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就算努力睜也睜不開沉重的雙眼,身上的酥酸漲痛似乎並沒有因為癒合能力增強而恢復,身子稍一調整姿態就難受無比,本想著睡醒再去找那兩個混蛋,卻迫於胃痛不得不從床上起身。
“好餓。”她靠在床頭,腦袋還在輕微點動,手揉著肚子嘟著嘴碎碎念,一頭絲柔順滑的發隨意散在身上,就像蜘蛛的網困著她,柔白的小臉被長發籠了一半,只能看見闔動的粉唇,看上去就像受傷只脆弱的蝶美人。
聽到振動聲,她努力讓自己睜開眼,伸手,接通。
“幹嘛?”
閉著眼她沒什麼好語氣,太難受了,昨天被折騰得太久,私處現在還又麻又脹。手機也不是自己用的那款,肯定被白羽凝那個混蛋給藏起來了。
“午飯阿姨已經做好了,記得去吃。下午我會盡量早點回去,書房桌子上有一份文件,記得看一下哦……”
白羽凝的聲音溫和有禮還帶著些許寵溺,隨著笑意而微微揚起的尾音,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
“……話太多了,好煩。”
想到那傢伙對自己做的事情,雲錦現在並不想搭理他,咬著牙不滿並迅速關掉手機,斷掉他的碎碎念。
‘膽子又大了,看來並沒有因為下藥的事情生氣。’
白羽凝聽著忙音,略微挑起眉,看來雲錦認清了自己的處境,並不再做無用的掙扎。等到轎車駛入熟悉的地方,調整了個相對舒適的姿態靠著,面上無比淡漠。
對於這個毀了她母親一輩子的地方,無論何時,他都沒有任何好感。
別墅內
雲錦艱難屈著身子揉著酸疼的腿,隨後小心翼翼的站直身子想要去衛生間洗漱,剛邁出一步,一肚子精液不受控制的順著腿部流下。
急忙扯過紙巾捂住,稀釋的液體浸濕了不少紙巾。
看著地上的紙團臊得她跺腳,誰知腳下身子一軟,急忙扶住床才沒讓自己摔倒在地,看到自己這樣雲錦更氣了,憋屈和不滿積滿胸腔,她忿忿揪著床單,只能抽著鼻子哼了一聲默默站起來。
打又打不過,窗戶外還上了鎖,逃又逃不走,她真是好氣啊!
擦擦眼角因為委屈而氣出來的淚花,努力讓自己走出氣勢衝出房門,坐在餐桌前看著熱氣騰騰的食物大塊朵頤,心中叨念著,多吃點,才有力氣對付他們。
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不知道這位阿姨是哪裡人,手藝居然這麼好,每道菜都那麼好吃。
伸出可愛的小舌頭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捲走嘴角的殘汁。
捧著臉,一臉幸福,雲錦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吃飽喝足歇了會剛準備去洗澡,反射弧超長的雲錦想起了那份給自己的文件,一間間房間溜達,借著找書房的功夫將別墅逛了一圈。
“嘖,白羽凝這個混蛋。”
她啐了一口,這個男人做賊一樣防著自己,就沒一個地方遺漏的。
拿著文件坐在椅子上,乾飯人,乾飯魂,吃了飯體力值瞬間UP,兩腳踩在地上略一使勁,轉了一圈,解開封口翻閱資料。
裡面估計是白羽凝查到的資料,裡面的內容讓她有些意外。她猜到事情和安若有關,卻沒有想到過去的安若居然和衛毅是鄰居,不過火災之後兩家就斷了聯繫,她家也搬到了這裡。
因為產品陷入抄襲問題,衛毅抓住風向買通社會輿論,當時正處在市場革新,搞了一出導致雲家被監管局盯上,股價大跌,正巧讓歐麗在將大量資金轉入影視領域時無法成功套現,從而陷入經濟危機,而真正的當權人正在國外養病母親陪著養胎,白家因為工作關係住在國外,沒了爺爺這層關係自然聯繫不上,只能讓雲博上台掌權。在這種時候,風華佔盡好處開始清掃內部,趁機將嚴理拉下水。
雲錦一直以為雲博只是因為對安若寡母孤女的情感和憐惜才對她們如此照顧,誰知他的確是因為對嚴理的愧疚,才會如此償還。雲博對於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並沒有否認,坐實了嚴理的罪名,變相將他送進監獄,才得到一筆資金度過危機重塑品牌。
安若那時候已經沒了系統,根本不知道雲博騙她,只當他實在是無能為力。所以雲博怎麼也不肯親近母親,他為了雲家犧牲了最好的朋友,他怎麼能做到琴瑟合鳴,恩愛白頭,只能維繫這種淡漠的夫妻關係。
看到這裡,雲錦只覺得可笑又可憐,或許雲博對母親是有感情的,不過建立在這種犧牲上的感情,他實在是無法繼續。
雲錦只覺得原主可憐,在她心裡所仇視的嚴玲雅,的確是他們愧對的。父親也並非清白,被複仇也算得上應該,心裡雖這麼想,真要見到他被打壓又怎麼會情願。況且衛毅的能力再大,一時間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錢,他不過是馬前卒。
歐麗此後撤回資金並沒有參與其他領域,錯過了發展最好的時機,而風華則遍地開花,衛毅在任職一段時間後進入趙家主公司高層。
牽線搭橋的,正是趙家二叔——趙誠。
看見他,雲錦有理由懷疑,整個事情有趙家在身後支持。可衛毅是趙家的私生子,他怎麼可能不恨趙家?趙家老爺子雖然不喜歡雲博,可礙於爺爺的情分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衛毅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和趙誠合作,或許是為了利益、為了獲得趙誠的認可還是出於其他目的,趙誠又為何在針對之後又出手幫助?嚴理的死亡原因究竟是什麼?
她皺起小臉看著資料,現在想要知道趙誠和衛毅的目的,只能找趙禹州和嚴玲雅。現在的嚴玲雅早就被男人迷得沒了方寸,沒有一定的證據,她自然不會相信。
“大寶,我可以兌換關鍵證據嗎?”雲錦只能招呼起還在生氣的系統,只能得到它高傲的甩尾巴,氣得她衝過去揪著尾巴開始薅毛。