少年有些不忍的看著她,沒有明說。
雲錦聞言抬起一直低著的頭,寧靜柔美的臉上緩緩勾起一個微笑看著他,“誰說都被殺了。”
“可是,現場已經沒有任何妖氣了。”少年臉色不悅。
“你別忘了,你是最後一個到的,你怎麼能肯定他們不是故意將你支開的呢?”雲錦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問道。
少年臉色突變,想到今日為了防止蛇妖逃跑,於是讓他和其他兩位弟子將山上搜索一遍,除了遇見這兩隻,就沒有遇到其他的蛇妖。可是,他怎麼可能是被故意支開的呢?“不可能,你不要污衊。”
雲錦看著他,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